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酒藥
梁棲月下班後跟姜穎他們約了逛街, 答應晚上請他們一起吃飯。
三個人約了見面的地方,在中環那邊的一家商場。
梁棲月順便在手機上搜了搜這邊有什麽珠寶店。
不過四位數的珠寶,講實話還是有些難找的。
姜穎跟許舒悅還沒到, 梁棲月先上樓逛了圈。
給林秋意和蔣怡都買了一套新護品,又給梁沉星選了一款香水。
八千塊的工資連蔣怡他們日常一套護品的錢都不夠, 給商牧之買婚戒好像是有點欺負人。
梁棲月走到一家珠寶店的專櫃那邊, 看了圈玻璃櫃下面的戒指。
“小姐,選戒指嗎?”
帶著甜笑容的店員笑著過來,
“是打算送人還是自己挑選呢?”
梁棲月頓了下,
“送人。”
店員面帶微笑,
“是送好朋友嗎還是?”
梁棲月原本想直接說送老公, 但想了下, 又覺有點奇怪, 換了個說法,
“婚戒,就,新郎戴的。”
店員愣了下,似乎被的說法弄的有點懵, 但很快又恢複職業素養,
‘好的, 我們這邊有幾款很適合當婚戒, 您看看您打算什麽價位的?”
“別太貴。”梁棲月沒怎麽猶豫地說。
“明白了。”店員點頭笑了笑,從櫃臺下拿出來幾款戒指,
“這幾款都是我們家的經典款,價格也比較合適, 您看看。”
梁棲月視線落在幾個戒指上面,都是鉑金素圈戒指, 看起來很平平無奇。
覺戴在商牧之手上也很不般配。
“對了,最近我們專櫃做活,購買婚戒可以免費刻字。”
店員開口說。
“刻字?”梁棲月擡起頭,有些好奇,“刻在哪裏?”
“都可以,這個看您需求。”對方開口。
梁棲月停頓了下,“我要這款,麻煩你們幫我在戒指側刻一下字,”想了想,補充道,“就不太容易被發現那種。”
店員怔了怔,很快笑著點了下頭,“好。”
——
商牧之晚上有應酬,好像是跟人聊招標會那塊地皮的事。
梁棲月不太清楚,也沒多問,跟姜穎他們吃完飯後就帶著給林秋意他們買的禮回了趟家。
沒提前通知林秋意,回去的時候林秋意還有點意外,
“七月,怎麽突然回來了?”
梁棲月手裏拿著給林秋意他們的禮,沒看見其他人,只說,
“給你和梁沉星買了禮。”
不太梁沉星姐姐,一般都直呼其名。
林秋意讓莉亞去廚房拿上回做的手工曲奇,掩不住高興,
“你才上班,哪裏要你買什麽禮呀?”
話雖然說著,但已經很迫不及待的拆開禮了。
梁棲月喝了口水,沒看見梁則正,隨口問了句,
“爸又出差了?”
“沒。”
林秋意表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有些心虛地沒擡頭看梁棲月,只笑了笑說,
“你爸爸忙著呢。”
梁棲月發現表的奇怪,皺了下眉,但沒多問。
從梁家回來已經晚上快十點。
商牧之一般應酬結束的都很早,但不知道為什麽今晚這個點還沒回來。
梁棲月到家後陳姨居然還在,還沒來得及問怎麽回事,陳姨一看見立刻從廚房那邊端出來一碗中藥。
“……”梁棲月皺了下眉,下意識地就想拒絕。
“先生叮囑我,等您一回來就看著你喝完。”陳姨了手,笑的有些尷尬。
這幾天也不是沒看見每天早上商牧之哄著喝藥的場景,知道梁棲月有多排斥。
“非要喝嗎?”梁棲月看見那藥就想到中午口的味道,低聲音商量著說,
“商牧之又不在,我不喝他也不知道,陳姨你不告訴他就可以了。”
陳姨表有些為難,
“太太,您知道的,我瞞不過先生……”
梁棲月看著陳姨手裏的中藥,重重的嘆了口氣,接過碗,仰頭一口全部喝掉。
陳姨愣了愣,看作這麽利索,立刻又去廚房把洗好的水果端出來給。
梁棲月擺擺手,苦著臉走到島臺那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陳姨晚上并不在這邊住,監督完梁棲月喝藥就離開了。
中藥苦的胃裏又犯惡心,梁棲月洗完澡還是有點難,楚凝給的巧克力已經吃完。
這個時間點好像也不太合適下樓再去買。
打算直接睡覺。
剛剛到房間準備躺下,商牧之的電話忽然就打了進來。
這個點肯定沒什麽好事,梁棲月不太想接,但猶豫了下還是接通。
沒有傳來想象中商牧之的聲音,打電話的人是林肅。
“太太,您現在能方便來一下車庫嗎?”
林肅開口說,
“商總喝多了,麻煩您來接他一下。”
梁棲月坐在臥室的床上,愣了兩秒,還沒開口答應,電話已經掛斷。
八月初的港城,晚上依舊很熱。
梁棲月板著臉穿著睡睡從電梯裏走出來,頭發很隨意的紮著,有幾縷發不太聽話的有點翹起來。
地下車庫的有些暗,腳上也只踩著雙拖鞋,跟睡是全套的品牌跟某部很火的漫畫聯名限量款。
商牧之的車沒關車燈,一眼就能看見停在石柱那邊的黑邁赫。
梁棲月走到駕駛座那邊,準備擡手敲車門。
林肅已經先一步從駕駛座上下來,
“太太。”
梁棲月皺眉,表很不開心的樣子,語氣也有點邦邦的,
“你不能把他送上來嗎?還要打電話讓我下來?”
