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您要等的客人已經到了。”

“走，我們過去。”

沈清幺跟在他后，有點好奇，他這是要帶自己見什麼人嗎？

當待客室的門打開的時候，看到里面的人，沈清幺愣了一下，里面的人看到了眼神里也出現了錯愕。

“傅總，這就是醫學界的偉大人顧醫生。”

傅時肆微微頷首：“久仰，這次請你過來是為我太太，不好，請您看看。”

沈清幺些許的不自然，他，竟然真的為自己請了顧呈澤，還以為他那天是說笑的。

太太？顧呈澤還在不斷消化這兩個字眼。

“顧醫生？”

顧呈澤很快反應過來：“為醫者，我肯定盡心盡力。”

顧呈澤給沈清幺把著脈開了藥，和傅時肆說了關于沈清幺的病。

“傅總，您太太就是肺癆病，拖了太久沒有及時得到醫治，加上從小弱，沉疴已久，不太好治，我會先開些藥先調理著。”

沈清幺一點也不擔心顧呈澤會說出些什麼，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顧呈澤走后，沈清幺也想走了：“謝謝你給我看病啊 ，要是沒什麼事我也先走了。”

傅時肆幽深莫測的嗯了一聲。

待所有人都走了，傅時肆的凈白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上敲擊著：“查一下他們兩個人。”

于特助頓了一下：“您是懷疑他們認識？”

傅時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于特助立馬噤聲。

沈清幺接到了顧呈澤的電話，按著電話里說的地址過去了。

這是他們今天的第二次見面，顧呈澤臉很不好：“你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嗎？幾天不見了傅太太？”

沈清幺賠笑：“啊呀，那我也老大不小了，你總不能看著我孤獨終老吧。本來也沒想著瞞你，這不是給你一個驚喜嗎？”

顧呈澤冷呵一聲：“那真是個大驚喜。算了，我是來告訴你另一件事的。傅時肆還我治一個人。”

沈清幺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奇怪：“什麼人？”

“不知道，他還問了S.Y的去向，看樣子你沒和他說過你的份啊。”

“沒。”沈清幺問：“你要救的那人什麼病？”

“他沒說，不過都要你出手了，肯定不是什麼普通病。”

沈清幺回憶了一下，去過一次傅家，見了傅家人，沒看到也沒聽說過傅家有什麼患重病之人啊。

顧呈澤看了一會兒，突然道：“當年那件事你一定要這麼追查下去嗎？”

沈清幺眼睛一瞇：“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了？”

顧呈澤：“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是！”

四目相對，顧呈澤從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執拗，嘆了口氣道：“前段時間，我救治了一個病患者，那個患者神錯，我看了的過往病史發現在莫爾格瘋人院待過，這些年，我們所調查到的曾在瘋人院待過的病人全部都有病，恐怕真的印證了你的猜測，瘋人院當年真的是在用這些人做某種實驗。”

“沒了嗎？”沈清幺聲音有些啞。

“嗯，至于你說的那個人，至今沒有消息，恐怕也早已葬于火海了。”

沈清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了一杯，口滿是辛辣，很久沒喝酒了，突如其來還有點不適應。

知道難，顧呈澤沒有阻止，他知道，這些年一直在找一個人，一個曾在瘋人院陪了一段時間的人。

沈清幺酒量不太好，加上的并不能飲酒，喝了沒多就有點醉了，眼前都有些昏花了，加上周圍五六的環境，好像有無數個重影在相互疊。

的回憶被無限拉長，拉回到了那個七歲那年的夏天，被沈萱陷害，沈海洋就把送進了瘋人院，瘋人院很可怕，打架，搶食，群毆不勝枚舉，就連每天睡覺的時候他們的嚎聲好像無數的厲鬼在嘶喊，害怕的瑟瑟發抖。

以為遲早也會被瘋人院給瘋的時候，一個小哥哥出現了，他們僅隔著一墻。

每次晚上害怕的睡不著覺的時候就會聽到他的歌聲，他的歌聲好像有治愈的力量，他還會給講故事，慢慢的好像也沒那麼害怕了。

他會在別人欺負的時候保護，會在別人搶的食的時候趕跑那些人。

為了保護，他還被那些人群毆，也是他教會，要不想被欺負就要變得強大，以為那個小哥哥會一直陪著，可是有一天他走了，走的那麼突然，再也沒有人能保護他了。

他是在那個寒冷的瘋人院里最溫暖的存在。

他走后，變得越來越狠，別人欺負，就算拼死也要反抗回去，別人狠，就更狠，狠到所有人都怕，別人瘋，就更瘋，瘋到再沒有人敢來欺負。

這麼多年，一直在找那個小哥哥，意外發現瘋人院恐怕是在用患者做某種恐怖的實驗，小哥哥消失的那麼突然，會不會也……

沈清幺不敢想，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苦笑一聲，只希在死之前能找到他。

-

天上人間。

傅時肆一直在客廳坐著，手里的書停在那一頁已經很久沒有翻了。

目落在門口的士拖鞋上，還沒有回來。

就在他忍不住要拿起手機的時候，門口傳來了靜。

沈清幺開了門，跌跌撞撞的進門。

濃烈的酒氣讓傅時肆眉心狠狠一皺，及時扶住了差點倒地的，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寒氣：“你喝酒了？”

沈清幺沖著他笑了一下，然后用大拇指比劃著小拇指：“就喝了一丟丟啊。”

“真是不要命了。”傅時肆咬牙。

沈清幺一把推開他，拍拍膛：“說什麼呢？誰不要命了，你才不要命了，哼！”

此刻的完全是喝多了。

傅時肆不再說話，沉默的把扶到沙發上：“你在這里坐著，我給你熬醒酒湯。”

沈清幺一癟：“坐就坐，你兇什麼啊？”

委屈的像個孩子，好像他怎麼欺負了似的。

傅時肆嘆了一口氣，蹲下，拍了拍的頭：“乖，我給你熬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