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映玉猛地停下,拉著寄春,小心翼翼地躲到附近的花木叢中藏起來。
接著,們聽到一道略帶哭腔的聲音。
“你來找我作甚?我都要嫁七皇子了,反正你也不會娶我,你走,莫要再來找我……”
寄春瞬間瞪大眼睛。
臉上出驚駭之,這聲音無比悉,是二小姐褚惜玉。
寄春扭頭看向小姐,發現的神很平靜,并無什麼意外之。
褚映玉確實很平靜,畢竟上輩子就知道父母會替嫁,自然是因為褚惜玉另有心上人,不想嫁給七皇子。
可惜父母都不會允許胡鬧,這可是太后作主定下的婚事,誰敢悔婚?
在靜安郡主他們看來,七皇子是個非常完的夫婿人選,中宮嫡子,圣人信重,手握兵權,可不是那些無權勢的皇子比得上的,縱使有點缺陷也不算什麼。
只要嫁過去,便是尊貴的皇子妃,榮華富貴盡在手中。
子一生所求,不過是如此。
然而,這些都架不住褚惜玉在婚禮前消失。
長平侯夫妻倆發現小兒不見時,迎親的花轎都快抵達長平侯府,沒辦法,他們只好讓褚映玉替嫁。
這可是皇家的婚禮,皇子娶親,容不得任何閃失。
比起被發現姐妹替嫁的事,還是婚禮無法順利進行,讓七皇子、皇室為天下笑柄這結果更可怕,他們承擔不起宮里的圣人、太后和皇后的震怒。
褚映玉就是這麼被上花轎,被迫替嫁。
寄春雖然驚駭,不過仍是豎起耳朵,想知道和二小姐幽會的男人是誰。
可惜那男人的聲音得極低,只有模糊的幾個字眼飄來,本聽不出是誰的聲音,無法確認其份。
生怕被那邊的人發現,兩人并沒有靠近,屏息地站在那里,默默地等著那邊的人離開。
不知過了多久,寄春只覺得站得都麻木了,那邊終于沒了靜。
兩人沒有冒然行,又等了會兒,褚映玉方才拉著寄春,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主仆倆匆促而行,繞了個大圈子,總算回到水榭那邊。
看到不遠水榭中傳來的笑鬧聲,寄春終于有種重回人間之,不向家小姐。
褚映玉的神極為平靜,慢吞吞地走到路邊一石磯坐下。
周圍路過的貴疑地看一眼,覺得這長平侯府的姑娘真是不講究,路邊的石磯隨便坐,也不怕臟。
寄春心里憋著很多話,很想和小姐說,但這里人多眼雜,不敢冒然開口,憋得十分難。
主仆倆一坐一站,安靜無聲。
直到那邊席宴開始,們默默地跟著人群一起前往擺席宴的花廳。
來到擺席的花廳,男席是分開的,以一面鮮花簇錦的花墻隔開。
剛到時,就聽到一道熱的聲音響起:“映玉姐姐,這邊,這邊。”
褚映玉轉頭看過去,便見齊潤怡坐在其中一張桌子前,朝自己揮手,邊還有明惠郡主、孟月盈和褚惜玉等人。
不說褚映玉心里怎麼想,就是周圍的貴,都覺得齊潤怡可真是個傻妞兒,也太不會看人眼,實在不會做人。
只是看到天真爛漫的笑臉,又有些羨慕。
能養這般單純直率,可見家里人極為疼寵,日子過得舒心,不需要看人臉,也不需要小心翼翼地討好誰。
褚映玉神一頓,往那邊走過去,朝明惠郡主行禮。
明惠郡主坐在主位,起眼皮看一眼,然后扭頭和孟月盈說話,兒沒搭理。
褚映玉也沒在意,默默地挨著褚惜玉坐下來。
褚惜玉轉頭問:“長姐,你先前去哪里啦?怎地一直不見你?”
褚映玉看,臉上的笑容憨又討喜,渾然看不出先前在某個男子面前委屈惱怒的模樣。
“長姐,你看我做甚?”褚惜玉不解地問。
褚映玉微微搖頭,輕聲道:“隨便走走。”
見不多說,又是一副沉悶無趣的模樣,褚映玉不撇,扭頭和齊潤怡說話。
**
天稍晚,賓客們紛紛向主人辭別。
褚映玉和褚惜玉一起去找長平侯夫妻,與他們一起坐上馬車離開。
回去時,褚映玉獨自坐一輛馬車,褚惜玉并沒有過來,而是跟著父母、褚瑾玉同坐一輛馬車,一路歡聲笑語回家。
回到府后,因靜安郡主面疲憊之,長平侯便讓幾個兒回去歇息,扶著妻子回正院歇息。
離開前,褚瑾玉朝褚映玉翻了個白眼,又哼一聲,顯然還在記恨出發前罵他臭的事。
褚映玉直接無視他,帶著寄春回秋藜院。
這一天下來,褚映玉也覺得疲倦得厲害。
由丫鬟們服伺著洗漱更后,躺在榻上,默默地盯著上方的承塵。
寄春端了一盞熱茶過來,“小姐,先潤潤。”然后又說道,“現在天氣干燥,你昨晚睡覺時有些咳嗽,明兒我去吩咐廚房給您做份梨湯。”
褚映玉抿了幾口茶,隨手將茶盞放到一旁的黑漆螺鈿的案幾上,抬眸看到寄春言又止。
不笑了下,“有什麼事就說?”
因在室,還是自己的地盤,寄春膽子大了許多,小小聲地問:“小姐,今兒……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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