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宛走遠之后,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敢肯定,溫言絕對在這醫院里。”
“你確定嗎?”
“千真萬確,從傅燁說的話和他的眼神我能看出來,但是,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麼一直要我打聽溫言的消息?”
對方冷冷說了一聲,“做好我吩咐你的事,我答應你的好不了。你繼續盯著,有什麼靜,立刻通知我。”
“行我知道了。”
葉清宛掛斷電話,四張,幸好沒有人。
病房里,溫言在靜養,從醒來就一直不怎麼說話。
薄給削了個蘋果,“嫂子,你……
“,我想出院。”溫言打斷。
“為什麼?你病還沒好。”薄說,“不行,我不同意,你得養好了才能出院。”
“不會好的。”
不會好的……
“一定會的,別說這種喪氣的話。”
溫言的目呆呆地著某一,“只是這上的創傷好了,那心靈上的呢?再也不會好了,就像破碎的鏡子,即使拼接好也會有裂痕,不是當初那個樣子了。”
這顆心,就像那破碎的鏡子一樣,早就無法“破鏡重圓”了。
“你出院以后想去哪啊?你能去哪?”薄知道溫言的境,毫無去。
“去哪都好,只要是不去……薄家,就算流落街頭我也愿意。” 那樣最起碼還有自由,而不是錮在奢華的牢籠里。
是鐵了心地要離開。
薄看著坐在窗戶邊玩玩的溫小宇,小聲地問溫言,“小宇是你和我哥的孩子,對不對?”
溫言點頭,“是。但是你哥不相信。”
“我哥那是蠢,做個親子鑒定就可以確定的事,他偏不要。”
溫言垂下了頭,薄話鋒一轉,“你別難過,給我,我去說服他。讓他跟小宇做親子鑒定,看到時候結果出來,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溫言不再說什麼。
他相不相信對來說不是很重要,只是不想他給安上“出軌”、“背叛”的標簽。如果結果出來之后,他知道事實,要奪回孩子,那無論如何都不會把孩子給他的。
溫言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父母,沒有了溫家,沒有了自尊和驕傲,只有溫小宇了。不能再失去他了。
薄從薄家來了保姆照顧溫言和溫小宇,然后去了薄氏集團,找薄司寒。
“,你又是為了而來的嗎?”
薄司寒站在落地窗前,A市的景一覽無余,他邊叼著煙,神淡漠。
“是,你不是懷疑溫言背叛你嗎?那你找出證據來啊,你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說生下了別人的孩子,口說無憑。”
薄司寒將香煙夾在指尖,“背叛?難道不是嗎?你是來為洗白的?”
“哥,我看你真是無可救藥,你那麼不相信,你去做個親子鑒定不就好了。”
薄司寒皺的眉頭有些松,“你也覺得應該做個親子鑒定?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必須做。現在就做。”
一刻都不能再耽誤了,這樣下去,誤會會越來越深,等走到山窮水盡的那一天,就真的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等結果出來,證明小宇就是他們的孩子,那薄司寒和溫言的關系能不能緩和一下呢?
孩子會不會為他們之間和好的橋梁?
“現在?你確定?”薄司寒挑眉問道。
“對,你拔頭發給我就行了。”
薄司寒抬手,往頭上拔了一頭發,拿給薄,將頭發裝在明袋子里。
“OK,等結果出來,我會通知你的,那我先走了哥。”
薄走出辦公室,不小心與趙庭撞上。趙庭抱著的資料掉了一地。
“對不起,薄小姐。沒撞疼你吧。”他連忙道歉。
“沒事沒事。”說著,薄還蹲下幫忙撿那些資料。
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文件夾里面夾了許多照片。
薄隨手了一張,那是……方夏薇。
的臉立刻變了,“公司里怎麼會有這些無關工作的東西?”
面對的質問,趙庭只好說,“那是薄總讓我找的方小姐生前的照片給他,薄總的話我不敢不聽啊,薄小姐。”
“他這是想干什麼?睹思人?這個人值得他這麼做嗎?不配。照片我拿走了。他要是問起,你就說是我拿的,跟你沒關系,不用怕。”
薄拿起那個文件夾就走了。
趙庭心想這下完蛋了,那可是他整理了很久才整理出來的,就這麼被薄拿走了,是薄家的大小姐,他也不能說什麼。
他在辦公室門口站了一會兒,心想著等會進去要怎麼解釋。
想了想,他還是著頭皮進去了。
趙庭將其余的文件放在桌上,然后匯報了一些比較重要的事。
他在心祈禱一萬遍,球球了,希薄總不要問起照片的事。
但怎麼可能呢。
真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薄司寒看了看那堆文件,問道,“我讓你去收集的照片呢?”
趙庭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薄總,照片本來是收集好了,但是,我剛才要拿進來的時候,在門口遇見了薄小姐。”
“然后呢?是不是讓給拿走了?”
趙庭默認了。
薄司寒扯了扯領帶,一拳打在辦公桌上。
他給薄打了電話,“,你現在在哪?”
“回醫院的路上,怎麼了?”
“夏薇的照片是不是讓你給拿走了?你拿去做什麼?”薄司寒不悅道。
薄心直口快,毫不遮掩,“是,我拿了,我還能干什麼?除了燒掉,難不還擺放在床頭思念?”
聽到“燒掉”兩個字,薄司寒的語氣一下子就重了起來,“你敢燒試試!”
薄咽了咽口水,“試試就試試!”
這次,先掛了他的電話。
“嘟嘟嘟”的忙聲……
薄司寒將手機往桌上一扔,冷冷地瞥了趙庭一眼,“廢。”
趙庭知道,這個時候不說話是最好的。
在薄司寒邊這麼久,他已經知道了最基本的生存規則,那就是挨罵的時候,低頭,什麼都不要說。
薄坐在車上,翻看著那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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