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很滿意姜明織被籠罩在他影下，挑了挑眉，“你選男朋友的眼真不怎麼樣。”

他俯下來，湊近耳邊，似嘲似諷，一字一頓地說：“你也一樣，都 不 怎 麼 樣。”

他不會讓姜明織度過一個幸福快樂的青春期的，特別是要早的話，他一定給找麻煩。

說完，長邁下兩個臺階，越過下樓。

姜明織很想把人踹下去。

這個階段的裴晉，真的很欠揍。

“......”

姜明織本以為裴晉會立馬和邱棠告狀，沒想到兩周過去了，一切如常。

自己嚇自己。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和關鯨序是很純潔的同學關系，就算裴晉說些什麼，邱棠一查便知道了。

不用擔心。

臨近四月，天氣漸暖，姜明織除了學習就是刷裴晉的討厭值。

每一天重復又充實，化學已經開啟總復習。

白天剛結束一月考，大家繃的弦好像稍微松了松，晚自習上大家討論聲便大了些。

“這次的數學好難啊，最后幾道題我解了半天。”

“幸好不是多校聯考，我預估了一下我的績，慘不忍睹。”

“怎麼才周二，這種不三不四的覺真讓人窒息。”

“不行了，手火熱的我想開一把游戲。”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班上鬧哄哄的，作為紀律委員的危戴晴坐不住了，拍了拍桌子，“上自習呢，吵什麼吵。”

班上安靜了一瞬，但議論聲并未停止。

這會兒老師不在，一個紀律委員的威懾力實在太小。

危戴晴一看大家不把的話放眼里，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扭臉瞪住正轉和后桌討論數學題的姜明織。

“姜明織，你能不能安靜點，全班你最吵。”

就是看不慣姜明織和關鯨序說話。

特別是兩人湊在一起講題的畫面，異常礙眼。

姜明織抬眼掃過危戴晴那張憤怒的臉，沒說話，自從上次育課那事之后，兩人的不和已經擺到明面上。

低頭繼續解數學題，這道題是這次數學考試的最后一題，班上大部分同學沒解出來，老師說了這是競賽題，解不出沒關系，不過姜明織還是想試試。

剛剛關鯨序和說的解題思路很好用，趕記下來，否則忘了。

原來不會做是因為題目都沒看懂。

危戴晴被無視，臉青一陣白一陣，恨不得沖上去丟了姜明織的筆。

“你自己沒課桌嗎？非得在關鯨序桌上寫！”

繼續被無視。

危戴晴火冒三丈，但姜明織已經不說話，也沒法再說什麼，只能把怒火轉移到還在說話的男生上。

晚自習快結束，姜明織把關鯨序的數學練習冊還給他。

“謝謝你。”

關鯨序任由把練習冊放自己桌上，沒手去接，不過上倒是關心了句：“還適應高二的課程嗎？”

姜明織點點頭：“還行。”

對于關鯨序的關心，并不覺得突兀，畢竟班主任多次在班上強調要同學們多幫助這個轉校跳級生。

班上大部分同學都對很友好很關照。

下課鈴一響，班上的同學如同鳥般呼啦啦跑出籠子。

姜明織慢悠悠地收拾著書包，大部分課本都放在學校，書包里只放著兩本書，拎在手上輕飄飄的。

“姜妹妹，一起走啊。”

莊賀楊在后面喊了聲。

姜妹妹這個外號最開始是楊輝喊的，后來有幾個同學跟著。

“好。”

姜明織單肩背著書包，跟在莊賀楊和關鯨序后出了班級門。

有人和結伴走路，這樣不會顯得太孤獨。

由于是半道來轉校生，在已經形固定友誼的團里沒有優勢。雖然大家都很友好，但難到真正要好的朋友。

好在心理年齡，并不在意這些，反而覺得這樣輕松。

下樓梯時，莊賀楊特意回過頭和后的姜明織說話，“沒想到你是個藏大佬啊，你居然能說一口流利的倫敦腔，在下佩服。”

前幾天姜明織被外教點名回答問題，那標準的英文發音震驚了不同學。

要知道中國人說外語，多多會帶些自己特。

要不是知道姜明織從南城來的，大家還以為從小在國外長大。

姜明織笑了笑，“我不是什麼大佬。”

只是悄悄多活了些年歲，多了很多經驗和閱歷罷了。

旁邊一起下樓的同學湊過來，“對啊，姜明織你超牛的。”

姜明織指了指前面的關鯨序，“他才是真牛。”

關鯨序雖然不在競賽班，但是他做起那些題來得心應手。

不像這小趴菜，題目都看不明白。

莊賀楊笑著攬住關鯨序肩膀，一臉與有榮焉，“那是，我序哥文能解奧數，武能三分籃。”

“不如你們并稱9班雙牛吧。”

姜明織：“......”

你自己聽聽這好聽嗎？

關鯨序嫌棄地拍開莊賀楊的手，“你自己牛去吧。”

他放緩腳步，刻意落后一步，變和姜明織并排走。

穿著校服的年們三三兩兩結伴往校門口走。燈和，樹影婆娑，晚風輕拂，帶來一涼意，也吹散了一天的疲憊。

姜明織忽然想起一句話。

你不可能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悟。

但現在好像同時擁有這兩樣東西了。

一出校門左轉二十米就能看見家里的車停在路邊，姜明織和他們揮揮手，“拜拜，明天見。”

拉開車門，發現裴晉坐在另一邊玩手機，這貨今天居然比早出來。

裴晉抬眸掃了不遠和告別的人。

看見關鯨序那張帶笑的臉，莫名討厭。

他語氣不耐地催促姜明織：“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姜明織翻了個白眼優雅地上車。

司機從后視鏡中看到他們坐穩后啟了車子，黑轎車從關鯨序邊駛過。

莊賀楊目追隨著車子，拉著關鯨序文：“覺跟裴晉關系不好啊，上次跑步摔倒，裴晉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關鯨序淡淡“嗯”了聲。

莊賀楊又說：“裴晉這b純恨戰士啊，要是我家里來個這麼漂亮又聰明的妹妹，他們肯定要稀罕壞了。”

莊家男多，特別是到了他這一輩，除了一個堂妹，全是男生。

關家況還不如他家，他家好歹有個堂妹，關家全是小伙子，否則關鯨序也不會有關甜甜這個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