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薇奇把戒指取下來,拉起易思齡的手,就當賞給自己的小貓,“行了行了,拿去玩。”
易思齡挑眉,欣賞著陳薇奇進貢的魚尾,這才舒服了一點,“我戴著就是比你洋氣。”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易思齡收了手指,視線這才掃過陳薇奇那頭長度剛好在頸部中間的新發型,其實也沒多短,還以為短到耳后了,“上次不讓我找你,我還以為你剃度了見不得人,搞半天也沒多短,一些人傳來傳去就差傳你日日以淚洗面了。”
陳薇奇輕笑,“那天我心不好,你來找我也只會挨罵。”
那天和陳北檀吵了一場惡架,整個下午把自己鎖在家里,誰也不想見。
易思齡果然瞪一眼,“你別以為你失了我就會讓著你,你和馳仔怎麼鬧這樣啊,我前幾天在澳門看見他了,瘦了一大圈,都快像了,到底是你甩他還是他甩你?神經病吧,你兩人這麼好,無緣無故分什麼手啊。”
他們都是讀的同一所高中,而且還是一個班,沒有陳薇奇這層關系,易思齡和周霽馳也是好朋友。
陳薇奇分手的消息一出,易思齡又驚又急,打了一圈電話,可惜兩位當事人都不接,不過周霽馳妥帖很多,給發來一句:
【別擔心,Mia。以后只能請你多照顧Tanya,謝,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都盡管吩咐。】
陳薇奇淡淡地瞥向窗外,天刺目,覺到自己的瞳孔在收,“你很吵,Mia。”
易思齡被陳薇奇罵吵,氣得臉都紅了,還委屈。也是眾星捧月的公主,社場上驕縱妄為,誰敢說一句吵?
“我管你這些閑事,若不是馳仔是我朋友,我問都懶得問!”
這一句聲音很大,周圍好些賓客都聽見了,紛紛投來目。易思齡的幾個小姐妹趕走過來打圓場。
港島富豪多如牛,能站上財富頂峰的家族卻屈指可數——莊易陳鄭陸,被稱為五大家族,影響力覆蓋方方面面,全盛時期幾乎能左右整個港島的經濟。
陳薇奇和易思齡家世旗鼓相當,是港島最耀眼的兩顆明珠,加上兩人又明爭暗斗,互看不爽,一些豪門千金圍繞兩人形了兩派。
“Tanya,今天可是Mia的主場,你不低調點就算了,還來惹,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就算是因為某些原因不高興……也別把火氣撒到Mia上啊。”
陳薇奇沒工夫在大庭廣眾之下扯頭花耍皮子,很跌份,淡淡地瞥了一眼易思齡,眼神警告把這些小跟班管管。
易思齡委屈地咬了下,又沒欺負,剛要說什麼,又有一道婉溫的聲音響起,“易小姐,我替我姐賠個不是。最近心不好,說話是有些氣,您別介意。”
陳薇奇蹙了眉心,冷淡地向聲音的主人。
陳心棠為了參加今日易思齡的酒會,穿的禮服配的首飾都是對方在社上po過的品牌,投其所好。大方地看著陳薇奇,微笑說:“Tanya,你心不好也不能對易姐姐發火吧。”
陳薇奇沒想過會在這里遇見陳心棠,據所知,易思齡和陳心棠并不。
陳心棠當然知道自己和易思齡不,但不也不妨礙什麼,只要易思齡喜歡別人夸哄捧。走到易思齡邊,很親昵地挽住對方的手,夸贊道:“易姐姐,你手上的戒指真漂亮,什麼牌子的啊。”
易思齡討厭被人,不聲地把手出來。
陳薇奇看見這這一幕,輕笑了聲,漫不經心地說:“若是我沒記錯,我妹妹應該在圣德中學上國文課。Emily,你都一口一個易姐姐了,不如問問易思齡還缺不缺妹妹,反正妹妹那麼多,多你一個也不多,你換了易姓跟回淺水灣去啊。”
“你發什麼神經啊,陳薇奇。”易思齡很不高興這話。妹妹是多,但又不代表誰都能當妹妹。
陳心棠臉上頓時掛不住,撥了下頭發,但打定了主意要結易思齡。
陳心棠能參加今天的酒會頗費了一番周折,托關系進了一次易思齡舉辦的沙龍,才拿到了邀請函。聽說易家有意要和鄭家聯姻,一旦易思齡嫁鄭家,那必定是未來鄭家的當家夫人,只要把易思齡哄好,日后在鄭家的地位也能水漲船高。陳家已經不指了,陳北檀手底下討不到好,爹地還妄想一碗水端平,可怎麼能端平?只希能在夫家那邊得臉。
易思齡和陳薇奇關系不好是公認的,討好易思齡肯定要踩陳薇奇。陳心棠本來就討厭這個了很多年的同父異母的“姐姐”。
陳心棠悻悻地笑了下,“易小姐,您別聽Tanya胡說,最近心思都在莊公子上,所以啊,難免顧此失彼。您別跟計較。”
話一出,陳薇奇的臉
當即冷郁下來,周圍幾個孩面面相覷,像是聽到了什麼炸新聞。
易思齡:“莊公子?哪個莊?莊衍?不對不對,莊衍有老婆了…是莊洲?”
莊衍是莊家大爺,只不過無心家業,目前在港大任職。
陳心棠笑容微妙:“當然是莊二公子。不過我聽說這位是出名的挑剔,姐姐,這樁婚事還得你多哄哄莊公子呢,就怕到時候…”戛然而止。
易思齡覺得很搞笑,也很荒謬,看向陳薇奇,質問:“你最近不理我就是忙著哄男人?莊洲?你——!你居然哄他?你想和他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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