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硯眉心微蹙,“慕叔,你在說什麼?”
放了誰?又跟裴知聿有什麼關系?
慕偉峰話里每一個字都是中文,連在一起卻讓他有些聽不懂。
慕偉峰當然不知道這件事他不知,他還以為是顧時硯是為了給傾幽出氣,才找裴知聿幫的忙。
所以他繼續請求,“時硯,說到底都是一家人。大干戈對我們慕家,對你們顧氏都不好,更何況宋總也不是吃素的。知聿現在扣著人不放,聽說宋總被他砸暈了,再不送去醫院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跟宋老代呢。”
不清不楚的一番話,顧時硯很快抓住了重點,無論中間發生了什麼,但似乎都因他好兄弟而起。
“慕叔,你別急,我去問問知聿什麼況。”
掛了電話,顧時硯撥通了裴知聿的電話。
冷肅的聲音淡淡的響起,“喂。”
“知聿,我聽慕叔說你把他老婆和兒扣了,還有宋氏的宋強?這到底怎麼回事?跟傾幽又有什麼關系。”
電話那頭的男人冷嗤,“你口里的慕叔,他的老婆和兒合伙宋強,給你老婆下了迷藥想用強的。你說我該不該關?”
顧時硯心里一,“你是不是弄錯了?傾幽也是他們慕家的養,他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聞言,裴知聿心中冷笑。
他真想把他的話給錄下來,等慕傾幽醒來,放給聽。這種不維護老婆的慫蛋,留著干嘛!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有假?還是你想說是你老婆自己吃的藥,自愿的?顧時硯,你對你老婆的了解程度只有這麼一點嗎?”
劈頭蓋臉的一通指責,顧時硯也有些不悅。
“知聿,你說話有必要這麼嗆?我不過是在客觀的分析每一種可能,這跟了解不了解有什麼關聯呢?”
裴知聿扯了扯,“如果你了解,就不會有這麼多質疑。”
“行了,我沒工夫給你解釋這麼多。你信不信吧。”
這兩邊的話都只說一半,顧時硯越發迷了。他修長的手指著屏幕,最終還是摁下了慕傾幽的號碼。
-
醫院這邊。
“水...”
慕傾幽慢慢恢復意識,只覺得嗓子在冒煙。
等費力的睜開眼,看見床邊的護士,嗓音嘶啞:“我這是在醫院嗎?”
“你醒了。你現在可能上會有點虛,等鎮靜劑的藥效過了就好了。”
蹙眉,昏過去腦海里最后的畫面是裴知聿踹門而的影。
是他救了?
“護士,想問下送我來醫院的人呢?”
護士長一怔,旋即笑道:“你是問你老公吧?他特意吩咐我們好好照顧你,說晚一點再來。”
“你真幸福,有個那麼帥又那麼的老公。你不知道,剛剛我們小護士給你打針沒找好管,快被你老公的眼神給嚇哭了呢。”
這位病人是鐘教授特意囑咐重點關照的,而男朋友和鐘教授的關系匪淺,特別是那個男人一看就矜貴不凡,所以特意換了夜班來專程照顧。
男朋友?這護士口里的男人是裴知聿。
他可不是的男朋友。
“謝謝你。你知道我的手機放哪兒了嗎?”
護士長彎腰,“在屜里,我看沒電了給你充著呢,現在應該快充好了。”
說著護士長就去替拿手機,剛巧電話震了起來。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微微一笑:“說曹,曹就到。喏,你老公的電話。”
慕傾幽柳眉輕蹙,不知道該跟從何解釋起,當垂眸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心里一滯。
忘了還沒給顧時硯改備注。
護士長非常識趣的退出了病房,才接起電話。
一聲喂還沒說出口,那頭的人語氣里全是不耐。
“慕傾幽,你在哪兒?你今天晚上又給我惹了什麼麻煩,還驚了知聿?”
慕傾幽眸一暗,“我惹麻煩?”
“難道不是嗎?慕叔打電話給我了,說裴知聿把你媽和你妹妹的人扣在了餐廳,還有暈倒的宋總。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不知道宋老就宋強這麼一個兒子,宋強要是出了事。我不一定能夠保得了你。”
“保不了就別保了。”
慕傾幽心冷,“借著這個機會,你可以跟我把手續辦了,那樣也不會牽連顧氏。”
一通電話全是指責,不到半點關系。
盡管知道是協議結婚。可是協議結婚那也是法律上的夫妻,難道連半點溫都不能留給嗎?
一定要冷冰冰到如此地步嗎。
在一起生活了五年的男人,還不如他的好兄弟。
“慕傾幽,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想幫你,但你的表現讓我很不高興。”
慕傾幽邊溢出嘲諷,“顧時硯,你是真的想幫我嗎?今天爽約的是你,現在質問我的也是你。如果換作是秦雙雙被人設計下藥了,你也會第一句話就是問惹了什麼麻煩嗎?”
“顧時硯,最后一個一百萬我等下就轉給你。”冷笑,“收到后,請你明早八點我們民政局見。我希離婚時,你別再失約了。”
慕傾幽跟顧時硯下了最后通牒。
沒必要再互相折磨互相糾纏下去了。
他不,也不想再去他了。
彼此都放過對方,不好嗎?
“慕傾幽,你想清楚了?”顧時硯面若寒冰。
“想清楚了,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
“好!”顧時硯從牙里出一個字。
“希你記得今天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這世上可沒有后悔藥。”
他心里帶著火,眸微凜,“慕傾幽,如你所愿,我全你。”
“謝謝你的全。” 慕傾幽輕笑。
以后的每一天,都只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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