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這里的主人,我平時很忙陪不了你。”然后遞給一張卡,“需要買什麼自己就去買。”
他語氣一直淡淡,說話時臉上也沒有什麼表,以為袁景淮天生就是那樣的格。
直到看到他對莫呵護備至,顧寧才發現,自己仿佛從來就沒有真正了解過袁景淮。
袁景淮單手拎起顧寧,將往床上一扔,眉間浮起厲。
“顧寧,別在我面前玩這種擒故縱的把戲!”
在袁景淮眼里,了自己十年的顧寧,是絕對不可能跟自己離婚,也離不開自己。
從青春到婚姻,顧寧的生活中,只出現了他一個男人。
一個從畢業就結婚,全心全意投到家庭中的人,不管是分還是勇氣,顧寧都不可能離開自己。
袁景淮認為顧寧現在提出離婚,不就是想讓自己哄嗎?
耍小子也要有個度,自己已經給解釋的很清楚,有病,來家里只是來養病的,對袁太太的位置沒有任何影響。
他的姿態已經放到夠低了,可顧寧呢?一直在鬧,他是不會慣著這種壞脾氣的。
顧寧下意識扶住小腹,剛才袁景淮的力氣比較大,被扔在床上那一刻,明顯覺整個腹部一,雖然沒有打算留下這個孩子,但是也不想以這樣的方式來傷害ta。
以前顧寧固執的認為袁景淮給黑金卡、買貴重禮,是對寵的表現。
他工作很忙,經常會出差,陪不了,所以盡其可能用質來彌補。
以為的,原來都是的一廂愿,乞憐得來的,不過是他的施舍罷了。
顧寧憤怒的雙目對上袁景淮黑沉的眼,間哽咽,胃里泛起一陣酸,跑到衛生間蹲在馬桶前吐了個干凈。
不擅長吵架,腦海中裝了無數句反駁的話,正要張時卻凌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越是心急越是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最后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沒鬧,離婚是認真的,袁太太的位置我坐累了,我們不要彼此折磨,好聚好散。”
袁景淮眸暗了暗,咬著后槽牙,頗有諷刺意味地回了一句,“離開我,你就是一個廢人,給你一晚上時間好好清醒清醒腦子。”
袁景淮腳下一轉,離開房間。
顧寧看著他健碩拔的背影沉默了一瞬,重新撿起地上散落的服,一件一件往行李箱里裝。
憑什麼要讓委曲求全。
袁景淮是瞎了還是聾了,才會認為莫住進來只是單純想要養病?
就憑明里暗里對自己幾番挑釁就可以看出來,莫對袁景淮蓄謀已久。
妄想醒一個裝睡的人,即使睜開眼,他也還是會重新閉上。
拉開屜,里面放著三本花紋筆記本,還有一本相冊。
筆記本里的日記全是關于袁景淮的,從見他第一次、跟在他后面、制造偶遇、與他第一次說話……
那些的悄悄話,都寫在筆記本里,上面滿了他各種背面或者側面照片。
的青春曾甜的像棉花糖。
從16歲到26歲,如愿嫁給了心中的白馬王子,什麼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袁景淮不。
所以,放棄所有,努力扮演好妻子這個角,想,他們的未來一定是兒孫繞膝,恩白頭。
可,幸福才剛開始就走到了盡頭。
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
收拾好行李,已經到了凌晨,東西不多,大小行李箱一共5個,其他的就是零零碎碎的東西,準備這兩天收拾好,盡快搬出去。
累了一晚上,顧寧實在太困了,今天耗費不力,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天已經大亮。
顧寧洗漱完下樓,發現袁景淮和莫正在餐廳里吃早飯。
“多吃牛排,還有這個蝦,醫生說了要注意營養。”袁景淮戴著一次手套把剝好的蝦仁放在莫碗中。
“這麼多菜我哪里吃得下,我不要變大胖子。”莫上這樣說著,卻很袁景淮為剝蝦夾菜。
莫抬眼正好看見下樓的顧寧。
有些尷尬地推了推袁景淮,“顧小姐來了。”
袁景淮專注剝蝦,連眼皮都沒抬,“不用管。”
袁景淮還在為昨晚顧寧提出離婚而生氣,他等著顧寧主來跟他認錯道歉。
人不能慣,這兩年在家當慣了袁太太,沒有他袁景淮給這個位置,什麼都不是。
真是蹬鼻子上眼了,昨晚還敢那樣對他說話。
袁景淮心里想著,面上不顯,故意在顧寧面前為莫夾菜。
他就是要氣顧寧,看下次還敢不敢這樣對自己。
顧寧目只淡淡的掃了兩人,眼無波瀾,不準備與袁景淮正面杠。
清楚,從他口中吐不出什麼好話來,又何必去找氣。
顧寧準備去冰箱拿一些面包和牛吃。
就在這時,莫的聲音傳了進來。
“顧小姐,別介意,景淮不是那個意思,今天的早餐他多做了一份就是留給你的,他啊,就是上不饒人,別往心里去啊。”
莫笑意盈盈,好像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顧寧的心已經麻木,對袁景淮的也一點一點從心底剝離,莫茶里茶氣的解釋并沒有讓顧寧有多生氣。
忽然覺得,不了,放過自己,耗也就不存在,似笑非笑的看向莫,“沒關系,我不介意,你們慢用。”
莫一愣,顧寧的平靜顯然讓有些意外,想象中的發瘋撒潑沒有來。
如果顧寧沒有發瘋,還怎麼讓景淮厭惡顧寧?
莫繼續解釋,想要激怒顧寧,“顧小姐,不要生氣,我和景淮真的只是好朋友,你們不要為了我再吵架了,昨晚你們……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就離開,就會永遠消失在你的視線里,再也不出現。”
顧寧走到餐桌前看著這一桌子的盛早餐,還是第一次看見袁景淮做早餐。
他居然會做飯!
在的認知里,袁景淮只會煮泡面。
而這個只會泡面的男人卻為了他的白月做了整整六道不同的菜式。
真是諷刺又可笑。
顧寧冷笑一聲,知道莫在故意刺激,這幾年看多了白蓮花和綠茶的泡沫劇。
昨晚聽袁景淮說莫只有一年多的壽命,一個將死之人,還有如此大的勝負,很明顯垂死掙扎的人在心里憋了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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