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昔微在心里又嘆了口氣,而馬車已經一路進了城。
車咕嚕嚕的往前跑,開簾子朝外頭看了看,見著馬車前面要路過綺闌閣,便對著趕車的府衛吩咐了一句:“在綺闌閣門前停一會,我進去看看。”
“是,小姐。”
待馬車停穩,兩個丫鬟扶著盛昔微下了車。
迎著春日的瞇了瞇眼,而后帶著丫鬟走了進去。
如今正是開春,各家各府都要開始定制新一年的春了,綺闌閣是元京城里最大的裳鋪子,有專供京中名門貴們挑選的布料和定制的,如今是一年當中最忙碌的時候。
一樓大堂里,好幾家的嬤嬤婢都在與繡娘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詢問今年的新料子和新款式。
而盛昔微一進來,便被高級繡娘師傅請上了二樓的雅間里,綺闌閣的規矩,這些名門貴們是要單獨服務的。
其實今年春季的新瑞國公府上已經來綺闌閣定過了,盛昔微只是心來上來看看,畢竟姑娘嘛,衫總是不嫌多的。
綺闌閣里有做好的,若是小姐們看上了便會直接讓人送到府上,到時候裁會再給小姐量一次,有不合適的地方修一修便是。
盛昔微坐在雅間里喝著花茶,聽完了繡娘師傅的介紹,然后微抬眼眸,氤氳在裊娜熱氣后的面容似芙蓉春水,明眸善睞。
眉眼彎彎的笑了一下,過盛的容中又出幾分可,然后小手一指,對著邊的巧珍道:“珍兒,就這件吧。”
巧珍應了一聲,練的上前一步,指著自家小姐剛剛沒選中的那幾件:“兩位姐姐,這些勞煩包起來,晚些時候送去瑞國公府劃賬就好。”
繡娘師傅后跟著綺闌閣新來的小丫頭,聽后一臉問號,怎麼還有丫鬟跟小姐唱反調的?
殊不知,這就是先前馬車上,巧珠話里那已然清的“規律”了。
盛昔微對此已經十分稀疏平常,反著選,瑞國公府小小姐躲避霉運的不二技巧。
繡娘師傅更是眼都未眨一下,只招呼人將裳包好,又親自將這位小姐送到一樓,輕聲道:“裁會跟著裳一起到府上,若有哪里不合適的,盛小姐盡管說便是。”
“好,有勞了。”
盛昔微點點頭,臉上依然帶著點笑,的側攏上春日的,灼灼如華。
就連自詡早已看遍了元京人的繡娘師傅,也不再次在心里嘆一聲,這位瑞國公府的小小姐,當真是潤玉的好。
難怪如今去到瑞國公府提親的人門檻都快踏破了。
相比起這姿容,這出,那點茶余飯后人哭笑不得的倒霉事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甚至還能一些人覺著有趣起來。
比如此刻正跟著太子皇兄坐在馬車里的五皇子蕭燃。
剛剛猝不及防他皇兄懷里就多了個姑娘,還蕭燃驚了一驚,生怕這姑娘給他皇兄撞出個好歹來。
好在皇兄只是咳了幾聲,進了一側里間后便也就慢慢停了。
今次他們去恒安寺,除了替前陣子染風寒的太后祈福,也請明相大師把了脈,只是大師依然搖了搖頭,所言與數年前秋神醫無甚差別。
太子的子暫無可解之法,照此下去,二十便是大限了。
而太子蕭熠今年十九,離著二十這個大限,只剩下差不多半年了。
蕭燃瞧著靠坐在馬車里閉目養神的皇兄,心里著急,面上卻不能表現出來。
皇兄心里只會比他想的更苦吧。
被蕭燃盯著看的男人面容清雋,眉目深邃,人一眼難忘,文韜武略更是得皇上親自教導,遠勝常人,難怪是元京城里一眾閨閣千金們夢都會想著的人。
只是此刻他卻面蒼白,連薄都淡的幾乎看見,看起來有些憔悴。
覺到旁邊的視線,蕭熠睜開了眼。
他眼瞳的與許多人不同,是有些淡的琥珀,若是在下,便會顯得流溢彩,好似漂亮的琉璃珠。
此刻那雙眼里滿是倦,不過看向蕭燃時卻很溫和。
只是蕭燃知道,他皇兄面上看著溫潤如玉,骨子里卻著一種強烈的疏離,他對誰都溫和有禮,但也僅此而已了。
不過蕭燃從小與他親近,自然深知他的子,蕭熠對他和好友季興閣也總歸還是會與旁人有些不同的。
“怎麼了?”蕭熠問他。
蕭燃回神,想給他皇兄解解悶兒,輕松輕松,便收了憂愁心思,興致說起了剛剛的事。
“皇兄,你可知剛剛不小心撞你懷里的是哪家小姐?”
蕭熠瞥了他一眼,搖搖頭:“不知。”
蕭燃一拍手:“是瑞國公家的小兒,那個元京城里人人皆知,特別倒霉的大小姐!”
蕭熠聞言微微挑眉,輕輕笑了一下:“是?”
第2章 太子又不好了
元京城瑞國公府,大胤國一等爵府,開國功勛世家,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在遍地名門的元京,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如今瑞國公在朝中擔任翰林首輔,二品重臣,皇上最是倚重之人,實權在握。
瑞國公府世子,府上大公子盛之夏,帶兵駐扎北疆數年,立赫赫戰功。
二公子盛之秋系皇城衛司使,與皇城督使分管皇城外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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