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你說我做得對嗎?”
沈嫣然坐在車里,看著手中的離婚協議,忽然被一陣莫名的失落包圍。
這明明是想要的,為什麼拿到以后,又覺得悵然若失?
開車的李道然眼眸一閃。
趙倩立刻說道:“您早就該這麼做了,那種男人,不值得您浪費生命,只有李這樣的人中龍,才配得上與您相攜白首。”
“別說。”
沈嫣然皺了皺眉,收拾心道,“李,慈善晚宴的事,多謝你了。”
“只是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罷了。”
李道然得意地笑了笑。
為了追求沈嫣然,他可謂花了不心思,當然也包括這場慈善晚宴。
但他明白,林家地位超絕,僅憑現在的嫣然集團,還接不住晚宴的主辦資格,可誰知道,昨天他忽然收到消息,說是林家金手指,點到了沈嫣然的上!
據趙倩所言,除了他,再沒有第二個人,幫忙跑此事!
這功勞,也就理所應當落在了他的頭上!
“沈總,李幫了咱們這麼大忙,可得好好報答李!”
趙倩在旁暗示敲打,不時與李道然換一個默契的笑容。
可沈嫣然,心思早不在這里。
向窗外。
心中嘆息。
倘若江辰能像李道然一樣上進,哪怕只有半分,兩人恐怕也走不到如今這一步。
而在陵園里面。
三炷香已經燃盡,江辰也正準備離開。
遠忽然響起一聲轟鳴,一輛氣焰囂張的牧馬人急速駛來。
首先下車的是個彪形大漢,接著,一個珠寶氣的矮胖人,在他的攙扶下走出車廂。
“媽。”
縱然已經離婚,但江辰還是禮貌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這矮胖人,正是他的岳母。
劉桂芝。
“我聽說,嫣然要跟你離婚?”
“是。”
江辰嘆了口氣,“都怪我,沒能經營好這樁婚姻,媽您別怪……”
“廢話,不怪你怪誰!”
”我兒是天之,追的富豪,能從這里排到法國,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占用五年的青春!”
“江辰,如果你還算個男人,就應該凈出戶,并且從江城徹底消失!”
劉桂芝眉飛舞,把江辰一通數落。
旁那個彪形大漢,亦是發出嘲弄的笑聲。
江辰臉卻沉冷下來。
什麼意思?
特意過來辱他們!
“好了,話我說得很明白了。”
劉桂芝把手一攤,“把東西都拿出來吧!”
“拿什麼?”
“你是聾子嗎!”
劉桂芝越發地不耐煩起來,“我兒乖巧善良,不可能讓你白白簽字,還有李,他應該也給你準備了一筆補償款吧!”
聽到這,江辰明白了。
辱是假,要錢是真。
可惜,那些所謂的補償,本就不了他的眼。
“我對錢沒興趣,恐怕你白跑一趟了。”
“去你媽的!”
劉桂芝破口罵道,“你以為你是馬云嗎,還對錢沒興趣,告訴你,老娘的耐心是有極限的!”
“夫人,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搶過來就是了,不止是錢,這塊墓地也不錯,能賣個不錯的價錢!”
彪形大漢點上一支煙,測測地笑道。
劉桂芝卻不以為然:“一個墳頭能值多錢?”
“說,這個數。”
“三百萬?”
看著彪形大漢的三手指,劉桂芝眼睛頓時亮了,“豹哥,快把他老娘的墳頭撅了,什麼檔次,也配埋在這種地方!”
“哈哈,說得好!”
豹哥吐出一口濃煙,當即上前一步。
但跟著,就被江辰攔在前。
“劉桂芝,有些東西,你不得,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怎麼跟我說話的!”
劉桂芝氣得一蹦三尺高,“豹哥,給我好好教訓這小子!”
“小子,你找死……”
豹哥獰笑一聲,揚起拳頭,就朝江辰的眼眶轟了上來。
可是,江辰比他更快。
拳頭才打到一半,江辰便住他的臉頰,迫使他張大,再往后一推,那燃燒的煙,赫然到食道當中。
要知道,香煙的中心位置,溫度高達九百攝氏度!
“啊!”
強烈的灼燒讓豹哥當場跪下,絕地扼住嚨,無聲嘶嚎!
劉桂芝嚇了一跳,做了五年丈母娘,還是第一次見到江辰如此暴戾的一面!
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這以下犯上的景,直接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就地撿起一塊大理石,傾盡全力,砸向墓碑。
“反了你了,看我不把你老娘挖出來挫骨揚灰!”
砰!
一聲響,墓碑被砸得碎石濺,尤其是江辰母親的名字,被砸得模糊不清!
見狀,江辰一雙眸子,頃刻就化作赤紅。
宛如魔鬼臨凡!
他母親一生凄苦,在江家就沒到過什麼尊重,如今已土為安,竟然還要被劉桂芝這個潑婦,砸毀碑文,挖墳掘墓!
看著他仿佛要吃人的樣子,劉桂芝一下就被震懾住了。
所有的張狂都化為烏有,只剩恐懼在眼底兜旋!
說話時,竟連口齒都變得不清晰起來。
“你,你老老實實出墓地不就好了!”
“我能敬你為母,也能送你土!”
江辰聲音里,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冷厲,“你想要試試嗎?”
撲通!
巨大的恐懼讓劉桂芝直接跌坐在地!
甚至,覺下一熱流,竟然被江辰一句話給嚇尿了!
“滾!”
一聲呵斥。
劉桂芝再不敢停留,攙起痛不生的豹哥,灰溜溜地爬進車廂。
直到他們開出陵園,這才敢靠邊停車。
“這個天殺的江辰,竟然敢咒我死,造反了,他這是要造反了!”
“夫人啊……”
豹哥艱難地發出聲音,“這小子不太對勁,多半是個練家子!”
“那怎麼了?”
“什麼年代了,還在這兒拼拳腳?”
“人們比的,是金錢、地位、還有強大的人脈!”
劉桂芝滿眼怨毒,磨牙霍霍,“別忘了,我兒剛剛拿到了林家慈善晚宴的主辦資格,等今晚一過,就會是全江城,最璀璨的那顆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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