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懷謙臨走的時候,還是禮貌地問了句:“你怎麼回去?男朋友送你?”
“對,”孟初點頭。
黎懷謙:“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一直到他走后,孟初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遇見的場合,實在是不對,黎懷謙這人還真的是個好的聊天對象。
從始至終的面溫和,完全沒有因為今晚的烏龍,遷怒于。
隨后給程津與發了一條微信。
孟初:【我這邊結束了。】
孟初:【我在哪里等你?】
程津與的回復很快,快到孟初都還沒反應過來。
就聽滴一聲,的兩條信息下面,出現了白一條信息。
程津與:【門口等我。】
他發完之后,孟初便準備起,但是看著桌子上,幾乎沒的那盤澳龍,還是抬手把服務員了過來。
“麻煩幫我把這個打包。”
服務員速度很快,拿來打包盒之后,便迅速把澳龍給打包了。
甚至還不忘問:“小姐,這個蝦頭還需要嗎?”
孟初看著那顆巨大澳龍蝦頭,搖了搖頭:“不用。”
等拎著走出餐廳,就看見站在門口的程津與,微垂著頭,雙手兜,看著路上的車流。
“我以為你去開車了。”
孟初趕快走了幾步,來到他邊,歉意解釋。
要知道他是在門口等著,都不打包澳龍了。
程津與轉頭朝看了過來。
“這里不好停車。”
也是,這可是外灘,再牛的車都不能隨便在路邊停。
孟初心底吐槽自己沒腦子。
“走吧。”
他說了一句,便抬腳走向另一邊。
他走的方向是停車位,外灘的地段寸土寸金,停車場自然是不多。
兩人往前走了了好一段,這才到了。
等程津與領著走到一輛車旁邊,孟初才發現不是他尋常坐的那輛邁赫。
這次是一輛轎跑車。
兩人上車之后,孟初才后知后覺發現。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坐程津與開的車。
之前不管是結婚前僅有的幾次接,還是結婚后這幾次見面,兩人即便坐在同輛車里,也是司機開車。
他們坐在后排,也是并排坐的。
但是這次,他開車,坐在副駕駛。
總覺有點兒不一樣。
系好安全帶之后,便把之前打包的澳龍放在自己上。
“這是什麼?”
程津與也剛系好安全帶,正好偏頭看見上的東西。
孟初說:“就是你送的那只澳龍,都沒吃幾口,所以我就打包了回來。”
大概這只澳龍是程津與送的,黎懷謙一口都沒嘗。
估計是不好意思。
孟初也沒怎麼吃,所以基本都剩下了。
程津與正在啟車子,伴隨著車子的引擎聲,他清淡聲音響起:“不喜歡?”
“不是,太貴了。”
孟初回道。
程津與沉默了下,這才緩緩開口:“海鮮隔夜能吃嗎?”
啊這個?
好像可以吧。
但想到側這位家世顯赫,大概他這輩子還沒吃過隔夜菜吧。
孟初輕松說道:“應該沒事吧。”
前面的紅綠燈已經重新變換了,原本的紅燈閃了綠。
只是車子太多,即便是跑車,也只能慢慢往前挪。
“而且怎麼說,也是你送的。”
剛說完,車子突然停下。
原來是剛開到主干道沒多久,就遇上了紅燈。
程津與一手握著方向盤,臉卻微微偏向了副駕駛座。
略薄的眼皮下,那雙總是直白而冷淡的黑眸,此刻也沒那麼凌厲,直到他輕勾了角,弧度上揚。
“就算再是我送的,也沒必要這樣。”
他語調溫和,充斥著好心提醒。
似乎生怕不顧,也非要吃他送的東西。
孟初:“……”
第9章
此時此刻。
坐在車里的孟初,突然陷一種懷疑之中。
懷疑的是,和程津與之間是一個語言系統嗎?
難道這句話的重點,不是在澳龍太貴了?
他送的,充其量是附帶的一句。
忍了好一會兒,孟初還是沒忍住問道:“我能冒昧問一下,你高考語文考多分嗎?”
