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夏和秋思是楚君羨的大宮,對他忠心耿耿,掌管著東宮后宅務,地位很高。
只是兩人明明年紀不大,卻一板一眼,做事比教習嬤嬤還嚴厲,但凡不合規矩的,就是黎晗這個太子妃,們也半點面子都不會給。
有一次,因黎晗欺辱黎憂,鬧得很難看,把東宮的面子都丟了,楚君羨就命們兩個去好好教教何為規矩統。
一想到那些灰暗的日子,即便隔世,黎晗依然心有余悸,對夏和秋思充滿了忌憚和……害怕。
因此,夏一板起臉呵斥,黎晗就想起脖子。
黎憂見黎晗這副欺怕的模樣,有點無語。
不過也不在意自己這個太子妃的威懾還不如夏。
“二妹妹,不管你在永安侯府如何作威作福,但你已經嫁皇家,就該守皇家的規矩,懂嗎?”
黎憂竟敢教訓?
算什麼東西?
黎晗顧不得對夏的害怕了,憤怒又不屑地瞪著黎憂,“黎憂,你真當你做了太子妃,就飛上枝頭變凰了嗎?”
黎憂淡然地頷首,“對啊!”
黎晗:“……”
眼睛噴火,“黎憂……”
黎憂:“掌。”
黎晗指著的鼻子,“黎憂,你敢?”
黎憂微笑不語。
一個東宮侍上前,直接就把黎晗的手給扭到后,狠狠地摁到地上跪下,夏面無表地抬手,一掌就甩在黎晗的臉上。
啪!
“第一掌是教三皇子妃何為宮規,作為皇子妃,一舉一代表著皇室面,您在宮道上喧嘩,毫無規矩。”
啪!
“第二掌是教三皇子妃何為尊卑有別,太子妃為尊,您見了太子妃,不恭敬叩拜,還敢直呼太子妃閨名,用手指指著太子妃,以下犯上。”
啪!
“第三掌是教三皇子妃何為君臣有別,太子妃是君,永安侯府是臣,太子妃做什麼事何須永安侯府的同意?”
啪!
“最后一掌是要三皇子妃牢記規矩,您怎麼說也是出侯府貴,應該嫻靜溫婉,而不是如一個市井潑婦,莫讓天下人覺得永安侯府在先永安侯和世子走了會后,就破落得連兒也不會教了。”
黎晗被打得流,臉腫得跟豬頭似的。
別看夏纖纖瘦瘦的,甩人掌時作可利落可穩了。
而且那句句訓斥黎晗的話語讓黎憂都想“呱唧呱唧”地鼓掌給喝彩了。
得到太子妃一個贊賞的“干得好,真棒棒”的眼神,夏瞬間腰板得更直了,恭恭敬敬福,就重新退回到后去。
秋思羨慕地看了一眼夏。
原本以為早上的事會讓太子妃對夏生出芥,結果沒想到,太子妃看著更倚重夏了。
想起太子殿下的命令,秋思暗暗地打起神來,要更盡心地服侍太子妃才是。
黎晗都被打蒙了,但臉上火辣辣的痛楚讓很快回過神來,滿眼的恥辱,怒到扭曲,猙獰咆哮:
“黎憂,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前世今生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
就連父母都沒舍得打過一下的,黎憂居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甩掌,如此辱?
“賤人!你個賤人!”
黎晗被怒火沖昏頭,掙扎著要去撕了黎憂。
然而……
咔嚓咔嚓!
“啊!”
黎晗的雙臂直接被東宮侍給卸了,劇烈的痛楚讓慘出聲。
黎憂怎麼敢這麼對?
東宮侍毫不客氣地將黎晗甩在地上,半點都不在意這還是個皇子妃。
冒犯他們東宮的太子妃,別說是皇子妃,就是皇后也罪無可赦。
黎憂抬步,紅織金擺輕輕搖曳,優雅尊貴。
緩緩地走到黎晗面前,居高臨下地睥著。
黎晗狼狽又痛苦地趴在地上,眼淚和鮮糊滿臉,哪兒還有半點之前的傲慢模樣?
恨極地瞪向黎憂,聲音尖利,“我爹娘不會放過你的,永安侯府不會放過你的,皇上也不會放過你的。”
黎憂平靜淡然的眸似有漣漪劃過,在黎晗以為怕的時候,又輕輕笑了,眉眼間哪兒還有半分木訥怯弱?猶如一只優雅白貓在戲耍著老鼠。
“二妹妹,你忘了嗎?本宮現在是太子妃。”
永安侯夫妻能如何?
永安侯府敢如何?
而明德帝?
先不說他能不能斗得過東宮,就說三皇子如此不皇帝待見,他會為黎晗出頭?
都重生了,這個堂妹怎還如此天真,不長半點腦子呢?
是重生了個寂寞嗎?
黎晗腫豬頭的臉更扭曲了,那怨毒的眼神似要把黎憂給生吞了。
黎憂歪了歪腦袋,碧玉年華的一舉一都帶著天真。
然而,配上黎晗的慘狀,這天真就變了殘忍。
“二妹妹,你是不是很難,很痛苦?那就對了。”
“你、你……黎憂,你忘恩負義、不孝歹毒,你現在有多得意,以后的報應就有多慘烈!”
黎晗越看風得意的黎憂,心里就越恨,卻又只能無能狂怒地在地上嘶吼詛咒。
幾句詛咒連挑起黎憂的緒都不能。
要是詛咒有用的話,在現代天天詛咒狗老板禿頭,結果就是,他的頭發越來越烏黑發亮……好氣!
再說就算黎憂真有報應,那也得等楚君羨倒臺再說,都得是十幾年后的事了。
在那麼多年的風后,最后幾日活得慘烈,黎憂覺得是應得的。
不過,黎憂對黎晗的詛咒無所謂,可東宮的人卻忍不了,要讓太子殿下知道他們任由一只貓貓狗狗詛咒太子妃……
不管是夏秋思,還是其他東宮侍從皆眼神森冷地盯著黎晗。
只要太子妃下令,他們會立刻讓黎晗濺宮道,為今年秋日的楓葉再添點。
黎晗前世在東宮活了十幾年,哪兒會不知道這群東宮爪牙有多冷殘忍。
此時,只覺得自己被無數惡鬼包圍,隨時會被撕碎。
黎晗這下是真的怕了。
厲荏地嚎著,“黎、黎憂,我是你的妹妹,永安侯府養了你十年,你不能恩將仇報,否則你會被天下人唾棄的,何況,沒有了永安侯府,你以為你能坐穩太子妃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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