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上下就這麼一個寶貝兒,當然一切都要開心才好。
于是前頭三個,盛昔微都去看了,也都回了。
你要說那些公子哪里不好的,倒也沒有,才貌品行看起來好像都沒什麼問題,但盛昔微一番談下來就是興趣缺缺,只覺得可有可無。
若是想著日后要這麼過一輩子,多讓覺得有些沉悶窒息。
所以前頭三個回過去,便到了這第四個,陳家大公子。
祝卿卿坐起,捻了顆晶瑩剔的荔枝塞進里,說話都含糊:“要我說,伯父伯母是不是著急了些,我們笙笙生的這般貌,又有如此家世,還怕找不到好人家麼。”
虞念也笑:“我覺著也是,笙笙,你如今也才十六而已,我都十七了,還不急呢。”
虞念比盛昔微和祝卿卿要大一歲,也是比盛昔微和祝卿卿更像大家小姐的大家小姐。
眉眼如畫,、柳腰,弱柳扶風又態天,虞念與們兩人的氣質都十分不同。
為長樂侯府的三小姐,侯府并未急著幫定親,只道自己慢慢挑著便是,侯府還不需要用的婚姻來穩固地位。
是以虞念也樂得自在。
而祝卿卿家里,純粹就是因為的子屬實過于活潑的讓人頭疼,要找個鎮得住的人可實在是不容易……
就因為這樣,三個人里就只有盛昔微在正兒八經的相看人家了。
盛昔微聽了小姐妹的話,也不是很在意:“反正早晚都是要相看的,早定下來也早安心嘛。”
“也是,”祝卿卿點了點頭,又湊過去,“這個陳俊你家哥哥們接過麼?是個什麼樣的人?”
盛昔微想了想,搖頭:“四哥五哥天天在書院,應當不認識,二哥昨兒還說人家名字弱不風,也不認識,三哥……三哥我倒是還沒問呢。”
一旁的虞念抓了點魚食灑進蓮池里,溫的笑道:“我知道。”
祝卿卿上去:“那你快說說。”
“我大哥與這位陳公子有些集,聽聞才學還不錯,但子不是太強勢,在元京城一眾公子中不算太突出的人,不過府中關系簡單,后院除了兩個通房丫鬟,另外沒有什麼侍妾倒是真的。”
簡單來說,就是無功無過的一個人,能被瑞國公夫婦選中應當是門第和子占了很大的一部分。
太傅府與瑞國公府也算門當戶對,這位陳公子子不強勢,太傅府后宅也簡單,盛昔微不會欺負。
畢竟瑞國公府可以說是整個元京城里后宅最干凈的府邸了,瑞國公對夫人一往深,親后別說納妾,連通房都打發了。
因為此,早些時候元京城里還有些風言風語,但盛夫人也屬實替自己掙了一口氣,一下得了五個公子,那些嚼舌的都閉了。
盛昔微在這樣的環境下被養著長大,瑞國公夫婦自然是希未來嫁的夫婿后宅越簡單越好。
畢竟這寵分著分著呀,可就沒剩多了。
“聽念念這麼說來,好像還不錯?”盛昔微瞇了瞇眼睛,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天的午后,三個姑娘就著過幾日就要來的千緣節說了好長時間的話。
祝卿卿最是熱鬧的子,非嚷嚷著這日也要的跟著盛昔微,看看那陳家公子到底如何。
虞念對此興致缺缺,與們約了地點,到時候在雍樂江邊的素全齋三樓等著,待盛昔微相看的差不多了便帶上祝卿卿一起過來,三人一道在河邊看煙花。
看完煙花,差不多便也到了時辰回府了。
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就等千緣節這日的到來了。
-
五月十五,千緣節。
盛昔微那原本是說著三四日便可回府的二哥盛之秋又因為臨時加派的公務纏,以至于未能趕回來。
之前答應這次陪小妹相看人家的事便只能又拜托給了三公子盛之冬。
盛昔微聽到消息時,在府里氣呼呼了一個早上。
但想起他二哥常年在宮里忙的腳不沾地也很辛苦,這次因為爽了約還特意單獨給捎了信,向來寡言語的盛之秋還在信中懇切道歉了一番,便一下又氣消了。
算了,還是原諒他好了!
因著今日街上人會多很多,盛之冬又不擅武,所以瑞國公特意讓他們多帶了些府衛出門。
酉時末,天已經暗了下來,街上繽紛的燈籠漸次亮起,約可聽見嬉笑喧鬧聲。
盛之冬與盛昔微帶著府衛丫鬟出了門,盛夫人說挑的地點在雍樂江石橋靠常秀街這頭旁邊的一顆大榕樹下。
那顆大榕樹在元京城里也算出名,因為附近有一個姻緣廟,是以榕樹上還掛著好多紅綢,在花燈映襯下頗為好看。
倒還真是個應景的地兒。
正巧從這過了橋到對岸,便是素全齋了,盛昔微覺得這地方選的極好。
沒有與祝卿卿頭,只跟說了與陳公子那邊約的時辰和地點,讓祝卿卿看要盡量保持低調。
待到戌時三刻,盛昔微與三哥到了大榕樹這兒,因著人有點多,到這也不見得多松快,好在榕樹下此刻還有一塊空地,遠遠的便瞧見了一個公子。
就聽邊的巧珍悄聲道:“小姐,就是那位穿一白圓領錦袍的公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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