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卿然收回思緒,吃完手中的這個青團,遂習慣地了指尖。青團外皮摻了糯米,縱然好吃,胃寒的人也不得多貪一點,吸取上次疼得要命的教訓,有些意猶未盡的收起來那幾盒團子。
一旁的手機鈴聲響起,尤卿然忽然記起剛剛已經關掉了免打擾模式。
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閃爍著一個小鈴鐺的標——是卓靈靈。
“不錯啊我甜,你今天醒這麼早?”尤卿然剛接電話,卓靈靈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生的聲音清凌凌的,如同山間清澈的泉水。
聽到悉的聲音,尤卿然覺得心好了許多。
“別說了,我被吵醒了。”尤卿然了有些發酸的頸子,領口落了些許,出一截雪白。
卓靈靈嘖嘖兩聲,問道:“是誰把爸爸的好閨給吵醒了,爺去給他扎兩下。”
尤卿然聞言,眼睛亮了亮:“你快來,就是我的新鄰居把我吵醒的,嗚嗚,我都沒睡好。”
說到后面,尤卿然的語氣愈發委屈,的聲音本來就十分好聽,加上剛睡醒帶點鼻音,聽起來十分可憐。
卓靈靈著一顆當媽的心,聽到尤卿然這樣委屈的語氣,瞬間炸了:“甜甜,我今天就來扎他!居然打擾我兒睡覺!”
“可是他剛剛給我送了青團,我吃不完,剛好等下給你順過來怎樣?”尤卿然漂亮的眼睛彎一道月牙,三言兩語便將卓靈靈的關注點轉移。
“行啊,你快點過來,我今天燉了老鴨湯,我跟你說可香了,我媽都沒我這好手藝。”說到投食,卓靈靈就有些停不下來。
尤卿然一個人在外面,有課的時候就回學校上課,三餐不落,現在課,天天熬夜做視頻,搞直播,飲食極度不規律,一天能吃上一頓熱的都算不錯了。
卓靈靈眼看著尤卿然愈發清減,原本就只有掌大的小臉又小了一些,心疼得不得了。
“好。”尤卿然乖乖應下,聽卓靈靈絮叨了一會,這才掛了電話。
a市的三月末,屬實冷。
尤卿然隨意套了件衛,下搭白牛仔,蹬了雙白運鞋,便拎著東西出門,外面的冷空氣讓不由得了脖子。
白的指尖了下樓鍵,尤卿然站在一旁,安心等待電梯。
“叮!”電梯抵達,門應聲而開,里面空無一人。
不錯不錯。
尤卿然腳步歡快地走進電梯,按下了一樓的按鍵。
電梯門合上的一瞬間,尤卿然覺得自己好像瞥見了新鄰居。
17樓。
顧玨挑了挑眉,剛剛他好像看到了對面的小鄰居?
白白,栗的長卷發挽一個丸子頭,看起來像一枚香甜糯的雪娘。
關起電梯門毫不含糊,一氣呵。
顧玨不由得想,這是睡夠了?
半個小時后。
7Hours紋館,尤卿然剛一推開門,便聽到一聲慘烈的嚎。
“靈姐!!你輕點!疼死我了!輕點輕點!!”
店鋪,一個長得很兇的大塊頭著膀子趴在老板花重資買的紋椅上哭爹喊娘,這讓尤卿然不由得聯想到前些日子無意間刷到的抓豬視頻。
這人哭得,比那被抓的大豬崽子還慘。
尤卿然在心里為他默哀了三秒。
“我盡量,你忍著點,”一道清冽如泉的聲音響起,尾調還有些上揚:“姜勻啊,你說說你,都當老大這麼久了,紋也使了這麼久了,怎麼今天想紋了。”
說是這麼說,大塊頭只覺得背上的紋槍扎的更重了。
尤卿然目轉向說話的人。
孩穿著白子,順黑亮的長發被草草束起,的面容勻凈漂亮,低垂著的眼眸正聚會神地看著手中那把紋槍。
是的,沒錯,就是紋槍。
就是電話當中對尤卿然噓寒問暖,一口一個兒的卓靈靈。
任誰看了卓靈靈的長相,都不會相信是紋師。卓靈靈作為z大設計系2018級優秀畢業生,畢業一沒考研,二沒留校,三沒出國深造,拒絕了大公司的offer,一拿到畢業證便飛回了a市開了一家刺青店。
刺青店前兩個月生意不太行,來店里的人一看卓靈靈這麼年輕,便搖了搖頭,退了出去。
卓靈靈一怒之下,將門口的折扣牌子換了“只刺有緣人”。
不可思議的是,自那以后,7Hours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
到今天,7hours在a市這一片已經小有名氣了。不人都知道,a市城南有家刺青店,老板長得年輕漂亮,手藝了得,但是面甜心狠,扎起人來絕不手。
“害,快別提了,上次淋了個雨,那紋掉了,怪不好意思的。”被稱為姜勻的大塊頭說完,還嘆了口氣。
卓靈靈面不改,手下的作加重了幾分,淡道:“你要是不換紋也沒這事。”
“靈姐你輕點!我錯了,我錯了,我哪知道就貪便宜換了個紋還掉呢……”姜勻在這條街橫行慣了,但是對這拿紋槍看上去弱弱的小姑娘真沒辦法。
7Hours不僅紋,還賣紋。
姜勻雖然看起來一臉兇相,但是極度怕疼。要不是換了某網購件上的劣質紋淋雨后差點穿幫了,他絕對不會選擇紋個真的在上。
尤卿然正看得起勁,卓靈靈冷不丁地道了一句:“甜甜,湯在樓上廚房,自己去喝。”
尤卿然乖乖應了一聲,然后“蹬蹬蹬”便上了二樓。
姜勻剛想轉頭看是誰在說話,卓靈靈的手就往下移了一分。
姜勻瞬間麻了。
疼麻了。
姜勻怎麼也沒想到,打了麻醉還這麼疼。
這7Hours的麻醉劑是不是不行。
姜勻紋的是滿背般若,耗時較長。尤卿然端著滿滿的一碗湯,坐在紋椅不遠的沙發,欣賞卓靈靈的藝創作。
老鴨湯熬了許久,鴨被燉得.,尤卿然喝一口湯,咬一口鴨,怡然自得的很。
“靈姐,這是你妹妹?”姜勻憨歸憨,但是確信自己沒見過這丫頭。
聽到這話,卓靈靈樂了,的架子也不端了,笑道:“沒眼,這我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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