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堇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再朝宋歲歡出手，“文件。”

宋歲歡就文件遞過去，視線始終不敢集中到某去。

這會腦子靜下來，想起剛剛下去的秦瑤。

整個人跟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顧堇翻開文件，又朝宋歲歡出手，“筆。”

宋歲歡從包里掏出筆，正要遞過去，手腕被扣住，他一拉，整個人往前俯下去。

然后以一種極其狼狽又怪異在姿勢跪在顧堇面前。

一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一手撐在……

“害什麼，又不是沒看過？”顧堇笑，“你之前不是喜歡的。”

宋歲歡了手里的筆，剛直起一點，又被顧堇環住了腰。

“別我，惡心。”宋歲歡掙扎。

“惡心？”顧堇沉聲，“你勾引我的時候就不惡心了嗎？”

“我沒有勾引你。”宋歲歡推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推不開，“我不知道進來的是你。”

顧堇眼眸冰冷，手上力氣也大，他按住宋歲歡的直接將在沙發上，“你明明可以拒絕我的，可是你沒有，宋歲歡，你在裝什麼？”

宋歲歡反手給了他一掌，昏暗的燈下，顧堇的臉沉得可怕。

“放開我！”

“放開你也可以，自己。”顧堇微微起。

宋歲歡要跑，被拉住，一個轉，手里的筆朝顧堇口狠狠的扎了進去。

很快涌了出來，顧堇眉頭微皺，拉住宋歲歡的手愈發，“就這麼點力氣？”

“……瘋子。”宋歲歡看著越流越多，也有一點慌，最后沒擰過顧堇，從桌上拿了紙止。

顧堇乘的間隙吻了上去，他鉗制住人，一把推到沙發上。

他的覆蓋上的，在掙扎時找準時機探。

耳邊是兩個人深深淺淺的呼吸，宋歲歡覺里分裂出兩個自己，一個正在跟顧堇糾纏，另外一個站在旁邊，冷眼看著現在這副模樣。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顧堇嫌子麻煩，索一把撕了，服的紐扣崩了一地。

宋歲歡有點后悔剛剛為什麼沒把文件給秦瑤。

其實已經很哭了。

因為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冷漠跟強，但眼淚跟不控制似的往下掉。

一聲的噎大過一聲。

顧堇很覺得自己是個人，看見宋歲歡哭時，他有些興。

跟以前弄哭一樣，沒有理由的，就是想聽求饒。

“別哭了。”顧堇聲音了些。

“你欺負人。”宋歲歡哽咽了一聲，一口咬到顧堇肩膀上，“你們為什麼都要欺負我，為什麼？”

眼淚落到顧堇肩膀上，順著前的視線往下，拉出一條淺淺的痕跡，最后消失在心口。

眼淚分兩種，一種是真實，另外一種純屬裝的，俗稱鱷魚的眼淚。

幾乎在宋歲歡哭的第一秒，顧堇就認出是裝的。

但上淚痕流過的地方像是被燙過一樣，他突然有點煩躁：“宋歲歡，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