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兩人又是一陣無言,曲婳眼神一直落在車窗外,要麼就閉目養神,就是不看謝璟之一眼。
紅燈停下,謝璟之偏頭看了一眼,瞧著這樣的漠視,心頭一陣不爽。
“以后不準坐季旭澤的車。”
“為什麼?”曲婳反問。
謝璟之冷聲道:“孤男寡,不知道會引起風言風語嗎?”
曲婳只覺得可笑,“你這是穿越了嗎?大清亡國很多年了。”
“你現在是謝家未來夫人,注意好你的份,我不希因為你惹出的風言風語影響到集團。”
他嗓音淡淡,字里行間都著不容置喙的警告。
果然這樣。
曲婳心中毫無波瀾。
曾經還天真以為謝璟之警告是因為吃醋,現在看來,無論是誰,只要占著謝家夫人的位置,都不例外。
死過一次,讓清晰認知到謝璟之重利的本質。
“聽到了嗎?”
旁冷不丁傳來冷聲質問。
“知道了。”曲婳敷衍應了一聲。
謝璟之握方向盤,眸輕瞟,而后收回。
過了幾分鐘,他忽而又道:“只要你安穩待著,謝家夫人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
曲婳神游天外,被這一句話拉回來。
“……哦。”
有點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誰稀罕這個所謂謝家夫人的位置。
但這副表態,落在謝璟之眼底卻是乖順的表現,心底那郁氣漸散。
婚期將近,謝夫人很多事都想再三確定,至于曲婳這個未來兒媳,更是不得可以在婚前將最想要的模樣,所以才沒隔幾天又將他們回來吃飯。
車子在老宅前停下,謝璟之和上一次一樣,主來到這邊,親自扶下車,扶進門。
曲婳瞥了眼他,頓了下,搭上了他的手腕。
謝夫人看著兩人挽著手進來,又是一陣不順眼,飯桌上,看著謝璟之不時地給曲婳夾菜,非常溫的模樣,忍不住嗤了聲。
“沒手夾菜嗎?還要你給夾。”
“順手而已。”謝璟之手下微頓,將菜放到了曲婳碗里。
曲婳埋頭吃飯,裝聾作啞。
謝夫人哼了聲,怪氣道:“知道的是你順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手斷了!”
曲婳飯的作停頓,驟然抬起頭來。
正巧對上謝夫人一副不悅的神。
也撂了筷子,扯出一抹笑。
對面的謝夫人眉頭皺起,這副模樣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但還沒等反應過來,曲婳轉頭對著謝璟之,輕聲開口道:“謝夫人說得也有道理,你還是自己吃吧,要不然夾菜夾多了手不舒服出問題影響到工作就不好了。”
謝璟之:“……”
乍一聽用很是的話語,但仔細一聽,分明就是在嘲諷。
夾個菜還能給手夾出病了不?
“曲婳,你什麼意思?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謝夫人立刻揚聲斥責,看著曲婳的目猶如噴火。
這會兒想起來哪里悉了。
上一個曲婳驕橫,敢跟板,現在這個就敢明里暗里嘲諷!
這兩個曲婳沒有區別,變著法子氣死!
曲婳一臉無辜,“啊?謝夫人心疼兒子,而我也心疼丈夫,有什麼問題嗎?”
的語氣,聽著像是音量都不敢大一分,可偏偏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氣人。
謝夫人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反駁,氣得一口氣別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謝璟之目徘徊二人上,最終落在曲婳頭頂。
剛剛說完話的曲婳再次垂下腦袋,安心吃飯,和以往的模樣沒什麼區別。
如果他不知曉,還會以為本應如此。
可他見過尖牙利的模樣,也心知只是偽裝妥協。
不過既然懂得見好就收,他沒沒打算出聲。
但謝璟之的車沉默,讓原本就不喜歡曲婳的謝夫人這會兒對更加不滿。
盯著曲婳半天,才憋出其他地方挑刺:“曲婳,既然你有手有腳,那就該有自己的事業,一天天的只知道粘著璟之,吸他的,一點用都沒有!”
一點能力都沒有的廢,本不可能留在應氏的總裁辦,肯定是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才能留下。
只是謝夫人話音剛落,曲婳還沒開口,另一道冷淡的嗓音率先響起。
“媽,是我讓去總裁辦上班的。”
謝夫人再是一滯,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想收拾曲婳,臭小子瞎湊什麼熱鬧?!還胳膊肘往外拐。
謝夫人繼續挑刺道:“說白了還不是沒用?家里也不頂用,要不然怎麼連一份工作都還要你來幫忙安排。”
“出又不是可以自己選的,曲家不行,您和說再多也沒用,還是您想扶持曲家?”謝璟之淡淡說道。
“怎麼可能!”謝夫人想都不想反駁道。
謝璟之慢條斯理夾起一只蝦,忽而想起什麼,放到了自己碗里。
謝夫人覺得飯沒吃完,指不定就得先吃降藥。
再看著這會兒倒像個鵪鶉一樣不說話的曲婳,不由再是冷哼一聲。
以前曲婳雖然會時不時懟,但那也都是在實在有意見的時候才開懟,大多時候還是會照顧著的緒。
現在這個茶香四溢,讓有氣發不出,更加惱人!
看了眼自家兒子漠然的臉,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今晚你們兩個留在老宅休息吧,也省得來回折騰。”謝夫人主提出道。
不等曲婳找理由拒絕,謝璟之先一步應了下來:“好。”
曲婳:“…………”
謝夫人看著兩人的神,眼神里有探究。
買通了南汀東方那邊的傭人,得到的消息他們一直分房睡。
如若說謝璟之真如表面上疼曲婳,可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謝夫人的目不由又落在曲婳面上,心里又氣堵。
究竟謝璟之為什麼非對曲婳執念那麼深?
但對謝璟之沒有辦法,不代表不了曲婳。
謝夫人看著曲婳,突然提道:“半個月后有一場很重要的慈善基金宴會,我們家主辦,曲婳,你既然是應家未來的夫人,多得幫點忙吧。”
就算謝璟之再維護曲婳,在重要關頭,也不能替全權負責。
到時候再發難,曲婳也只能得著。
曲婳放下筷子,了,不急不緩地道:“不知道我能幫上您什麼忙?”
這個宴會不陌生,曲家主辦過幾回,都是負責的,后來嫁到了應家,也負責過一回,對來說并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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