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絮影眨眨眼睛,仿佛是在問他:“你呢?”
“的。”
秦牧抬了下眉,隨口答道。
的?
顧絮影呆住了。
“我父親不會同意,當然要先斬后奏。”秦牧說得理所當然。
可顧絮影還是想象不出,秦牧小心翼翼在家里戶口簿是什麼樣的景。
車子慢慢發,顧絮影將戶口簿放了回去。
秦牧一邊開車,一邊偶爾說幾句話。
似乎都是臨時想起來要囑咐顧絮影的事,關于他家里人的格,還有他與父親現在相對僵的父子關系。
或許不止是父子,他的繼母與繼弟,待他的態度也很是怪異。
“大概就是這樣,等生日宴那天,你可以見一見。”秦牧面無地道。
顧絮影聽到秦牧說的話,總覺得他過得并不輕松,甚至稱得上沉重。
很想安秦牧幾句,可又覺得比起言語,寫下的文字力量太弱,也本無法準確傳達自己的。
正當嘆氣時,秦牧的語氣忽而又轉向輕松。
“但以后不一樣了,或許你能幫我改變這一切。”秦牧別有深意地道。
恍惚間,秦牧開車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顧絮影看到一排排蔥綠的樹木從窗邊掠過,樹的枝椏上停棲的鳥兒因此驚飛。
風從開了一半的車窗外吹拂進來,愜意與歡快升上心頭。
顧絮影想到了一個不恰當的比喻。
他們簡直就像是要去私奔。
作者有話說:
第5章
民政局大廳,早九點。
因為避過了人節、520、七夕節等特殊日子,今天來登記結婚的新人并不算太多。
此時在大廳里排隊的,滿打滿算一共就三對新人,顧絮影和秦牧是第二對。
排在他們前面的那一對,已經在辦理登記。
兩人長得有點夫妻相,還特意穿了裝,連領帶和耳環的都是搭配好的。其中一人回答問題時,另一人會溫地注視著對方,看起來很好。
而排在他們后面的那一對,在等待的過程中,一直牽著對方的手,膩歪在一起說著悄悄話,明顯還在熱期。
相比之下,被夾在中間的顧絮影和秦牧,怎麼看怎麼突兀。
他們全程沒有任何的親互,也不說話,站在一起時,中間還隔著將近三拳的距離。
是擺明的不。
顧絮影抬起頭,悄悄著自己旁這個確實還不算悉的男人。
秦牧穿著一正式的淺灰西裝,熨帖的料沒有一碎褶,只剩下優雅與從容。
聞到了一木質調的香水味,氣味不算厚重,顯出一侵略的冷意,給人以距離。
顧絮影忍不住想往旁邊挪一小步。
但在抬腳的同時,秦牧突然轉了過來。
“顧……”
秦牧剛說出一個字,就意識到這樣的生分并不妥當,于是漸漸了語氣,低聲音繼續道:“絮絮,我們是不是忘了拍結婚照?”
啊?
顧絮影迷茫地著秦牧。
不久后,顧絮影反應了過來。
雖然他們各自的一寸照都帶了,但那張該在結婚證上的結婚照,確實被和秦牧給忽略了。
“怎麼了?結婚照沒帶嗎?”
此時已經排到了兩人,工作人員開始詢問。
“不好意思,請問附近有照相館嗎?”秦牧問道。
“不用麻煩,我們民政局也能拍的。”工作人員友好地指了指方向,“去那間屋子就可以,立等可取。”
秦牧向他點頭道謝,然后和顧絮影一起往照相館走。
民政局的照相館其實比外面的要小許多,顯得很冷清。
兩人進去時,攝影師正坐著喝茶,一見有人來,這才起。
“前面有人嗎?”秦牧問道。
“沒人,你們是今天第一對來我們這兒拍的。”攝影師一邊把他們往里帶,一邊自嘲道,“很多年輕人都嫌我們不怎麼修圖。”
說完后,他才發覺自己剛才是自揭老底,連忙笑著找補道:“不過你們倆值高,底子好,本來就不用修圖嘛。”
說話間,兩人已經坐在相機前,似乎確實沒了換一家照相館的機會。
“我看看啊。”攝影師開始打量兩人,建議道,“你們里面的服是什麼?我覺現在穿的拍出來有點沉悶。”
“白。”秦牧淡聲答道。
顧絮影也隨之點點頭。
在攝影師的建議下,兩人都掉了外套,然后不四目相對。
原來他們里面都穿著一件白襯衫,連樣式都很類似。
“小兩口本來就約好了嗎?”攝影師笑得瞇起眼睛,“這樣有朝氣多了。”
聽到這聲稱呼,顧絮影不自然地垂下了頭,秦牧倒是淡然,依然正視著前方。
“對了,這位先生,你的耳釘最好取下來。”攝影師停下了手上的作。
秦牧聞言皺起了眉。
“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讓你的妻子幫幫你。”攝影師又道。
面前沒有鏡子,自己取耳釘確實有點麻煩。
顧絮影轉過去,想了想后,就默默朝著秦牧挪了過去。
秦牧錯愕地著,但容不得他說一句話,溫熱的指尖已上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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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坑,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