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第 14 章

大抵是因為第一回，蕭明徹并未繼續太久，不多時便結束了。雖說正兒八經開始的時間不算多，但加上前期兩個人的折騰，姜雪容還是出了一黏糊的汗，蕭明徹也沒好到哪裏去。

姜雪容扯過被角，擋在口，以胳膊肘撐著上，慢慢坐起來。長發散落，因出了汗有些黏在額頭與肩頸，一擡眸，撞視線的便是蕭明徹堅實的膛，上面還有汗珠滾落。

姜雪容偏開頭，避開這一幕，不由得吞咽了聲。

蕭明徹在偏過頭那一瞬剛好看向，故而只看見烏黑濃的長發遮住半邊廓，只餘下小巧拔的鼻子。白皙如凝脂玉一般，與烏黑順的發又營造出一種視覺上的沖擊。

蕭明徹愣了一愣。

回神之際，正見姜雪容輕咬著，眉目之間出些不舒服。子初次會不舒服，那冊子上也寫了，蕭明徹反應過來，開口問：“很不舒服？”

姜雪容搖搖頭：“還好啦。”

慢吞吞地挪到床側，只想洗個澡，趕清清爽爽地睡覺。

“銀蟬。”姜雪容喚了聲。

銀蟬與綠蕊都在門外候著，聽見姜雪容的聲音，當即推門進來，扶姜雪容去淨室沐浴。

蕭明徹亦去另一邊淨室沐浴。

淨室，姜雪容在浴池，閉著眼睛趴在浴池邊緣，任由銀蟬替拭。

銀蟬鞠了一捧水澆在姜雪容如玉肩頭，替高興：“太子殿下唯二兩次召幸妃嬪，都來了咱們宮中，看來殿下對您與旁人的確不同。”

姜雪容懶懶開口：“還是別了吧，那是那樣的話，那不是完蛋了，到時候整個東宮的人都會針對我仇視我，還得鬥來鬥去，好累。”

睜開眼，雙手合十朝著空氣拜了拜：“太子殿下下次可別來找我了，各路神仙保佑。”

銀蟬被的反應氣笑了：“承徽您應當努力一些，不能總想著遇到事就躲懶。”

姜雪容理直氣壯：“我一向如此，你也不是第一天知曉了。”

銀蟬一時無可反駁，只好耐著子勸道：“您從前得過且過便罷了，從前您是國公府的小姐，可如今您是太子的嬪妃了，後宮爾虞我詐，您若是不爭不搶，如何自保？”

姜雪容不以為然：“可若是我與們鬥來鬥去，一個不小心死得更快。”

銀蟬又道：“您若是得寵，太子殿下自然會替您做主，哪能輕易人欺負了您去？”

姜雪容轉過，背靠著浴池邊緣，道：“你這話就更難說了，你看太子殿下的子，像是會為所誤的人麽？”

銀蟬道：“……這倒是不像。”

太子殿下這麽久了，才來了後宮兩回，簡直不近，又哪裏像是能被所誤的樣子？

姜雪容輕哼一聲：“那不就得了，太子殿下既然不會被所誤，又怎會在意我是否被人欺辱？為我做主？以太子殿下的子，若是後宮鬧起來，他恐怕只會覺得厭煩罷了。殿下又不像我爹似的。”

銀蟬還想再說些什麽，被姜雪容打斷：“水要涼了，你幫我幹淨吧，我困了。”

銀蟬只得咽下話，替姜雪容幹淨子，出了浴池。

另一邊，蕭明徹亦泡在浴池中，還在回味方才的事。

他覺得自己做得很好，除卻最初的不順，後面都做得很完。如此一想，前些日子因這件事帶來的挫敗一掃而空，甚至有幾分愉悅。

雖說他仍然未從中悟出任何趣味，但這對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失敗的事了。

至于楚當風所說的意趣，他只得認為，人各有志。就像有些人覺得花天酒地尋歡作樂很有意思，但蕭明徹只覺得勤刻苦萬事皆求完才有意思。

僅此而已。

姜雪容從淨室出來，換了淡的寢，愈發襯得像一顆水桃。男子沐浴比子快，出來時蕭明徹已經躺在床榻之間，闔眸養神。

姜雪容喚了聲殿下，掀開被子一角，在蕭明徹側躺下。

已經困得睜不開眼，躺下沒一會兒便困意來襲，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姜雪容又睡到日上三竿。醒來時，蕭明徹早已經走了。

