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奕誠周日值班,趁著吃晚飯的間隙,他先給如雪打電話。
嘟嘟三聲,電話通了,對面傳來如雪輕的聲音:“師兄。”
柳奕誠:“怎麼樣?”
“就還行。”
柳奕誠一聽怔了一下,難以置信:“這是了?”
“先試試吧!”
柳奕誠立刻聽出了話里的意思,樂了:“你轉了?”
“不是師兄說他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條件好嗎,我聽你一次還不。”
柳奕誠有點狐疑:“你該不會是誆我吧,別又三天把人甩了,讓爺爺臉沒地方擱。”
手機里沉默了幾秒,然后如雪的聲音才響起:“師兄,那可是何謹彥。”
柳奕誠不茍言笑:“誰讓你前科太多。”
“知道了,你好啰唆,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行,你跟何謹彥好好,我再去爺爺那給你求。”
掛了電話,柳奕誠沒有去吃飯。想了一會兒,再給家老爺子去了電話。
同一時間,陳鋒正在跟朋友們聚餐。
幾個大老爺們聚在一起,除了科打諢,就是聊工作聊人。
陳鋒剛端起酒杯,有個朋友忽然問他:“你上次說的醫生搞定沒?”
陳鋒端慣了架子,不好意思說對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自信一笑:“追著呢,漂亮人總歸要多點時間和耐心。”
有人拍了拍他胳膊,笑道:“長那麼好看,就沒想過介紹進圈,娛樂圈的錢可比醫生賺得多。”
陳鋒笑了笑:“人家對當明星不興趣。”
另一個人開起玩笑:“你是怕被投資商惦記上吧,總歸要自己先嘗嘗才行。”
一桌人秒懂,發出曖昧的笑。
陳鋒沒有反駁,下被說得更是有無名火在燒。
住院那幾天,每次到如雪給他換藥,他都會幻想在他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奈何,實在太難追,就連一個聯系方式都還沒要到手。
陳鋒晃了晃酒杯,想著以自己的值、年薪和家庭條件,去追一個三甲醫院的醫生還是很有希。
就是拒還迎,他要再接再厲。
星期一,如雪7點半到的醫院,換上白大褂就開始新一天的工作。
先是接,再是晨會,然后查房,再去給病人換藥。
等到換好藥時已經九點。
兩位師兄已經跟著主任去了手室,給顧知珩換藥的任務就落到了如雪頭上。
拿著藥盆,輕敲病房門后,如雪走了進去。
病房,顧知珩正在看文件。
如雪對他這樣的工作狀態早已見怪不怪。
將藥盆放在床頭柜上,輕聲問道:“顧總,該換藥了,今天覺如何?”
顧知珩:“還行。”
說完,就側了子,將傷口了出來。
護工已經給傷口做了簡單的清理,如雪換起來并不費事。
仔細的消毒過后,給傷口填上紗布,再弄上敷料,最后上膠帶。
整個過程,顧知珩都沒吭氣一聲,相比一開始的咬牙忍痛,他現在確實狀態不錯。
如雪:“后10天,傷口干凈的,也長出了新,好的。”
顧知珩穿好子,抬頭看,沉聲道:“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如雪:“顧總想要出院的話,最好保證家中有人給你換藥,或者奔波一點,早晚到醫院里來換兩次藥。”
顧知珩蹙眉,沉聲道:“太麻煩。”
如雪:“瘺就是要靠后護理,保證傷口干凈衛生,還要注意休息不要勞累,不然影響病恢復。”
顧知珩沉默了一會,點點頭。
如雪:“顧總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又搖頭,“沒有。”
如雪:“嗯,如果顧總要出院,提前一天或者查房的時候跟我說。”
見顧知珩沒有問題后,如雪收拾好東西就準備離開。
剛要出門,就跟一個男人撞了個滿懷。
如雪手里的藥盆差點沒拿穩,還是對方反應快,及時接住了。
抬頭看去,是一個著休閑,面帶笑容的年輕男子。
男子看著如雪,先是一愣,隨后角微翹:“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
如雪輕搖頭,表示無礙:“沒關系,是我沒注意到。”
男子笑了笑,將藥盆遞回給如雪,眼神中閃過一好奇:“你是醫生?”
如雪禮貌地點點頭,隨即便走出了病房。
他的眼神,再悉不過,有驚艷也有驚詫。
如雪走后,男子就一屁坐到了顧知珩的床邊,挑眉問道:“哥,剛才那位是?”
顧知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起文件繼續看,過了幾秒才淡淡道:“我的床位醫生。”
男子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喲,還是個醫生,哥,你艷福不淺啊。”
顧知珩瞥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不悅:“你腦子里除了這些,還有別的東西嗎?”
男子嘿嘿一笑,不以為意:“我這不是關心你嗎?”
顧知珩懶得再理他,繼續埋頭于手中的文件。
男子不以為意,繼續說道:“不過,哥,你覺不覺得這個醫生有點眼,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顧知珩手中的筆微微一頓,隨即又恢復如常。他淡淡地開口:“醫院里來來往往這麼多人,你或許見過,眼也正常。”
男子撓了撓頭,似乎覺得顧知珩說的也有道理,但隨即一想又覺得不合理:“這麼一個大,我怎麼可能沒印象呢?”
顧知珩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看著男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趙銘,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談?”
趙銘見顧知珩臉微變,連忙擺手否認:“當然不是,哥,你誤會了,我是有正事的。”
他收斂了之前的輕佻,認真地說:“我是來跟你通風報信的。”
顧知珩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趙銘湊近了些,聲音低了幾分:“哥,你有麻煩了,外公知道你住院了。”
顧知珩:“誰說的?”
趙銘:......
趙銘心虛了神,他吞吞吐吐地答道:“這……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外公很生氣,他讓你出院立刻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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