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要解釋！

“那個……晏大哥，是這樣的……”該怎麼解釋？真的說自己腦子進水嗎？“其實你不是出土文了，你這……對，穩重……你一點也不奇怪……奇怪的人是我……對，從小人家就我小怪……至于同這個問題，我其實不懂同到底是什麼啦，我很純潔的……真的……他們都說同一般都很帥……你那麼帥，我就……”

吞吞吐吐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如果這個狀態去就職，老板肯定早就炒了了！可是話說回來，有哪個老板像他這麼變態啊！哦，不，怎麼又說他的缺點了！他一點也不變態，變態的是自己！

變態老板還在等著繼續解釋呢，苦兮兮的，“總之，你全是對的，錯的都是我……”

低著頭，一副認錯態度良好的樣子，話說好像擅長這個的，這兩天一直在他面前認錯啊……

“所以呢，我就是一個穩重很帥的……”他后面的話故意留著不說。

生怕他說出同這個詞來，馬上接，“穩重很帥的直男！百分百的！”

“直？”噗……恨自己這張啊！說好的純潔呢？！不過，打賭，像晏暮青這麼古董的人，直和彎的意思一定是不懂的！馬上討好，“晏大哥，直的意思就是形容你材好！你看，多麼筆，模特往你跟前一站，本就只配給你提鞋！”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先把BOSS拍開心了再說！

“走吧。”晏暮青沒說什麼，只示意帶路走前面，他自己則拿出手機來查“直男”二字的意思……

似乎，跟這個比他小十歲的晏夫人通，手機了不可或缺的工了……

他忽然想起常田曾經打趣他的話：晏哥，你真要跟那個大學生結婚？你這是在摧殘祖國花朵你知道嗎？你們之間能對話嗎？現在的年輕人，說話有一半你聽不懂！

所以，直男就是材好？是嗎？真是，純潔……

許自南并不知道晏暮青在做什麼，領著他慢慢地走，至娛樂區的時候停了下來，眉目間略顯心事。

“怎麼了？”晏暮青一雙眼睛，查人甚毒。

“沒什麼。”有些神，不由自主地嘆息，“我小時候練過，喜歡翻上翻下，有一次在這翻單杠玩，不小心摔下來，摔到頭，流了好多，我爸爸媽媽嚇壞了，抱著我就往醫院跑……”

“很疼？”他在頭上看，沒找到痕跡。

輕輕搖頭，“忘了，了好多針吧，留下一個疤，頭發遮住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言又止。

“是什麼？”他低沉的聲音，如大提琴琴弦。

大約是被這聲音給了，恍惚輕道，“是……那時候媽媽的還健全，爸爸媽媽的沒有被別人影響，我們一家很幸福……”

這件事，是恥于跟別人說的，此刻卻輕輕易易說了出來，大約是因為，家里的境況，他反正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了。

不知什麼時候，他已經走到面前。

可是，的理智控制住了這沖，抬起頭來展一笑，“走吧，晏大哥，大概家里該吃飯了！”

而后搶先他一步，大步往回走。

會記住距離兩個字，和他之間應該保持的合適距離，還有，自己和他理想中的晏夫人所差的距離。

會努力。

離開的時候，爸爸不知去了哪里，晏暮青去開車，媽媽執了的手，膝頭上蜷著小波，似有千言萬語。

“媽，您照顧好自己，我有時間就來看您。”輕輕地說。

馮汐溫婉一笑，“傻孩子，哪有嫁人了還老往娘家跑的？好好給人家當媳婦當妻子，媽這兒沒事，好著呢，你放心。”

“嗯……”

“南兒……”縱然十分難開口，馮汐還是艱難地問了，“你跟暮青……有夫妻之實了嗎？”

“媽……”許自南沒想到媽媽會問這個，一時紅了臉。

馮汐何許人？一看這反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也沒說了什麼，默了一會兒，嘆息，“南兒，順其自然就好。”

“嗯……”得沒法看媽媽的眼睛了。

馮汐松開了的手，溫溫地笑，“去吧，暮青在等你。”

“嗯，媽，我先走了，下回來陪您。”

馮汐微微點頭，目送離去。

許自南上車以后，過車窗往回，只見暮里，燈下，坐在椅上的母親凝一道暗的影，若非膝頭的小波一跳一跳地，那影子，便如定住了一般。

忽然不敢再看了，扭過頭，目朦朧。

車開出小區，許自南手機一響，一看，竟是爸爸發來的短信：南兒，爸在小區外等你，你自己下車來，別讓他一起。

向外仔細看，果然看見爸爸的影。

“晏大哥，等等行嗎？我看見我爸了，我下去一下。”

晏暮青是個人，知道這況是不需要他下去的，停了車在車上等。

許默滄站在樹下的影里，當許自南快步走向他，也融這片影的時候，發現，父親的肩膀居然不再像從前那麼拔了，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南兒，過得好嗎？開心嗎？”許默滄看著兒問。

沉默著。許久以來，都不曾好好跟爸爸說過話了，爸爸這個詞對的含義，還停留在從前，從前一家三口幸福的日子里。而現在，爸爸還是一樣的視如珍如寶，或者因為疚，對更增寵，可是，卻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在爸爸懷里撒了，心里總梗了個東西一般，有些別扭，別扭到甚至很再正眼看他，以致，今日不經意間，還發現了他發際線上華發早生了……

心里愈加難，原本不想回答的，還是哽著說了，“好，都好，開心的。”

許默滄沒有再說其它，兒無論過得好與不好，如今也只會報喜不報憂了，縱然他一再反對，縱然兒的婚姻有著不可告人的幕，現在既事實，他也只能跟所有知人一樣，瞞下一切，把兒往好的方向推。

他拿出一張卡，給，“南兒，你一直都是一個樂觀的孩子，爸爸相信你，無論生活是什麼樣子，你都能快快樂樂地面對，可是，你也要記住，無論前路是怎樣的，爸爸媽媽永遠都在你后支持你。我們你，這是不會變的。你結婚，爸爸還沒祝福你的，拿著，永遠幸福，寶貝。”

許默滄每一次見到兒，心里都是深深的自責和歉疚，每一次想說的話都是道歉，可是，每一次又都沒說，因為過去的那些不愉快，也是兒的傷，又何必再去提及，再傷一次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