與上回一樣，送來的吃食又十分盛，還有姜雪容心心念念的兔子糕。

用過早膳後，皇後娘娘那邊又差人送了好些賞賜來。

皇後愈發篤定自己的兒子對這位姜承徽不一般，“原來徹兒喜歡這類子，日後若是選太子妃，也有了些參考。”

皇後心愉悅，聽夏也跟著高興，道：“只是世家大族中，如姜承徽這般的子倒是太過見。”

皇後若有所思，在看來，姜雪容做太子的嬪妃還，做太子妃卻是萬萬不的。

“日後再說吧，一步一步來，本宮已經很欣了。”

得知此事，飛燕殿中又是鬧翻了天，慧兒把桌上的東西都掀翻在地，碎了一地的瓷片。

“難道太子殿下真的喜歡上了那個姜雪容麽？”慧兒不願相信這種事，甚至覺得，哪怕是太子喜歡姜思嫻，也比喜歡姜雪容好。

那個姜雪容分明哪裏都比不上自己，被自己哪裏都比不上自己的人狠狠了一頭，這覺實在不好。

慧兒不趴在紫檀木圓桌上委屈啜泣。

與此同時，姜國公府，自從上一次太子選秀落選後，姜思嫻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中，不肯出門。

刻如意祥雲紋的窗下，姜思嫻走神地坐著，底下白皙的面容顯得有些蒼白，沒什麽。孫夫人推門進來，見兒如此頹廢模樣，不由嘆了聲。

“思嫻，阿娘來看看你。”

姜思嫻終于回神，艱難轉頭看了眼孫夫人。孫夫人瞧著兒的模樣，心疼地將兒摟在懷裏。這些日子姜平一直寵若水閣那位，原本孫夫人對姜平寵誰已經不在意，可如今竟生出幾分怨憎，倒是春風得意，的兒也春風得意，可憐了的思嫻。

姜思嫻艱難開口，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阿娘，我……還是不甘心，你幫幫我，好麽？”

姜思嫻手指扯了扯孫夫人的袖，一向高傲的人語氣哀求，孫夫人心裏哪裏好，當然是應下。

“你說，阿娘都幫你，你說你要阿娘幫你做什麽？”

姜思嫻道：“阿娘幫我與太子殿下私下見一面，好麽？我想再試最後一次，若是最後一次也不行，我便死了心，嫁人。”

孫夫人眼眶紅著，其實想勸，可又覺得反正都這樣了，又能勸什麽？

“好，阿娘替你想辦法。”

看著姜思嫻頹廢，姜月華心裏高興極了。當然，也有些不高興的事。

與沈澤已經接許久，沈澤也明白的意思，可每次暗示沈澤上門提親時，沈澤總會岔開話題。這讓姜月華有些擔心，沈澤份高貴，才貌雙全，想嫁給他的人太多，姜月華很不安心。男人的承諾與意都不長久，再這樣耗下去，怕發生變故。

姜月華心中著急，卻也不知該怎麽才能推進關系，自然不甘心放掉沈澤，只能這樣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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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當風今日得空，來了東宮。

蕭明徹端坐白玉桌案前，執筆批閱奏折，楚當風則是吊兒郎當地坐在另一側，翹著二郎，沒個正形。

“說起來，你那些嬪妃都是誰啊？我還未曾見過呢，還真有點好奇。你不會納了幾個貌若無鹽的子進宮吧？”

蕭明徹頭也沒擡，腦海中卻閃過姜雪容的臉，道：“什麽貌若無鹽？詆毀孤。”

楚當風輕笑一聲，又問：“那殿下跟我說說，殿下看過我的寶冊後，可有從中得了趣？”

蕭明徹只道：“孤的意趣不在此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