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升幫周一南把西瓜提到了樓上。
但周一南并不想請他進去,帶陌生男生進去他總害怕家里那兩個小鬼頭會想,別扭的和他說道:“把…把西瓜給我吧。”
“咦…你就這樣報答你的恩人?”林辰升眉輕佻,裝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呃…”周一南想了想,確實他是幫了自己很大的忙,“那你在這等等。”說完就提著西瓜走了進去。
周敬哲聽到開門的靜后趕忙把手中的筆放下,竄了出來,“大姐你回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西瓜。
“作業寫的怎麼樣了?”周一南拿起菜刀,把西瓜放到臺面上,開始切西瓜。
“呃…差不多了。”周敬哲支支吾吾的回答著。
“差不多就是沒寫完,什麼時候寫完什麼時候在過來吃。”警告完周敬哲后,就拿起剛切好的大塊西瓜走到了門口。
“大姐,我先吃一塊在繼續寫嘛。”周敬哲大可趁著不在西瓜面前拿一塊就跑,可是從小到大他就不敢違抗他姐的命令,所以只好跟在屁后面央求著。
“你、你站住!不許跟過來!”周一南眼看著他就要看到門口站著的林辰升了,便喝聲制止他前進。
周敬哲癟著停住了腳步,探頭朝門口看了一眼,被墻擋住了,什麼也沒看見。
周一南走到門口之時,林辰升已經不在那了。
看著空的門外,突然覺一失落閃過。
從那往后的一個多星期后,都沒有在見過他。
讓不懷疑,與他的相遇是一場夢一樣,夢醒了,他就消失了。
南城的天氣變換莫測,中午可能還烈日當空,下午就烏云布了。
周一南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后,趕忙從樓上把大遮傘搬了下去。
“快點放上來。”周一南看著天越來越黑,暴雨就要來臨了,趕忙催促真慢吞吞抬著雨傘的周一澄和周敬哲。
“很重誒!”周一澄皺著眉頭抱怨著。
這雨傘的重量對于他們來說確實太重了,周敬哲才九歲,周一澄又是生沒什麼力氣。
周一南停止了催促,確實是自己太心急了,加快自己的作,把自己抱下的雨傘捆在推車上,才能上去幫他們抬下來。
突然一個影子搶先一步,走上臺階,面帶微笑和他們說道:“給我吧!”
周一澄有些遲疑,周敬哲卻把自己抱的一頭遞給他,周一澄也跟著松了手。
林辰升接過雨傘,抱著快速走下樓梯,放到推車上。
周一南沒有時間在發愣了,趕忙把他放下的雨傘捆牢,和他說了句:“謝謝。”
然后推著手推車往外趕。
“我來吧。”林辰升搭上手推車的推把,就算是慌的他,角依舊是上揚著弧度。
周一南莫名覺很安心,手不自覺就松開了。
林辰升推后速度確實快了許多。
“往哪拐?”眼看就要出大院了,林辰升扭過頭來問方向道。
惶神了幾秒后,趕忙跟上他的腳步,“左拐到汽車站。”
“好。”林辰升回以一個安心的微笑,加快速度繼續推著。
終于趕在下雨前把雨傘送到了媽媽的攤位上。
“謝謝你啊。”周媽媽邊把雨傘立起來,便和林辰升說道。
“沒事。”林辰升爽朗的笑著。
“來,吃玉米吧。”周媽媽說著,便拿起盆中的玉米,快速的給他撥了一。
這多年來賣玉米所練就的剝玉米的速度,快的連林辰升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就已經剝好了。
“謝謝阿姨。”林辰升略微有些尷尬接過周媽媽遞過來的玉米。
“如果不好吃的話就怪啊,都是煮的。”周媽媽指著周一南玩笑的說道。
“……”周一南一臉黑線,無奈的看著他們兩人看著自己哈哈大笑著。
周一南扯下一個塑料袋幫他把手中的玉米包里起來,“回去再吃吧,不然待會雨下大了就回不去了。”
林辰升了雨傘外的天空,點了點頭,然后朝周媽媽說道:“阿姨,我先走了。”
告別過后,兩人推著手推車趕往大院跑去,但還是來不及趕回去,雨就下大了起來。
“啊…還是下了。”林辰升放緩了腳步,了垂直而落的雨,無奈的嘆了口氣。
“走快些吧。”周一南看他一點都不急的模樣,便催促他道。
“既然已經淋了,就不用著急往回趕了吧。”林辰升說著就拉住周一南,把往手推車上引去,“你站上來,我推你。”
“別鬧。”周一南很是別扭,想要掙開他的手。
“那不然你推我吧。”林辰升看不上去,自己就站了上去,“來吧。”他抓住把手站穩,緒高漲,的催促著周一南。
眼看雨越下越大,他不走也就算了,手推車總不能放這吧,無奈之下,只好用力將手推車連同他一起推走。
還好路很平坦,沒有費很大的力氣,不然一定會先把他掀下來。
雨滴拍在地面上,濺起一層白蒙蒙的雨霧,宛如縹緲的白紗。這時一陣風猛刮過來,那白紗裊裊地飄去,雨點斜打在街面的積水上,激起朵朵水花。
雨水將他們全上下淋的的,本來僅有十分鐘的路程,因為推著他走,顯得尤為漫長。
“停停停!”林辰升突然喊停。
周一南本來沒打算停的,見他作勢要跳下來的模樣就趕停了下來,“怎麼了?”雨水不斷的拍打在的臉上,眼睛浸了水滴,還是努力的睜著眼睛看著他。
林辰升走到背后,把推到手推車旁,“換我推你了。”
“不用,我自己…”
的話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你不自己上,我就抱你上了。”
嚇得周一南趕忙站了上去。
林辰升一臉得逞的模樣,笑了笑,“好咧!抓穩哦,要出發咯!”
周一南牢牢的抓住把手,提心吊膽的看著他前進的道路。
“怎麼樣?是不是特別舒服!”林辰升越推越起勁,朝大聲問道。
周一南臉上不自覺就揚起了笑容。
是啊,很舒服。
人行道上,連撐傘路人僅剩三三兩兩的幾人,他們兩人的影,肆無忌憚的在雨中玩鬧著,不顧路人的側目,他們的世界僅剩彼此而已。
周一南站到手推車上飛馳著,風斜吹著雨水,有的打在了上,洗滌心靈,有些掠過耳邊,述說歡愉。
仿佛時間都靜止,停留在了短暫而又好的時刻,這條十分鐘的路不再顯得漫長。
此刻的多想,這條路再長一點,再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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