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時,賀西洲給發了信息,只有短短幾個字:下午來我家。
沈星微看到時立即癟了,由于前兩天在賀西洲家被嚇得不輕,現在已經完全不想再去了,心里產生了抗拒,于是假裝沒看見,躺在床上玩手機。
二十分鐘后,新消息跳出來,賀西洲發來一個問號:?
沈星微看著這個問號,已經開始心虛,但還是逃避,不想回復。但就是這兩條消息不回,賀西洲馬上兇相畢,幾分鐘后就發來一段視頻。
沈星微好奇地點開看,目就是一個方向盤,中間有一個碩大锃亮的logo,賀西洲拍了拍方向盤,說:“現在出發去警局,有一段視頻想跟警探討一下,可能順道路過你家門口,吃不吃飯,給你帶點?”
沈星微嚇得不行,哪里還聽不出他這話暗含威脅,馬上老實了要給他回信息,誰知手機在這時候卡了,點了好幾下一點反應都沒有。
輸法一切出來就卡,是這手機的老病了,可能是系統跟這個輸法相斥,但沈星微又用不慣手機系統自帶的鍵盤,總要忍這樣的卡頓。但是眼下又怕賀西洲真的開車去派出所,管不了那麼多,只好給他打語音通話。
賀西洲接得很快,聽筒里傳來他懶洋洋的聲音,十分故意道:“哪位啊?”
沈星微發怒,找他麻煩,“你說了不會去報警!”
“誰讓你不回我信息,我一說去警局你就能看見信息了?”賀西洲的聲音蒙上一層電子音效,聽起來有幾分磁。
“我是手機沒電了,一直放在房間里充電,才剛看見的。”沈星微撒謊,手指在枕頭上的小蕾花邊摳來摳去,希賀西洲不要再追問了,因為不太想說我是懶得回你信息這種話。
幸好賀西洲確實沒有追問,只說:“你來我家。”
“我為什麼要去。”沈星微找借口:“我在這里有事,正忙著。”
賀西洲問:“你是忙著找你的坐騎嗎?好心提醒你一句,上次你跟蹤我的時候停在我家這邊沒有騎回去。”
“不需要你提醒,我還有很多這樣的車。”沈星微沒聽出來他言下之意,就這樣隨口回答。
賀西洲在電話那頭笑了兩下,然后說:“你天天跟在我后面跟蹤我,能有什麼事忙,說廢話,四十分鐘之到我家。”
他話說完都還沒等沈星微的回答,徑直掛斷了電話,沈星微喂了兩聲沒有回應,被他氣得將手機摔在床上。下一刻又想起自己的手機已經千瘡百孔,又馬上撲過去捧起手機道歉,希手機不要跟一般見識。
沈星微在日記本狠狠寫下幾句討厭賀西洲之后,換上外出的裳,將頭發隨便一扎就出了門。小區門口有很多共單車,大部分都是小區住戶騎回來的,這是他們的主要出行工。其實坐公車或者地鐵更省力,但需要走很長一段路而且很擁,騎單車就快很多,除了累點沒別的病,堵車也不怕。
沈星微用了半個小時到賀西洲的家中,像往常一樣把單車停在那輛白的suv旁邊,順手了一把雪白的車門。
來到門口,發現門竟然在開著,好像是本不怕有誰登堂室東西一樣。沈星微心有余悸地往上看了一眼,果然在門邊看見了一個很小的監控攝像頭,與門框的一致,而且掛得很高,不怪上次來沒有看見。
進門之后,整個室充滿了空調的涼爽,沈星微覺像是進了新的天地,深吸一口氣連五臟六腑都是舒服的。了鞋子端端正正地擺在玄關,然后著腳往里走,“喂,有沒有人啊?”
小貓似乎聽到了的聲音,從門里跑出來,尾高舉著朝跑來。
暹羅貓在小的時候只有臉部和尾有點黑,上是很白的,由于賀西洲不怎麼放它出來,所以即使長到幾個月大小,它的上已然是白的。沈星微見它跑過來,馬上蹲下來將它抱在懷里,先用胡的手法了幾下,然后帶著它往專屬小貓屋里去。
走到半路,賀西洲從樓上下來,像是剛洗完澡,只穿了一條寬大的短,手里拿著巾頭發。他的上有著比較明顯腹,臂膀的雖然沒有顯得過分夸張,但流暢的理勾勒出年輕的,是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力氣很大,經常鍛煉的人。
沈星微仰頭看他,視線很快地從他的臉掃過,不大控制地落在他的腹上。
賀西洲見到,邊就噙著笑,將頭發用力了幾下,碎發紛地散落在眉眼,顯出一種很輕易就能夠親近的英俊,一邊下樓梯一邊問,“你這兩天在干什麼?”
沈星微看見他膛還滾落著晶瑩的水珠,默默移開視線,了懷里的小貓,回答:“在家里。”
“我發現你這個人真的很喜新厭舊,這才得到我,立馬就不珍惜了。”賀西洲走到客廳的餐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想了想又說:“沒有小尾在后面跟著,我還不習慣。”
這話說得很理所當然,就好像說沈星微之前跟蹤他是因為喜歡他一樣,快聲反駁,“我是討厭你,所以才跟著你,只是想看你什麼時候倒霉。”
賀西洲當耳旁風,不理睬這話,又說:“就算你現在不跟蹤我了,也該給我發個信息,彈個電話之類的擾我一下,我不是你男朋友嗎?”
沈星微心說莫名其妙,回道:“我手機爛掉了,給姓賀的人發不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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