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黎家。
黎母一回到家,就興大喊:“漾漾,恭喜你和爺爺配型功!你現在就可以把腎捐給爺爺了。”
被稱作漾漾的孩兒,全名黎漾。
是黎家一個月前才認回來的真千金。
黎家老太爺得了尿毒癥,需要換腎。
全家人去配型后,才查出養了二十年的兒黎雪云是假千金。
黎雪云被養長大,與黎家人深厚,且黎母舍不得趕走。
黎家用盡人脈去尋找,不過短短的一個月,便找到了真千金黎漾。
黎家借著給黎漾做全檢的名義,做了腎臟配型。
今天,配型結果拿到了。
意料之,匹配功!
坐在臺上的黎漾,聽到母親的聲音后,放下手里的畫筆,轉抬步走到客廳。
狐疑地問:“爺爺需要捐腎?”
這是第一次聽說爺爺生病了,竟然還要捐腎。
“對呀!你的腎符合配型,走,現在就去醫院做準備!我把一切都打點好了,你什麼都不用想,躺上去就行了,死不了的。”
黎母笑地一把抓住纖細的胳膊,拽著就要往外走。
黎漾被嚇了一跳,“媽,這是割腎,您要不要這麼隨意啊?”
黎母蹙眉,“割腎又不是什麼大事,割掉一個你不還有一個在嗎?放心吧,不會影響你吃喝拉撒的。”
“我不去!”黎漾用力甩開,“從來沒人告訴我,我被認回來是要被割腎的。”
雖然親,但并不是傻子。
自己回來就被帶去檢,結果一出來就要去捐腎。
母親不,看中的不過是的那顆腎!
“ 你……”黎母一臉不敢置信,“你竟然不答應?”
調查報告里不是說,黎漾的格糯,從小就親嗎?
割腎給自己的親生爺爺,難道不是滿足的親嗎?
為什麼會拒絕?
而且這一個月的相,都特別乖,說話溫聲細語的,很有禮貌和教養。
每天除了畫畫,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活。
沒想到啊沒想到,竟然是個白眼狼。
一個腎都不愿給,真是太不要臉了!
“媽,我的腎我自己做主,我不捐。”黎漾一張麗的小臉上,滿是憤怒和絕。
黎母正要抬手打,隨即轉念一想,興許是害怕。
于是,黎母下怒氣安道:“漾漾,我保證一點都不痛的,也沒有任何后癥!
而且恢復得很快的,現在是七月份,你在家休息一個月就行,不影響你九月份上學讀大三的。”
黎漾掀眸茫然地看著母親,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窒息般的疼痛,從心口傳來,讓眩暈。
一字一頓地拒絕,“我不會捐的!”
黎母忍了又忍后,聲音變得刻薄起來,“漾漾,不就捐個腎嗎,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就別磨嘰了。媽媽自掏腰包給你一萬塊當營養費,夠大方了吧!”
黎漾渾發,握拳頭道:“我現在就去法院做斷絕親子關系的申請,從此黎家和我沒關系!”
話落,黎漾抬步就往外走。
“賤丫頭!不準走!”
黎母的怒吼如雷霆咆哮,伴隨著一記重重的耳打下來,黎漾一個踉蹌往下栽倒。
的頭撞到了堅的大理石茶幾桌角,鮮汩汩地流出,滴落在白的地毯上,目驚心。
黎母瞪向黎漾,眼神凌厲如刀,“沒良心的小賤貨,早知道不認你回來了,一點價值也沒有!
區區一個腎而已,我哪里買不到?讓你捐是瞧得起你,是在給你福氣你懂不懂?”
黎漾捂著頭,冷笑,“這個福氣你自己揣著,我不需要!”
兩人正僵持著,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遠傳來了。
說:“媽,您別生氣了。不肯捐,咱們就割!”
說話的,是黎家的假千金黎雪云。
黎母回頭一看,黎雪云從樓梯上下來了。
面上立馬堆著溫的笑,溫聲細語地說:“雪云乖,去喝燕窩粥吧。媽媽會理好的。”
前一秒還溫和的慈母,下一秒便抬腳狠狠踹向黎漾的肚子,一腳比一腳用力。
眼神冰寒,語氣惡劣:“我沒耐心跟你耗,你答應不答應?”
“不答應!”黎漾怒目圓瞪,“這是犯法的,我看誰敢做手!”
黎雪云低聲在黎母耳畔說:“媽,咱們必須得趕在堂弟捐之前做手,否則爺爺的家產就落不到咱們手里了。”
黎母思忖一瞬后,看向保鏢,“按原計劃進行,帶走!”
保鏢得令沖了過來,一把拽住黎漾的,暴力地拖著朝外走。
黎母走去臺,打電話安排事。
黎漾被拖出去后,抓著門框死活不走。
黎雪云狠狠一掌打在黎漾的臉上,咬牙切齒道:“小賤人,不捐腎你就一輩子在神病院待下去吧!”
“天化日,你們敢?”黎漾眸猩紅,抬手就要和拼命,卻被保鏢按住了。
保鏢用強力膠布上了黎漾的,捆綁住了的手腳。
黎雪云譏諷地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你是嚴重神病患者的全套資料,甚至還有你傷人未遂的檔案!
你應該知道的,嚴重神障礙的病人,直系家屬是有權把人送到神病院的!”
黎漾用力咬牙,死命地掙扎,但也只能發出“嗚嗚嗚”的悲鳴聲。
“不服氣啊?”黎雪云掩笑,眸中都是狠辣,“你在里面就算哭死,也不會有人放你出來。
進去的人都會說自己不是神病,但等待你的,只會是日復一日的電擊和七八糟的藥。
小賤人,實話告訴你,就算你捐了腎,我也會把你除掉。黎家的千金,只有我黎雪云一個!”
黎漾渾發,嗚咽聲更大了。
黎母打完電話后走過來,踢了黎漾一腳,對保鏢催促,“把弄到后備箱去,張醫生已經做好準備了!”
保鏢一把抓起黎漾,把當做垃圾一樣扔在后備箱。
“砰!”
后備箱關上后,車飛馳朝著城南的神病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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