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池音音猛地回過神來,驚著,捂住臉頰,騰的跑出了浴室。
蒼天!
都干了什麼?
淡定、淡定,是個醫生,看到個男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對,就是這樣。
池音音強自鎮定,慢慢冷靜下來。
顧西程還沒出來,只好等著他。有了前車之鑒,也不敢走、瞄了。
只見支架桌上,放著一只首飾盒,是打開著的,里面一條鉑金鑲鉆手鏈。
池音音喃喃:“真漂亮。”
“喜歡嗎?”
冷不防,顧西程的聲音響起,他出來了,走了過來,在床沿坐下。
“啊?”
池音音臉頰微熱,多有點不好意思。
“什麼?”
“問你喜歡不喜歡。”顧西程拿起那條手鏈,這是周碩剛剛送過來的。
為什麼要問?
池音音覺得奇怪,四目相視的瞬間,慌忙又移開了。
隨口道:“喜歡。”
“送給你了。”顧西程勾,果然,是喜歡的。
“啊?”池音音睜大眼睛,送給?
“不不不。”忙擺擺手,“我不能要,我為什麼要?”
男人的臉,顯見的不高興。
“不是說了,給你的謝禮。”
池音音還是拒絕,“那我就更不能要了,我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我要是收了這個,那就是收賄賂……”
“閉吧。”
顧西程不耐煩聽,暴的打斷了。
一手握住的手,一手拿起手鏈,搭在了的手腕上。
“既然喜歡,就要著,年紀輕輕的,哪兒那麼多條條框框的規矩。”
喜歡,就要著?
池音音怔愣,這道理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難。
趁著發呆的間隙,手鏈被扣在了的腕間。
雪白的皓腕,配鉆石手鏈。
顧西程松開手,指尖殘留的溫,竟讓他有些舍不得。
他說:“很漂亮。”
“嗯。”池音音抿微笑,“那,我就收下了,謝謝。”
顧西程揚,角的弧度勾的很深。
著腕上的手鏈,池音音笑意漸漸淡了,低低的問到。
“顧西程,你,很喜歡你朋友嗎?”
顧西程眉頭微微皺起,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這個問題,他甚至都沒有想過。
喜歡一個人,究竟是什麼覺?他不知道。
他對唐名可,是責任使然,至于上……喜歡?
“喜歡的吧?”池音音卻追問,好似答案對很重要。
被問的煩了,顧西程隨口道:“當然,誰會不喜歡自己的朋友。”
“哦。”
池音音低低的應了一聲,“知道了。”
走了。
背影顯出幾分落寞。
顧西程眉頭蹙,看上去好像很難過?為什麼?
總不會是,池音音喜歡他?!
顧西程驚出一冷汗,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的。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
這兩天,池音音心事重重。
在考慮,要不要和顧西程離婚。
是想報復池家,可是,顧西程是無辜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了解,他算的上是磊落的男子。
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要他承不能和的人在一起這種痛苦。
中午,和林蕪一起吃飯。
林蕪逮住問:“你和那個顧西程,什麼關系啊?他竟然為了你打架!”
“呃。”池音音遲疑道,“他不是我的病人嘛。幫忙駒那次,正好被他撞見了,他就為我打抱不平。”
沒有八卦。
林蕪沒了興趣,“那他人還不錯,雖然是沖了點。”
這麼一說,池音音就更覺得對不住顧西程了。
哎。
下次見到他,就同意離婚吧。
當天下午,池音音接到一通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是池音音士嗎?”
“我是。”
“這里是城西墓地,您過來一趟,把您母親的骨灰盒領走吧。有位唐笑微士說,這塊墓地,要收回。”
什麼?
池音音愕然,掛了電話,渾每個關節都在嘎吱作響!
又是唐笑微,連死去的母親,都不肯放過嗎?
急匆匆出了門,站在路邊等車。
可今天運氣不好,一直沒等到。
焦急萬分時,一輛車子,停在了面前。車窗玻璃搖下。
謝凌云笑意溫潤:“音音,等車嗎?去哪兒?上來,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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