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寓的路程，在今晚變得格外漫長。

每當懷里的人被吻得不過氣，周懷聿都會松開片刻，給平復氣息的時間。

等剛緩過勁，又哄繼續。

待主親上，他會立即反客為主。

教會如何深吻，教如何獲得更愉悅的驗。

醉人的酒香在呼吸纏綿間彌漫，刺激著理智的弦搖搖墜。

車早就停在公寓樓下，助理也早早溜走，不見蹤影。

月籠罩的樹影下，無人知曉車的曖昧風。

姜予初腦袋暈乎乎的，一片空白，手指攥男人敞開的襯衫，逐漸練回應這讓不愿拒絕的炙熱深吻。

是酒的作用，也是出于克制不去的晦心思。

或許明天酒醒會后悔于今晚耍酒瘋的舉。

但那又如何，喝醉是會斷片的。

就算這次不會斷片，也沒關系。

至此時此刻是的、是歡愉的、是欣喜的。

喝醉的人不會講道理。

只想遵從心最真實的聲音。

在當下徹底放縱自己，滿足自己抑太久、再度肆意生長的晦心思。

窗外的夜愈發濃郁，車失控般發酵的曖昧也是。

迷迷糊糊到灼燙的溫，姜予初推搡著男人的肩膀，想要從他上下來。

周懷聿呼吸沉沉，扣的腰不讓挪半分，“再親會。”

姜予初抵著他肩膀，沾染水珠的睫羽半攏，眼神迷離中著委屈，“不想坐你上親，不舒服。”

周懷聿勾輕笑，明知故問：“為什麼不舒服？”

還能為什麼。

到邊的理由怎麼也說不出口，姜予初雙頰胭紅，就這麼睜著水霧蒙蒙的杏眼，同他對視。

兩人的眼底都彌漫著未消的濃稠。

視線相對，仿佛有什麼，如烈火燎原般在空氣中蔓延。

再讓看下去，他沒法保證自己還能克制住不哄做更多。

周懷聿扣著腦袋按在肩頭，指骨明晰的手指穿過發，輕后腦勺，斂著的低啞嗓音耳畔落下。

“再讓我抱一會，這回不會不舒服。”

坐在他上，隔著抱枕的擁抱，沒有到那不容忽視的溫度。

姜予初便乖乖任由他抱著，耳邊是他磁的息，和因而掉節奏的心跳聲。

很舒服，也很安心。

困意層層上涌，忍不住打哈欠，額頭著他脖頸跳的脈絡蹭了蹭，小聲哼唧：“哥哥，我好困。”

周懷聿一僵，環腰，“你我什麼？”

懷里的人仿佛沒聽見，沒回答。

從車上回到樓上公寓。

周懷聿抱著昏昏睡的人直奔主臥，單手摟住，掀開空調被，彎想放下，讓先睡覺。

懷里的人睜開困倦的雙眼，指尖揪住他領口，語調綿綿的，“還沒洗漱。”

周懷聿低眸，聲哄，“乖，明天再洗。”

公寓這邊沒有阿姨在，現在的況，站都站不穩，他不放心讓自己在浴室待著。

姜予初蹙起眉，“不行，臟！”

說不堅決要洗澡的醉鬼，周懷聿妥協，抱進浴室，伺候刷牙洗臉，往浴缸里放好一池溫水。

單手摟住的腰，擰著眉，“自己一個人可以嗎？”

姜予初果斷搖頭，語氣真誠，也霸道：“不可以，喝醉的人不能自己洗澡，容易摔跤，很危險，所以要你幫我洗！”

真是祖宗！還知道喝醉不能洗澡。

周懷聿屈指敲額頭，“我幫你洗不方便，所以明天再洗，現在去睡覺。”

這個時候，他對自己的自制力沒有信心。

給洗澡，況會變得不可控，他未必能得住活生香畫面的刺激。

姜予初捂住額頭，一臉委屈蹲在地上，生氣的后腦勺對準他，“你不幫我，我就在一直待在這，不睡覺。”

周懷聿頭疼地按眉心。

上一次醉酒也沒有這麼難搞，乖得很，親完，讓睡覺就睡覺。

哪像現在，說什麼也聽不進去。

不滿意他的語氣，就立馬癟，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仿佛到天大的委屈。

面對不講道理的小醉鬼，他除了妥協，別無辦法。

“行，小祖宗，我答應你還不？”

見他同意，姜予初彎眸笑得燦爛，像是腥得逞的小貓，抬起手臂摟住他脖子，小悠哉晃。

周懷聿無奈嘆息，抱起走到門邊，抬手關掉浴室的燈。

陷昏暗的浴室，只余臥室進來的微弱暖。

姜予初疑，“你為什麼要關燈？好黑，我看不見。”

周懷聿不回答，深吸一口氣，讓靠在自己前，給服，“小醉鬼，抬手。”

他說什麼，姜予初都聽話照做。

開始得順利，后面卻波折不斷。

姜予初跟好奇寶寶似的，一句句讓他難以招架的話往外蹦。

“為什麼你的這麼燙？”

“為什麼腹現在起來的手，和剛才不一樣？”

“你口袋里的是什麼？”

淅淅瀝瀝的流水聲中，夾雜著周懷聿忍克制的回答，和似難也似愉悅的吸氣聲。

繚繞的水霧，暈磨砂玻璃門。

門后的兩道影廓朦朧。

仍能辨別出他們親無間。

半晌，周懷聿下半隨意裹條浴巾，抱著穿好浴袍的人去帽間，給穿上自己的襯衫，才抱回房間睡覺。

沾上枕頭，姜予初一骨碌滾到旁邊，倒頭就睡。

“沒良心的小祖宗。”

周懷聿俯親吻額頭，掖好被角，目劃過浴巾，折返回浴室洗冷水澡，再次解決起的火。

等他重新回到臥室，床上的人早已睡。

他靠坐在床頭，拿過亮不停的手機。

有程淮的未接來電，和未讀信息。

[不接電話？這麼忙？注意點分寸。]

[話我幫你帶到了，看賀姨的架勢，保準明天一大早就殺到你公寓，逮你們倆去民政局領證]

[怎麼樣？我任務完得相當漂亮吧]

看完幾條信息，周懷聿也沒回復，丟開手機，手臂一，撈過蜷在被窩里睡的人，抱在懷里。

覬覦多年的姑娘在懷，他哪里睡得著。

借著窗簾隙進的月，眸溫注視的安靜睡，指腹小心翼翼刮蹭臉蛋。

姜予初許是睡得不舒服，小聲哼哼，挪找到舒服的姿勢，左霸道地搭在他下半。

像往常睡覺抱著等高的熊玩偶那樣。

周懷聿失笑，由半趴半抱著自己，手臂摟在腰間，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

次日，日上三竿。

醉酒醒來，腦袋的難勁還在。

姜予初抱著懷里的“玩偶”，想要翻個繼續睡。

忽地意識到不對勁。

掌心的溫熱，哪里是玩偶，分明是人。

一睜眼，目是男人骨相完到挑不出瑕疵的臉。

再低頭一看，毫無睡相可言，左霸道地纏著周懷聿。

手也不規矩，他腹。

視線及他鎖骨上出的咬痕，以及覆蓋結痣的草莓印。

大概率是醉酒后留下的犯錯證據。

完蛋！

趁周懷聿還沒醒，小心翼翼挪開手和腳。

還不忘分出心思去回想昨晚發生的事。

男人剛睡醒的慵懶嗓音在頭頂落下——

“醒了？昨晚的事，姜老師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