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滴,還不允許別人有夢想了?”
時念撇反駁,一抬頭,猝不及防撞進他明晃晃的笑眼里。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眸瞳間流閃爍,如同萬千碎星跌落銀河,得很犯規。
時念不自主地咽了下口水,改口:“不當保鏢也行,去KTV,姐一定天天點你。”
紀遇眸子一瞇,周圍的空氣都涼了幾分:
“時念,別我把你就地掩埋了。”
“開個小玩笑而已,別生氣嘛。”
時念笑著打哈哈,速摘掉他鼻梁上的金眼鏡,扭頭就跑。
結果跑得太急沒看路,一不留神被剛頭的竹筍絆了下,整個人飛了出去。
“哇呀呀呀……”
危急時刻,時念先來了段京劇開嗓,然后狗急跳墻,不,急中生智,一把拽住紀遇的角來了個急剎車。
最后車是剎住了,但服沒保住。
只聽見“滋啦”一聲響,襯裂了,紐扣飛了,型男變了鄉村猛男。
時念搖搖頭,甩掉崩到臉上的襯紐扣,再睜開眼,目即是幾塊實、健碩且線條流暢的腹。
猶如一盤剛出鍋,還冒著熱氣的糖醋排骨,搖晃著妖嬈的姿向招手,勾引犯罪。
攝像大哥很上道地拉近鏡頭,給紀遇的腹和時念三分懵七分迷醉的表來了個特寫,引得彈幕尖聲一片:
【啊啊啊啊啊啊時念,愣著干啥,沖上去撲倒他啊!】
【我是床,我已經鋪好了,你們倆別磨嘰了,快躺下辦事兒吧,激烈點,我看!!!】
【時念,你行不行呀?不行換我來,我已經準備好了[][][屏]】
“好看嗎?”
頭頂響起男人揶揄的聲音。
“!”
時念如夢初醒,猛地站直和他拉開了距離。
男人扯了下角,遮住前風,笑著追問:
“問你呢。”
時念開合,憋了半天,最終用機智化解了尷尬:
“好——看——啊,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把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統統都吹散……”
“……”
果然,狗里吐不出象牙,時念里吐不出人話。
*
當晚七時許,這場由時念和紀遇聯手制作的大燉盛宴完落下帷幕。
怎麼評價呢?
除了長得有點像豬食,味道平平無奇外,其他沒什麼病。
飯后,八位嘉賓齊聚客廳,開始進行大部分綜都有的環節:夜話。
不過節目組明顯想搞事,選的話題非常變態——聊聊那些年談過的前任。
第一個發言的是宋心悠,正襟危坐,笑得溫婉又含蓄:“不好意思呀,我沒有前任,我去年才剛年,父母不讓早呢。”
說罷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徐笙,“徐笙姐姐應該有吧?念中學的時候就經常在八卦雜志上看到姐姐的新聞,沒想到還有機會當面和姐姐聊這個,真是我的榮幸。”
哦豁,有好戲看!
正在神游天外的時念聽見這段涵富的話,立刻直腰背,豎起耳朵,坐好了吃瓜準備。
旁邊的江晚喬和一樣,神抖擻,眼睛瞪得溜圓,生怕錯過了抓頭發扯耳朵的撕現場。
彈幕也是罵聲一片:
【某些倒是不是有病?笙笙不就是下午拒絕了你的同行邀請嗎,夜里就搞這一出?惡心誰呢?】
【見過勇敢追的,沒見過上趕著當三的,自己有搭檔不要,偏要蹭陸帥,不知道陸帥和笙笙是一對嗎?】
【倒是想跟紀遇搭檔,關鍵要有機會啊,就紀遇那張冷臉,誰敢往上啊。】
【網紅就是網紅,永遠上不了臺面!笙笙,咱不理這種蹭熱度的賴蛤蟆!】
面對宋心悠并不友好的提問,徐笙優雅地了下頭發,笑著回道:
“心悠妹妹不混娛樂圈,可能不知道,八卦雜志上有很多新聞都是捕風捉影,信不得呢。
針對這個話題,我也很想展開談談,但是抱歉,個人經歷不允許多說。”
這就是變相否認的意思。
陸佑川也跳出來幫解釋:“笙笙是我合作過最敬業的演員,在片場,一般只談工作,不會談其他。
不像有些人,把演戲當兒戲,不想著進業務,專注兒長。”
【磕到了,磕到了!陸佑川,你是真的,老婆一被欺負你就跳出來,見不得老婆一丁點委屈是吧?】
【媽呀,太甜了,太甜了……嗚嗚嗚,請立刻把這對小鎖死,鑰匙我吞了,一笙佑你這輩子都休想be!】
【磕CP暫停,我更關心的是陸佑川口中的有些人是誰,小板凳已就位,有沒有人遞瓜?】
有些人本人——時念,此刻滿頭問號。
他七舅姥爺四大娘的!
不拐著彎罵罵活不下去了是吧?
“你們都說完了吧?說完了換我說!”
時念把剛吃完的空薯片袋往桌上一拍,氣沉丹田,吆喝道:
“你們沒有前任,我有!我不僅有前任,我的前任還不是個普通人!”
一旁悠閑吃瓜的周時遠來了興致,湊上前追問:“那他是什麼人?
M國總統?還是X國王子?”
時念搖頭,出無比沉痛的表:
“都不是,他不是人,他是禽哇!”
陸佑川神一變,避著鏡頭不停向時念使眼,意思很明顯:你給我悠著點說話。
但時念對他的暗示視而不見,繼續捂著心口大云特云:
“嗚嗚嗚,說起來都是淚啊,我這個未婚夫,他一邊掛著時念未婚夫的頭銜,一邊在公眾場合和別的人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簡直把我的尊嚴和臉面踩在腳底踐踏。
你們說,這樣的人是不是禽?”
周時遠瘋狂點頭,“何止啊,腳踏兩只船的男人禽不如!”
江晚喬心地遞來紙巾,安:“念念,別難過,為了那樣的渣男不值得!”
時念接過紙巾,握住的小手,嚎得更厲害了:
“嗚嗚嗚,我也不想難過,但是那渣男不肯放過我啊……我不堪辱,主找他退婚,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
“他說:呵,人,讓你當我的未婚妻是你榮幸,別給臉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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