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過后。
舒亞男被進了園長辦公室。
園長面容嚴肅冰冷。
“舒亞男,你到底把咱們兒園當什麼地方了?”
舒亞男一下子懵了:“啊?園長,您這話是……是什麼意思?”
園長臉上愈發冷淡:“你被開除了,現在就去財務那兒結清工資,收拾東西走人,別在這兒浪費大家的時間。”
“什麼?”舒亞男震驚得瞪大了雙眼,“為什麼要突然開除我?我一直認真工作,從來沒有出過差錯啊!”
園長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上下打量著。
“我這小小的兒園,哪請得起你這尊大神啊?不過連人生都任由家人安排的媽寶,也不配在我這里工作。”
舒亞男心一沉:“園長,是不是我媽又來給您添麻煩了?”
“你知道就好。我不想兒園再被你那些七八糟的家人鬧得不安寧。別磨蹭了,趕走。”園長不耐煩地揮手讓走人。
舒亞男臉發白,滿心的委屈和不甘。可明白,再多的解釋都是徒勞。只要還留在這兒,周桂蘭肯定還會一次次找上門來鬧。
咬了咬,默默轉。
舒亞男抱著收拾好的紙箱,緩緩走出兒園。
院子里玩耍的孩子們看到,以為提早下班,紛紛聲氣地跟打招呼。
“舒老師再見!”
“舒老師,我你,明天要早點來哦!”
……
舒亞男鼻子酸酸的,努力扯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回應,加快腳步,匆匆離開。
站在兒園門口,看著人來人往,舒亞男有一剎那的恍惚,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昨晚臨時找了個破舊的小旅館住下,狹小/仄的房間,不可能是長久容之所。
這些年的積蓄大多都被家里搜刮走,手頭剩下的錢寥寥無幾。現在工作又沒了,周桂蘭怎麼就那麼恨,非要進絕路呢?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舒亞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心已經糟糕頂,低聲吐槽:“這些廣告電話,也不看我現在是什麼境,打給我有什麼用?我哪有錢消費!”
不耐煩地掛斷了。
助手告訴他,寄給舒亞男的員工合同和錄取通知,已經顯示被簽收了。
他原以為,一大早就會接到那個人帶著怯意和激的電話。可他都做了兩臺手,開完了一個國視頻會議,都沒等來的電話。
本就說好的事,只不過打電話想代些事沒想到,舒亞男竟然這樣干脆地掛了自己的電話。
沈司謹看著通話界面,笑出了聲,這算什麼?
舒亞男在街上徘徊了一陣,越想越氣,窩囊了那麼多年,不想再鵪鶉下去,要找周桂蘭和舒耀宗要個說法!
于是,又回到了舒家。
開門的是周桂蘭,一看舒亞男,臉上立刻出一種“不出所料”的神,尖聲嘲諷起來:“喲,這不是我們很有骨氣的大小姐嗎?昨晚不是說死都不回來嗎?怎麼,才一個晚上,就又回來求我們收留了?”
舒亞男雙手握拳,深吸一口氣,大聲質問:“你為什麼要去兒園搗?為什麼要害我丟工作?這些年你從我這兒拿走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在兒園辛辛苦苦賺來的汗錢!”
“切,那一點錢你還好意思反反復復提。”舒耀宗大搖大擺地從屋里走出來,雙手兜,滿臉不屑。
“人就不應該拋頭臉!你趕把婚檢報告拿回來,好嫁張家做,除了張家,現在沒人會收留你,你只有這一條路走,懂嗎!”
舒亞男惱極,剛想開口反駁,手機鈴聲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陌生號碼。不耐煩地掛斷,可下一刻對方又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
煩死了!舒亞男無奈接起,正想沖那頭發泄兩句,可對方竟先質問!
“為什麼掛我電話?”
電話里的聲音低沉威嚴。
舒亞男愣了一下,這個聲音燒灰都認得,竟然是沈司謹。
的煩躁更甚,還說醫院保協議好呢,醫生擅自調取信息擾人。
舒亞男沒好氣地問:“有什麼事?”
“你還想不想要婚檢報告了?”
原來,他又要拿這個來威脅!
舒亞男現在已經和家里說開鬧翻,也不打算再嫁張家,沈司謹手中的婚檢報告對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威脅。
毫不客氣地大聲說:“要不要都行,沒什麼事我就掛了!”
“等等。”
剛想掛斷,對方立馬出聲喝阻。
沈司謹沒想到舒亞男態度竟然這樣強,覺得有點奇怪。
他放緩語氣:“我已經讓人把合同寄給你了,你都簽收了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來做我的助理,我不會虧待你。”
舒亞男不知道什麼合同,可覺得他這話有點可笑。
沈司謹當初一聲不吭拋棄,說走就走,現在一句話又要到他邊做助理,在這個男人心里,就是可以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可惜,他錯了。
“我專業不對口,又沒有護士證,做不了!”
舒亞男說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舒亞男剛掛斷電話,周桂蘭立馬大驚小怪地喊起來:“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上哪個野男人了?不然怎麼敢這麼跟我們對著干?好啊,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舒亞男氣得臉都紅了:“你夠了!你把我說得再不堪,我也不會和張瑞翰結婚!你們最好趕把彩禮退了,免得被張家人追責。”
周桂蘭頓時跳腳,破口大罵:“彩禮絕對不可能退!你這個忤逆不孝的賤丫頭!”
舒耀宗比周桂蘭更慌,彩禮他都花了,要是舒亞男堅持不嫁,張家一追究,他可真會完蛋的!
他又心虛又惱怒,一把拽住舒亞男的手腕。
“這個婚之前還說得好好的,自從你去婚檢后,就開始鬧退婚,難道……老實代!你是不是已經不干凈了!所以才不敢和張瑞翰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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