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來古圭拉是真的困難戶。
連領土都給人借去開戰了。
難怪這次地震幾乎都是靠國際援助。
窮,都有理由了。
顧詩筠不是滋味地苦笑一聲。
也沒再想起來問程隊長本名的事兒,吃完最后一口粥,便將剩余的饅頭拿在手上。
”我一會兒有個手要做,先走了。”
-
無影燈下,錯落著數把利刃鋒棱的手刀。
如同一場刀與針之間的觥籌錯。
排滿了不同程度的外傷擇期手。
古圭拉的醫療條件差得簡直令人發指。
全國總共兩千名醫生,醫院數量屈指可數。
而蓉城隨便一家大型三甲就有三千多醫護,醫院和衛生站更是多到三步一個五步一群。
不能對比,一對比,簡直看不下去。
蔣喬幫顧詩筠了汗,看了一眼的手,“顧醫生,還好嗎?”
顧詩筠頓了半秒,用力閉了一下眼睛,“嗯。”
既然上臺,不管這臺手多難多久,必須做完。
蔣喬為了緩解力,揚了揚聲調說道:“顧醫生,我剛刷到個你老公的視頻,一會兒給你看看。”
顧詩筠聞言,眼中不經意間倏忽閃爍。
低頭,繼續手,“好。”
晨曦的太逐漸變了日落的余暉。
房車的門被緩緩打開,顧詩筠才滿臉疲憊地從車里走了出來。
一出來,就聞到不遠飄來的飯菜香味。
太,直接去吃飯吧。
換了一套服,和蔣喬一起往發放盒飯的營地走去。
剛到那,就瞧見程赟一個人坐在一條長板椅子上,高大的軀似乎占了一半的座位,面冷淡、下頜鋒棱,再加上他那高軍銜的飛行服氣場格外強大,旁邊無人敢坐。
正值飯點,座椅幾乎全滿。
見到們,程赟稍稍往一側挪了挪。
蔣喬惋惜地搖了搖頭,“唉,可惜啊,英年早婚。”
顧詩筠拿了盒飯,“另一個飛行員不是還沒結婚嗎?也帥的,軍銜職務也不低,飛行大隊中隊長吧好像。”
蔣喬怔了怔,這倒是……?
還真走過去,坐在程赟邊上,“程隊長,你那個下屬呢?”
程赟疑慮地回復道:“林彥霖嗎?他去煙了,怎麼了?”
顧詩筠:?
這人有這麼嗎?
趕大步上前,挨著蔣喬坐下,“喂,你能不能矜持點?”
昂了昂頭,擺出一副清高自傲的樣子。
閨的“戰爭”一即發,炮一打,就停不下來。
蔣喬白眼一翻,譏誚道:“顧醫生,你相親的時候不也是攥著你老公死不撒手嗎?”
顧詩筠夾著菜,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相親的時候,是我老公主出擊的。”說著,眼簾一掀,“沒辦法,我又漂亮又招人喜歡,程赟就是這麼淺。”
話音剛落,最旁邊的男人一,臉刷的一下黑了下去。
不是、他在顧詩筠眼里,就這麼個形象?
被所?
被相貌所蠱?
想了想,他眉頭一皺,繼續選擇充耳不聞。
蔣喬嗤笑一聲,撥弄著飯盒里的米粒,“人家程赟那麼斂含蓄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主,我才不信。”
“不信拉倒。”顧詩筠擺了擺手,繼續道:“我可告訴你,再斂含蓄的男人,關上門來也是熱似火的。”
蔣喬一聽,更加不信,詫異道:“呵,說得好像你倆關上門過似的。”
這話一出口,覆水難收,顧詩筠悶著頭看著飯盒里為數不多的糜,輕描淡寫地敷衍道:“他是領證當晚跑的,又不是領證的時候跑的。”
刻意加重了那個“當晚”,言簡意賅,直抒臆。
蔣喬哎喲一聲,側過來看,狐疑道:“你倆做過啊?”
“呃……?”
顧詩筠不覺哽住。
做。
那肯定是沒做過,畢竟連人家長什麼樣都忘了。
但閨之間的“戰爭”沒那麼容易偃旗息鼓,依然愈挫愈勇,絞盡腦地把這個問題反拋了回去,“你說呢?”
程赟眉頭已經擰了一,他實在是聽不下去,開口道:“你們人之間,連這個都聊?”
顧詩筠偏還反問:“啊?你們男人不聊這個嗎?”
“……”
這話還真沒法接。
程赟皺了皺眉,正干脆起離開。
剛走兩步,蔣喬忽地對顧詩筠說道:“哎對,我剛刷到一段你老公的視頻,介紹殲-2S的。”
顧詩筠興道:“真的?給我看看。”
程赟聞言,仿佛頭頂一桶冷水縱澆了下來,瞬間凝固在了那,心坎涼。
他都不敢想象,顧詩筠看完視頻之后,再來看他的臉,會不會直接把一整盒飯“哐”地一下蓋到他頭上。
裝不認識騙老婆,按照顧詩筠的脾氣,他可能死八百回都不夠。
然而顧詩筠看完視頻,斂著表僵道:“這都什麼啊,頭盔面罩遮得嚴嚴實實的,跟鋼鐵俠似的,字幕上打著程赟兩個字我都認不出來。”
程赟不覺松了一口氣。
腹誹幾句:就算我沒戴面罩頭盔,你也認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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