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遠,你再吳媽一下,我要你的命。”林淺指名道姓,那魚死網破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刺向林父。
林父被林淺這樣的眼神嚇了一跳,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
可很快,他的憤怒就如洶涌的水般再次泛濫,怒火更勝,“混賬東西還敢威脅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他就像瘋了一樣,又要對林淺沒頭沒臉的打。
吳媽急忙用自己的軀再次擋在林淺前。
皮帶無地打在吳媽的上,吳媽的子搖晃了幾下,卻依舊倔強地站著。
林淺的眼淚流的更兇。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的腦海里就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的人生已經被毀的沒有未來,出獄時原本是想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過完后半生的,可林家人不肯放過。
他們要一直一直的折磨。
活的太痛苦了,這樣的日子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不如去死。
都不想活了,那大家都別活了。
一起死吧!!!
用盡全力把吳媽推開,吳媽被推得向后趔趄了幾步。
忍著上的傷痛,快步沖進了廚房。
再出來時,手里舉著一把菜刀,目死死的鎖定林父,直直的走向他。
林父看到林淺手里的菜刀,心中閃過一懼意,但上依舊強地吼道。“林淺,你拿著刀想干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瘋了?是,我是瘋了,被你們瘋的。”林淺聲嘶力竭的吼,雙眸早已通紅的不樣子。
舉著菜刀不管不顧地朝著林父劈了下去。
那一瞬間,的眼神中沒有毫的猶豫和畏懼,只有無盡的恨意。
林父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得臉慘白,本能地往旁邊一閃。
菜刀帶著凌厲的風聲從他耳邊劃過,狠狠砍在了他后那一人高的巨大花瓶上。
只聽 “咔嚓” 一聲巨響,花瓶瞬間被砍碎,碎片四飛濺,散落一地。
這驚心魄的一幕,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足見林淺是抱著必殺之心的,絕非只是口頭威脅。
這下林父是真的怕了,他的開始不控制地微微抖起來,腳步連連后退。
他怎麼也沒想到,曾經無論怎麼打罵辱都默默承的林淺,如今竟要與他同歸于盡。
正所謂窮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當連命都不在乎的時候,害怕的就是別人了。
林父驚恐喊道:“林淺,你這是在犯罪。”
“我都不想活了,還怕犯罪嗎?”林淺繼續對著林父劈砍。
林父嚇的屁滾尿流,再也沒了一家之主的威嚴。
林母這時終于從林婉兒的弱狀態中回過神來,沖過來攔住林淺,“淺淺,把刀放下,這是要干什麼呀,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好好說?哈哈哈——”林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淚都笑出來了,“我想好好說的時候,你們不給我機會,我不想好好說了,你們卻又不樂意開始道德綁架我了。”
“我活該被你們一家子欺負,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林母不斷搖頭,看著林淺失去理智的樣子,的心像是要被撕開,疼到了骨子里。
“淺淺,你聽媽媽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有什麼苦,你跟媽媽說好不好,媽媽一定用心聽。”
“呵呵......”林淺慘笑著,“晚了。”
“林夫人,我什麼都不想說,看在你生了我一場的份上我不對你手,但林致遠和林婉兒,今天必須死,等我殺了他們兩個,我就去自首。”
林母臉上的瞬間褪盡,雙眼圓睜,滿是驚恐。
“淺淺不要這樣,殺人是要償命的,你還這麼年輕,一定會后悔的,媽媽求你,把刀放下好不好。”林母哭求著,聲音已經因為極度的恐懼和焦急而變得沙啞。
看吧,這就是人。
當把事鬧大,要拉著他們同歸于盡的時候,他們也是可以妥協的。
可不需要了。
“我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回到這個家。”
“林夫人,你告訴我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可曾有過一后悔?在我被關在監獄里飽折磨的時候,你們在哪里?在我被人欺負被打斷的時候,你們在哪里?你們的心里只有林婉兒那個外人,從來沒有我的位置,對嗎?”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孽障,是罪犯,可真正犯下罪行的人是誰?是林婉兒,把我害進監獄,你們卻視而不見,甚至充當了共犯的角,將所有的罪名都安在我上。現在我出來了,你們還要繼續折磨我。”
“明明我沒有錯,為什麼錯全了我的?”
“你告訴我,告訴我啊——”林淺一聲吼,嚇的林母無助的抖,“淺淺,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
“......”
“說不出來?看來我說的都是對的,那就一起毀滅吧。”
林淺再次將菜刀高高舉起,那刀刃在燈下閃爍著冰冷的,直直地朝著林母后的林婉兒砍去。
林母大驚失,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來不及多想,本能地張開雙臂,用力抱住林淺,同時大聲喊道:“婉兒快跑,去找你哥哥!”
林淺像一頭發狂的困,“林夫人,放開我!”
林母淚流滿面,“淺淺,我不是林夫人,我是你母親啊!”
“你不是!”
“我是,是我生了你,淺淺聽媽媽的話,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林淺的掙扎突然停止了,這讓林母心中燃起了一希,以為聽進了自己的話。
然而,下一秒,一陣嘲諷的笑聲從林淺的嚨里傳出。
“生了我?仗著對我有生恩,就來裹挾我?那我把你生我的恩還給你好了。”
林淺冷冷地說道,眼神中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林母一怔,一種不祥的預涌上心頭,覺有什麼更加可怕的事即將發生。
的雙手下意識地收,地抱住林淺,仿佛這樣就能阻止即將到來的災難。
林淺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掙了林母,將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看著林母。
“ 生而不養斷指可報 ,生而養之斷頭可報 ,非生而養永世難報。”
“林夫人,你對我的生恩,也就只值一手指頭。”說話間,舉起了手中刀對準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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