人都到車庫了,非要給打個電話。
林肅表有些尷尬。
說實話他也覺得沒必要,但剛才把車開到地下車庫,他剛剛停下車,準備去後排扶商牧之上樓。
原本靠著椅背閉眼的人忽然睜開眼睛,把手機丟給他,只說了一句話,
“給梁棲月打電話,讓來接我。”
梁棲月站在車門外,并不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切,只看見林肅走到後排車門那邊,敲了敲車門。
商牧之并沒有像想象中那樣醉的完全不省人事,除了襯衫領口扣子解開的有點多,臉和脖子都呈現出一種不太正常的紅外,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麽區別。
林肅拉開車門。
商牧之坐在車裏,車門拉開也沒自己下來,只擡眼從車廂裏看著梁棲月。
梁棲月皺眉瞪著他,腳步一點也沒上前挪,完全沒有接醉酒人回家的自覺。
林肅在邊上開口提醒,
“太太,您要不要扶一把?”
梁棲月頓了頓,不太願的往前走了一小步,
“我才洗過澡的。”
“……”商牧之在車裏坐了一會兒,擡手摁了摁太xue,拿起邊上的西裝外套,自己從車上下來。
梁棲月聞到他上的酒味,很不掩飾自己嫌棄的表,又往後退了一步。
林肅把車門關上,
“商總,我送您跟太太一塊上去。”
“不用。”
商牧之聲音有些沙啞的冷淡,沒讓林肅幫忙拿外套,擡起手把自己的西裝外套直接丟給了梁棲月,看著開口說,
“梁棲月,你不過來扶我?”
梁棲月頓了頓,有點不願,
“你這麽高,摔了我也扶不啊。”
但還是很小氣地給了他半只胳膊。
商牧之差點被氣笑,其實他倒也沒醉到那種地步,只是車開到樓下,忽然想讓下樓來接自己而已,不過聽這麽說,他還是故意把自己半個子靠過去,
“摔了你給我墊著。”
“林肅。”梁棲月立刻不幹了,覺到他大半個子著自己,想讓林肅幫忙。
林肅了,想上前,但沒走兩步又停下,
“太太,我這邊還有點私事,商總就麻煩您好好照顧了。”
梁棲月看著林肅開著車離開,在原地愣了會兒,又擡頭看大半個子都靠著自己的商牧之,有些生氣的掐了下他的胳膊,把人半拽半拉的往電梯那邊帶。
艱難的上樓把人放到沙發上,梁棲月覺自己才洗完澡又得再洗一遍,也沒管他,直接把他的西裝外套往邊上一丟,去醫藥箱那邊找解酒藥。
上次商牧之喝多那次就在家裏備了解酒藥。
去島臺那邊倒了杯溫水,梁棲月拿著藥和水重重放在茶幾上,板著臉道,
“你睡客房。”
起要走。
商牧之攔住,把人拉到上坐下,固定住不讓。
“你臭死了。”
梁棲月手推他,是真的很嫌棄的樣子。
商牧之作頓了下,被真是嫌棄的表弄得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晚上喝多了吐到自己上,但很快又知道按照的格一分討厭也會說到十分討厭,
“晚上有好好吃藥嗎?”
他直接切正題。
梁棲月一只手推著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很誇張的故意著鼻子嫌棄他,甕聲甕氣地說,
“早吃了,你不是讓陳姨監督我嗎?”
商牧之看著鼻子跟自己講話,把的手拿下來,幫住,繼續問,
“晚上下班後幹什麽去了?”
梁棲月被他著鼻子有些難,拍開他的手,兇道,
“幹什麽,查崗啊?”
鼻尖紅紅的,表也故意很兇的樣子,本沒意識到此刻有多可。
商牧之看著,眼神沒移開,挑了下眉,點頭說,
“嗯,那就當查崗。”
梁棲月氣得想翻白眼,
“你查我?我都沒查你呢?”
商牧之把手機拿出來,直接給,
“給你查。”
梁棲月嚇一跳,沒接,拿過他的手機丟到沙發上,
“誰想查你了。”
起掙紮著要走,才不會把自己的手機給商牧之看。
商牧之按住的腰,不讓,手住的下,讓面對面看著自己,看了兩秒,心平氣和地開口問,
“藍水三樓的男模材好嗎?”
梁棲月第一反應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因為本不記得周溯的什麽名字,但聽見男模就立刻知道了,
“什麽男模?”
經過幾天的心理建設,梁棲月已經學會面不改裝傻。
商牧之觀察著臉上的表,好像全然不在意,也不生氣,只垂眸看著淡淡道,
“你完別人腹就不記得了?”
“……”
梁棲月不再說話,眼神也心虛的不看他。
商牧之看反應就已經多半猜到周溯說的沒錯,說實話他也并不是很生氣。
別說只是一下而已,如果開心,更近一步的他也不是不能接。
但前提是那些人要幹淨。
周溯酒吧裏的那些,太髒。
梁棲月顯然不知道商牧之這會兒在想什麽,只覺得東窗事發他來找自己算賬了。
但這會兒還坐在他上,也下不去,好像怎麽都有點尷尬。
正想著怎麽打破這會兒的僵局,忽然又聽見商牧之問,
“戒指買了嗎?”
話題轉換的有點過快,梁棲月愣了愣,表有些僵的點了點頭,
“買了。”
又給自己補充,
“下班後就是去給你買戒指了,還回家了一趟。”
“嗯。”商牧之臉上表很平靜,只松開,拍了下的後腰說,
“去拿過來,幫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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