岑溪渾渾沌沌的醒來,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了,還有口干舌燥的,整個人很不舒服。
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然后對上一雙悉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的俯視著。
岑溪微怔,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然后一些畫面闖進的腦子里。
酒店,房間,傅芷晴,邢崢……
昨天是老公邢崢的生日,也是他們兩周年的結婚紀念日。
高高興興的在家準備,想和他過一個不一樣的節日。
就在準備得差不多的時候,收到一條他發來的信息,只有酒店地址和房間號,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開心的跟個吃到了糖的孩子一樣,沒想到這男人竟也有這麼浪漫的一面。
結婚兩年,他都是一副淡漠炎涼的樣子,對這個妻子的任何事,都不予關心。
但在床上的時候,卻是判若兩人。岑溪一度懷疑,床上和床下的邢崢,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在床上,他們倆十分默契,他總是能像一團火一樣,將團團圍住。
只是下了床,提上子,他卻完全是一副高冷系。似乎對于他來說,妻子這個人是誰都無所謂。
一番心打扮,又訂了一個蛋糕,滿心期待的赴約。
然而,一盆冷水卻是將澆了個從頭到腳。
老公的白月回來了,在對于來說最有意義的這一天,他們在一起。
失魂落魄的離開后,去了酒吧買醉,兩年婚姻,十年暗,到底還是抵不過他心頭的白月。
只記得喝了很多酒,后來發生了什麼事,完全沒有印象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
此刻,的腦子里全都是酒店房間傅芷晴與邢崢的畫面。
岑溪不說話,就這麼一眨不眨的與他對視,然后在他的脖子上看到一個被遮去大半的……草莓印。
呵!
岑溪心里一陣自嘲的冷笑,很想說服自己不必在意,但心就是很疼啊。
“醒了。”邢崢低沉的聲音響起。
“嗯。”岑溪回神,淡淡的應著,然后又問,“我怎麼回來的?”
他涼涼的睨一眼,不答反問:“你自己怎麼回來的,你不知道?”
岑溪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實在是想不起來。
“你剛回來?”問,心里是帶著一抹最后的奢,他并沒有夜不歸宿,脖子上的草莓印也不是傅芷晴留下的。
醉酒后的,是他接回家的,草莓印是醉酒的后啾出來的。
“嗯。”他不咸不淡的應了一聲。
這一聲“嗯”,將岑溪心里僅有的那一抹奢徹底打碎。
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保持著自己的平靜,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那我們的協議……”
“岑溪,我們當初簽訂的是三年協議。”他打斷的話,聲音又冷了幾分。
昨天,妹妹邢詩穎給他發了一個酒店房間號,說是送給他他生日和結婚兩年的禮,有驚喜。
他只當是那丫頭想借此機會討好他,因對岑溪出言不敬而被他停了所有的卡。
誰曾想,所謂的驚喜竟是撮合他與傅芷晴。他跟傅芷晴說清楚后便是離開,然后接到酒吧工作人員的電話,說岑溪喝醉了,讓他去接一下。
他到酒吧時,喝得爛醉如泥,拉著他的手呢喃著,“他回來了,我們是不是要提前離婚?”
他回來了?那個喜歡了十年的男人回來了?所以,想跟他離婚,去追求的真?
一想到這,邢崢的心很不好。那一刻,甚至都有一種想掐死的沖。
真是出息,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這德行。
岑溪怔住,看著他的眼眸有些茫然。
什麼意思?不提前解約?不是,傅芷晴都回來了,他們昨天也已經在一起了,他不是應該急著給一個名分嗎?
但這表和眼神在邢崢看來,卻是聽到他說不離婚時,急了,不悅了。
“可是……”
“合同期間,做好你份的事。”邢崢打斷的話,冷聲道,“其他的事,無須你心。還有,就算解除合同,也只能我提出。”
說完,又是沉沉的看一眼,轉走出房間。
岑溪就這麼一臉呆滯茫然的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本就捉不他的想法。
樓下院子里很快傳來汽車駛離的聲音。
直接手機響起,看著屏幕上顯示的號碼,岑溪的眉頭擰得的,面無表的接起,“喂……”
“岑溪,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一個植人姑姑在醫院!別以為不接電話就沒事了!”耳邊傳來氣呼呼的責罵聲。
“秦語彤,你敢我姑姑……”
“我告訴你,你敢不接電話,我就敢把扔出醫院!”電話那頭秦語彤憤然道,“一只不會下蛋的母,也就是我哥心善,照顧了兩年!岑溪,我告訴你,識相一點的,趕替跟我哥離婚!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你哥是茅坑還是屎?”岑溪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
姑姑是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絕不允許任何人對不敬。哪怕是姑姑婆家的人也不行。
十一年前,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喪生,那時候十三歲,二十三歲的姑姑毅然決然的擔負起監護人的責任,把養大。
和姑姑關系很好,似母又似姐妹。
兩年前,姑姑從樓梯滾下,撞到后腦,了植人。
“你……”秦語彤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放心,這個婚沒人稀罕!但你若是敢我姑姑一下,你試試看!”岑溪一字一頓道,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照顧?
去你的照顧!姑姑出事,秦家不出錢不出力,這也照顧?秦語彤還三不五時的打電話威脅,說些很難聽的話。
如果不是邢崢給了秦家一個警告,秦語彤才不得不消停。這會又跟個螞蚱一樣跳起來,是又聽到什麼了?
拿過手機準備給醫院打電話問問況時,一條信息進來。
點擊查看,岑溪整個人都僵住了,握著手機的手,指尖泛白,臉上的表很是復雜。
一張照片,照片里邢崢與傅芷晴深相擁。
然后收到一份電子版的離婚協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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