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好。”
林之渝扶著鼻子,趕忙從男人懷里抬頭,又連忙道歉:“……抱歉。”
“我沒事,你注意腳下。”
男人溫提醒,又慢慢松開。
林之渝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狀態,剛想繼續走,卻在邁步時,被陳沐深的上沾的東西吸引了目。
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創可。
下意識捂住口,又一臉驚愕地盯著男人的方向。
買的創可是防水防過敏的。
登山到底是力活,微微冒出了些汗。
可沒想到這個創可的粘這麼不好,這點汗就已經粘不住了。
“怎麼了?”
見人沒有跟上來,陳沐深下意識回頭,順著生盯著的目,他順勢低頭看向腳。
“別、別看……”
林之渝有些急促地沖上前,可已經來不及,男人已經注意到腳上黏的東西。
他俯摘下,又在手里仔細打量。
4個創可,叉錯疊,形一個花型。
陳沐深拿著那個“花型創可”,正疑著這是什麼法,下一秒,指尖空了一下,東西已被林之渝搶走。
胡解釋著:“抱歉啊,這是我用來腳后……”
“跟”字還沒出聲。
另一個“花型創可”,從林之渝的服下擺里掉了出來。
今天里面穿的是一件寬松的衛,沒有的余地。
看著那個掉出來的一模一樣“花型創可”,陳沐深又打量一眼生手里的,再遲鈍,他也明白了什麼。
于是轉過,又輕咳了一聲:“那個……需要幫你找個廁所理一下嗎?”
聽男人這麼說,林之渝臉上的臊意更濃了。
趁男人視線回避,趕忙撿起另一個掉落的創可,又整理了一下上的外套。
幸好是冬天,外套很厚,也看不出來異樣。
“不、不用。”
“那個……我們繼續走吧。”
“……嗯。”默了一瞬,男人回應了。
說完,男人又轉下了幾個臺階,站在的后,說:“這次你走前面吧,我在你后面。”
“保護你。”
最后三個字,陳沐深咬的很輕。
時間接近中午,有約的從斜簇的樹木里照了進來。
林之渝看著男人落在腳下的、拉長的影,所有的窘迫都被那句“保護你”沖散。
可不敢回頭,只背著他,角勾起淺淺的笑意,說:“好。”
后半段爬山的行程進行得很順利。
不多會兒,他們就到達了山頂口。
登頂需要爬一小段很陡的石階。
走上去時,林之渝小心地攀著石階旁的鐵鏈。
可是由于過陡,踩到下一個臺階時還是沒能穩住重心,的忍不住晃了一下,卻又很快地,胳膊被一雙有力的手扶住。
“小心。”男人溫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陳沐深的形很穩,沒有半點晃。
就像是很穩固、很牢靠的支撐一樣。
掌心的溫度,通過男人不輕不重的握力,即便隔著厚厚的布料,卻也仍然傳遞到了皮上。
林之渝一下就覺得臉頰發燙。
但出于擔心,還是回他:“你也是,小心。”
“嗯。”
穩定好形后,兩個人繼續向上前行。
這次,林之渝調整了姿勢,微微俯,降低了重心。
陳沐深始終和保持著四階的距離。
一階一階爬上去時,看著腳下疊的影,林之渝忽然有些恍惚。
對于而言,從來都是仰著他,在他后。
而此刻,他在后。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覺。
來不及將那種覺發散,山的頂端已被踏在了腳下。
山頂的位置并不寬闊,地面是錯落的巨石堆疊而,每走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
周圍還有用鎖鏈圍起來的護欄,正中間坐立著一個“柘山”的石碑。
從山上下去,還有些地方的積雪沒有化。
遠遠去,還約能看到幾輛穿山而行的車。
站在高,一片遼闊,運過后蒸發的汗水,還有分泌出的多胺,林之渝一下舒暢了許多,也放松了許多。
站在石碑旁,生自拍了一張后,忽然轉,沖正在俯瞰景的陳沐深說:“需要幫你拍張照嗎?”
男人將視線挪回,與對視。
生的發有些凌,沾著些汗的,臉頰還有運過后的緋紅,明朗地沖他笑著開口。此時此刻,目澄澈,沒有拘謹,只有舒適和自在。
陳沐深的角很淺地牽了一下。
“好。”
說著,男人將自己的手機遞了出去。
接過手機時,林之渝不小心瞥見了手機桌面,一貫簡約的灰藍純主題。
那一瞬,某些想法在腦海里猝不及防地蹦出。
假如有一天,他的手機桌面是自己的照片,那麼應該會覺得很幸福、很幸福吧。
對一個人眷,就會忍不住產生妄念。
很快把心里的某些念頭下,又點開相機,舉起鏡頭,很自然地沖他說了一句:
“陳沐深,笑一個。”
男人配合著,角微微牽起。
鏡頭里,陳沐深一黑沖鋒,姿修長筆。
今天的天氣不算十分晴朗,天邊還是一片霧靄的灰蒙。
可男人的笑就在這片灰中開。
清晰,又耀眼。
這一瞬,林之渝心臟像是驟停了般。
忽然就理解了里爾克《冬日》里的那一句:“我往昔的冬日再不是因為山野活。”
捱著心口的悸,克制著激的洶涌,按下了快門鍵。
“好了。”
拍完,將手機遞給陳沐深,“你看看可以嗎?”
陳沐深接過,看了一眼:“可以。”
這句話結束,林之渝又忽然不敢再看他,而是又轉看向了風景。
當你明知道妄念不可實現,卻還是忍不住沉淪時。
一切的心都將是酷刑。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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