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辭看著床上的人兒早已經睡了過去,這才翻看了起來。
真假千金,“前”男朋友出軌,這些厲晏辭在昨天的視頻里都知道了。但他沒想到,云家居然還有真假國畫天才這一說。
“所以說,這八年來,非煙都在替那個真千金當繪畫槍手,網絡上聲名大噪的“舒神”其實是非煙,而非云家親兒。”
“是的,厲。即使是被勒令當槍手之外,他們還讓非煙小姐住在仄的閣樓里,吃食也是剩菜剩飯。”當得知這些的時候,習凜覺得云家惡心的同時,也欽佩于非煙的天賦和忍耐力。
心被他人拿去做嫁,這非煙小姐這麼些年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原來是個落魄的小才。”厲晏辭對非煙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隨即看向另外一份文件,上面詳細記錄了那兩個綁匪的口供。
看到背后指使人的時候,厲晏辭突然諷刺的笑了。
“我早該想到,一個利用自己兒作為向上攀爬的人,能有什麼人?更何況這還只是一個作為棋子的假千金。”
雇兇殺人的幕后指使人是云震天。
估計是不想“舒神”這個被捅出去。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去。
厲晏辭把調查結果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別告訴,會不了。這件事也不準說出去,畢竟對姑娘家的聲譽有損。”
一下子經歷了這麼多,所以才會傷心到淋雨,再告訴這些,還不得尋死覓活。到時候那就不是簡單的淋雨了,自殺了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遇上了個喜歡的,可不能死了。
同時厲晏辭在心里給云家狠狠的記了一筆。
“……”習凜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厲晏辭,總覺得自家先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厲晏辭被他看的發,斜眼睨他,“你看什麼?”
“厲,請問您是被誰奪舍了嗎?”
厲晏辭惻惻的笑道,手勾了勾,“來,過來。說說看我被誰奪舍了?”
“……”
腦奪舍的吧。
不過他不敢說。
見他這個慫樣,厲晏辭又有點好奇,他湊到習凜面前,手拍了拍習凜的臉,問道,“為什麼會覺得我被奪舍?”
他有變化麼?
看著厲那張近在咫尺的妖孽般的臉,習凜突然覺得有點不自在,他低頭,“厲,我不敢說。”
厲晏辭笑著,可那笑卻不達眼底,像極了古代獨裁的暴君,“不說的話,就把你流放到F洲。我記得F洲是一夫多妻制吧,再給你幾個F洲老婆,你就一輩子在那邊過活吧,到時候盡人亡,讓你快活的死去。”
說著還一副,看,我對你多好的模樣。
“……我說還不行麼。”習凜瑟瑟發抖,如實道,“按照您以前的行事作風,您肯定會告訴非煙小姐真相,然后對非煙小姐說,人你看,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對你好。其他的人,都想害你。”
“屆時非煙小姐天地,就對您投懷送抱了。更何況痛不痛苦是的事,你只要得到就行了。”
“但現在您卻不讓知道這些事,開始關心的心,呵護的心。您說,您是不是變了?”
“我變的那麼善良了?”厲晏辭了下,思索著習凜的話,“可我怎麼覺得你在罵我。”
他有那麼卑鄙?他怎麼不知道。
習凜大驚失,“我可不敢。”
厲晏辭冷嗤一聲,轉頭看向睡的正的非煙,“就算我有那麼卑鄙,你覺得有那麼淺。”
英雄救都不行,還投懷送抱,他敢保證那家伙不會被任何人pua!
“……”這一點習凜非常認可,畢竟這個世界上敢甩厲兩個掌的人,是第一個。
……
賀子霖一直在云家待到了很晚才回去,他開車到地下車庫,正準備回自己那高級公寓的時候,就被人用蛇皮口袋給罩住了。
“你們是……唔……”
剛準備說話,拳打腳踢就番往他上揍。
“什麼東西啊,也敢吊著我們爺的人。”
“呸!不要臉。”
“我警告你啊,要是再敢吊著我們爺的人,有你好看的。”
對方也沒真下死手,揍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走了。
賀子霖在蛇皮口袋里躺了好一會兒這才拖著疼痛的鉆了出來,他躺在地上,腦袋暈暈沉沉的,任由額頭的口子流著,始終沒想明白他到底吊著哪個大佬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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