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路上,鄭強騎著車,但總忍不住回頭車斗里坐著的阮西西,他實在覺得堂姐很費解。
做生意的時候,明得很,誰也別想占便宜。
但談朋友的時候,傻得厲害,啥便宜都讓人占完了。
到底是明,還是傻呢,他傻傻分不清。
“看什麼看,路又不在我臉上,專心騎車。”
“西姐,我想問……”
“不要問,不要想,問了我也不會回答。”阮西西一句話堵死了他的想法。
過了很久,才又幽幽的說了一句,“誰讓我好為人師呢,你西姐又教你做人,有時候,不要看別人說什麼,做什麼,要看最終的結果是什麼。”
鄭強憨憨的哦了一聲,然后過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說,“可是,最終的結果就是你掙的錢全給張杰了,你自己都沒錢花啊。”
阮西西惱怒,“閉。”
愚蠢的堂弟,你怎麼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呢。
現在花出去,是為了以后更多的掙回來。
這絕對不是挽尊,雖然也還沒想到要怎麼更多的掙回來,但是阮西西相信以的能力,一定能辦得到。
嗯,一定能辦到。
夏日熱風吹在的上,滿天的星落在上。
雖然現在還什麼也沒有,坐在一個不屬于的,小破三上面。
但是,將來的某一天,一定會把張杰踩在腳底下。
也一定會讓阮西西,為這個波瀾壯闊的年代,最亮的那顆星。
這是的,新的人生。
旅館。
李外婆跟的老伙伴去吃席了,讓李耀祖帶著劉桂花來送蛋,順便來李大枝這里吃頓好的。
當然,蛋是由劉桂花拿著的,李耀祖只是來吃飯的。
中午李大枝做了一桌好菜,4個菜,一個青菜,他們夫妻倆筷子只落在菜上,青菜沾都不沾。
到了晚上,又是4個菜,雖然比中午的小了些許,但也還都是啊,兩人又是吃了個滿流油。
吃完晚飯,李耀祖也不慌著回去,反正村里離的近,走個把小時就到了,他還要等著阮西西回來調飲料給他喝呢。
“大姐,媽說西西現在每天出去擺攤賣一種飲料,說是2塊錢1杯,這麼貴有沒人買啊,掙到錢了嗎?”
“掙個屁,我一分錢沒見到。”說起這個李大枝就有好多話要說。
“死丫頭把錢看得可真牢,我把房間都翻了個遍,也沒找著錢。”
“那就是沒掙著錢。”李耀祖一語定音。
就阮西西那個丫頭,他看死了,一輩子都沒出息,啥也干不,也就長得還可以,嫁個好老公,就是這一輩子的最高就了。
“18歲了吧,那你可得看點,別跟著男人跑了。”
“兒就是這點不好,太吃虧了,要是你生個兒子,就一點也不擔心了。你我們家那兩個帶把的,將來,我就把他們往外一扔,能把別人肚子搞大,是他們的本事,搞不大我還瞧不起他們呢。”
“說遠了,說回西西啊,一定不能讓夜不歸宿啊。不過白天也不安全,就拿你這旅館來說吧,也有鐘點房,兩個人把房一開,把事一辦,都不用等晚上,西西要是把的子給了別人,那你可就白養18年,虧大了。”
“你瞎說什麼,我們西西不是那種孩,乖的很。”李大枝大聲反駁。
“乖,那天底下就沒有乖的小孩了。”李耀祖心想,就阮西西每次瞧他那眼神,可都帶著刀子呢,哪個乖小孩子看人那麼兇啊。這個外甥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不過,再兇,也只是個孩子,也要聽他李耀祖的安排。
“大姑姐,你弟弟說的有道理。你看你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養把西西養大。”
“前些年就不說了,又矮又胖沒個看相,現在這小模樣,我找遍全村都找不出比你西西更漂亮的丫頭了,這結婚你可得好好把關,彩禮沒個5萬8萬的,你可不能松口。”這是劉桂花。
“不說別人,就說你五叔伯家的翠兒,長的可不如你西西,又黑又瘦,初中畢業就出去打工了,談了個廣東的男朋友,你知道他家收了多財禮嗎?”
提高聲音,尖得恨不得穿破屋頂,“2萬!就那個丑樣子,還敢收2萬財禮!”
“而且兩人在廣東認識的,子肯定早就給了別人了,一個破鞋居然還能賣這麼貴。嘖嘖嘖。”
劉桂花說完,又到李耀祖上了。
“我說你也別供西西上什麼破大學了,那個大學有什麼好上的,又不是一本,就是個自費三本,趁年輕,給找個有錢的好男人,人啊,18歲最好,再過幾年,那行可就要走下坡路了。”
“你現在把嫁了,收個5萬的彩禮,然后讓每個月再給你500塊錢零花,你的錢真的是多到花不完。那個時候,你可不能忘了你老弟呀,也給我2萬,我來幫你花用花用。”
“就翠兒說,他們廠里老板的侄子可還沒結婚呢,那可是臺灣大老板的親戚,有錢的很。”
“聽說家里住大別墅,你知道人家都過的什麼生活嗎?早上起來,飯就有人端到床前,吃完飯,就又往床上一躺,臉也有人給他洗,腳也有人給他洗,天天都可以躺床上不下來,伺候的人就有4、5個,過的那可是以前地主老爺的日子。還有,人手一輛車,是每個人都有,你說,西西嫁進去了,給人家生個大胖小子,傳宗接代,人大老板一高興,也給我們搞輛車開開。我們全村,都沒一輛車呢。那到時候,咱們老李家,那在村里可是頭一份了。”
李大枝任他們兩口子說破天去,就是一句,“不行,西西要上學的,太早結婚不好。”
“怎麼不好了,誰不是18歲結的婚,你就那讀兩年書,本就是個文盲,你懂個啥。“
”我可是讀完了高中的,我可是文化人,你就聽我的,讓翠兒把帶去深市,跟那侄兒見一見,如果了,那可真是窩里飛出個金凰,發達了。”李耀祖說得唾沫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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