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敬安一聲怒吼,讓屋里眾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上。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安家能不知道嗎?他們不面,就是不想引火燒!”
秦時年在海城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得罪他,不能說寸步難行,也極難在海城待下去了。
原以為寧晚歌就是一時意氣,像往常一樣,哄幾句就會回來,還能讓秦時年幫萬寧一把,度過眼下的難關。
誰曾想,事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躺在病床上的寧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唉聲嘆氣的,事就那麼難解決嗎?將我住院的照片發出去,若是個孝順的,總得過來看看。”
“,您好點了嗎?”寧澤宇縱然心飽煎熬,還是第一時間關心寧老夫人。
臉上出慈的笑容:“沒事,不過是想借著這件事,讓晚歌過來。”
他臉上的表瞬間復雜。
所以……寧老夫人真的從一開始,就沒有任何問題,單純就是想用輿論的力迫寧晚歌來?
寧澤宇不確定況,只是順著的話說了下去:“現在一尖刺,就算來了也是惹您生氣,還是別了。”
“傻孩子,我哪里是真的讓來看看。是要來證明,寧家沒有虧待,是這個不孝的孫想死我這個老太婆。”
他聽得心驚膽戰,半點沒有想到寧老夫人竟然會這樣想。
哪里是希寧晚歌來看,是要將寧晚歌釘死在不孝之下!
寧老夫人看著他呆滯的模樣,嘆了一口氣:“澤宇,你這孩子就是心太。現在的況,你還看不出嗎?晚歌是鐵了心不肯回來,并且要毀了寧家。所以,這件事我也迫不得已。”
說著擺擺手:“好了,公司事多。有你爸媽在,你快回去吧。”
他的了,想說什麼,卻終究只是點點頭。
寧欣蕊也想跟著離開,卻被寧老夫人喊住了:“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與對待寧澤宇的慈相比,聲音冷漠了許多。
寧欣蕊心中打了個激靈,卻也只能留下來,乖乖悄悄地喊了一句:“……”
“別喊我,”寧老夫人很是嫌惡地看了一眼,“你就是個私生,上不得臺面,寧家不會虧待你,也不可能讓你為大小姐。所以,你老老實實,什麼都別做。”
“是。”低著頭不敢反駁,心里卻滿滿都是怨毒。
憑什麼大家都是寧家的孩子,待遇卻都不同?
……
寧老夫人住院的照片在網絡上被轉載時,寧晚歌正和姚姐吃飯。
不準備理會,結果收到了林如月的信息——
【千萬別到醫院看。】
刪了信息,心里有點捉不其中的深意。
思索幾秒,搜出寧老夫人的相關報道遞給姚姐:“他們怎麼就不能消停點?”
“現在網上有關你們的事都傳瘋了,他們什麼都不做,就算承認了迫孤的罪名,怎麼可能?”姚姐搖搖頭,給分析眼下的況。
“道理我都懂,就是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當然是你去醫院探。”
寧晚歌的眉頭皺:“他們為什麼非要著我過去。直接說被氣病了,不就可以嗎?”
反正人已經住院了,又是在離開的工作室之后,給扣帽子太容易了,為什麼一定要搞得這麼復雜?
姚姐看了一眼:“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寧晚歌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有幾分清澈的愚蠢。
姚姐嘆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筷子:“秦氏在醫療業地位不低,而現在你住的醫院,和我們的大老板是一個……”
“你的大老板不是我嗎?”
“安靜聽著!”姚姐給了一個白眼,等應了一聲,才繼續說了下去,“你覺得,他們一旦說老太太生命垂危,會沒醫生出專業的報告?到時候,他們的臉會更腫。”
寧晚歌舌尖頂了頂腮:“所以,他們一定要我過去,并且會被我氣得狀況惡化?”
不需要證明,只要寧老夫人演技足夠好,再加上當時的視頻,就夠了。
再出報告,誰還不能質疑了?畢竟,醫院是秦時年的。
瞇了瞇眼睛,眸底涌著暗流。
寧家人迫,半點活路不給留,也算是見識過了。
只是沒有想到,寧老夫人都要這樣對,還真的是心有戚戚焉。
姚姐看著:“去是必須去,但是你要做好準備,你……”
“放心,演戲,我才是專業的。他們那點道行,本不夠看。姚姐,準備好記者,就當我第一次登臺表演吧。”
兔子被急了都會咬人,何況寧晚歌,從來不是孤弱無依的莬花,而是能勇攀巔峰的凌霄花。
……
第二天一大早,寧晚歌穿著藏青的運裝,又化了個心機的裝,才拿著早已買好的果籃和花束前往醫院。
剛剛走進去,就到后面的鎂燈。
無論是聞風而來的狗仔,還是姚姐安排好的,都會為的助力。
走進病房,就看到林如月在床邊削蘋果,不時和寧老夫人談著什麼,寧敬安則在旁邊拿著平板看新聞。
“晚歌?你怎麼來了?”
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林如月,眉頭皺起,臉上都是不忍。
微微一笑,將果籃和花束放到桌上:“大伯母,生病了,我特意過來看看。”
“哼,還知道過來,不就是你氣病的。”寧敬安冷哼。
“好了,孩子能過來就好。”寧老夫人笑著對寧晚歌出手,“就知道,你心里有,有寧家。之前的事,不會放在心上的,你乖乖回來就好。”
“大人大量,我可不行,我小家子氣。”寧晚歌走到床和寧敬安之間,聲說著很是尖銳的言語,“萬寧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我自然要拿回來。今天過來,正好商量一下怎麼走合同。”
“你……”
“別生氣,氣壞子就不好了。”笑著背對寧敬安,然后突然尖一聲,子一歪撞到床頭柜,腳下不穩摔倒在地,頭還磕到了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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