這個問題,顯然是跳躍的太大了。
度大到,讓開車的程津與也沉默了。
但很快,他語氣平淡道:“我沒參加過高考。”
難怪!!!
孟初松了一口氣,覺得不是自己說話沒說清,而是他的問題。
下一秒,他更淡地聲音響起:“我是被普林斯頓直接錄取的。”
冒昧了!
打擾了!
孟初不算是學歷控。
但一般來說,J大除了清北之外,也再無敵手。
在現實生活中,還不至于隨便就能遇到學歷碾的人。
于是程津與這句話說完,車子里一片安靜,直至到了孟初家的小區。
說來也好笑,前面三個月里面,他們連聯系彼此都懶得。
但自從那天程津與來家里送鉆戒。
這已經是短短時間里,程津與來家第三次了。
因為現在才九點多,還不算太晚。
下車之后,孟初主說道:“要不上來坐坐?”
“今天不了。”
程津與客氣拒絕。
孟初也不算太意外,只是又說:“你路上小心。”
程津與開車離開時,都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
算是禮貌的一種。
*
車子徹底消失在視線后,孟初這才拎著手里的包還有打包袋上樓。
打開房門,眼前便是撲面而來的亮。
還有小機人依舊可的機械音:“初初,歡迎回家。”
孟初還沒換拖鞋,就聽到廚房里有聲音:“初初,你回來了。”
聽到宋雨眠的聲音也沒奇怪,雖然宋雨眠搬走了,但是鑰匙依舊還在那邊。
沒事還會跑來跟孟初住兩天。
宋雨眠說自己一個人實在太孤單了。
是啊,上海就是這樣繁華龐大的一座城市,它可以包容所有人,但是也會讓很多從異鄉來上海的人,怎麼都找不到歸屬。
或許就是因為太寂寞吧。
突然孟初回過神,想到剛才樓下,婉拒上來坐的程津與。
該不會他就是看到了,家里亮著燈,所以才沒上來?
孟初邊想邊換鞋。
等換好拖鞋,廚房里的人也端著滾燙的面碗出來了。
宋雨眠把盛著泡面的碗,往桌子上一放,一下用手指住耳垂:“我靠,燙燙燙,燙死我了。”
“你就不會用個棉手套,”孟初無奈,“不是掛在墻上呢。”
宋雨眠:“我懶得用嘛。”
孟初震驚地沉默了,半晌才說:“那你可真夠懶的。”
順手把手里一直拎著的外賣袋,放在了盛著泡面的碗旁邊:“給你加個餐。”
“你今天公司聚餐?”宋雨眠邊說邊打開外賣袋。
等打開盒子,驚訝喊道:“這是大龍蝦?”
“嗯,澳龍,”孟初走到廚房的冰箱,順手拿了一瓶瓶裝水。
宋雨眠震驚:“你們公司現在聚餐都這個規格了?”
“不是。”
“飯局啊,”宋雨眠以為是跟合作方吃飯,不過又奇怪:“不過你跟合作方吃飯,打包回來沒問題?”
商務飯局一般都沒人打包。
特別是那種高端的,顯得太扣扣索索了。
以前就沒從來見過孟初打包回來。
“也不是。”
孟初拉開椅子,在對面坐下了。
宋雨眠這會兒已經開始吃上泡面,又夾了一筷子龍蝦,這才說道:“吃泡面配澳龍,我也算是奢侈了一把。”
“不過你到底跟誰去吃飯了?”宋雨眠好奇問道。
孟初將手里的礦水泉瓶的瓶蓋擰好,慢悠悠放在餐桌上。
宋雨眠原本還在埋頭吃面,突然抬起頭,眼睛里都快發地問道:“該不會是跟男人一起吃飯吧?”
孟初揚眉。
之前宋雨眠跟打電話,就跟開了似的。
今天看來,威力不減。
居然一猜就猜中了。
宋雨眠瞬間覺得泡面都不香了,急急追問:“活的?”
孟初嘆氣:“大半夜的,別說這麼恐怖的事。”
“跟男人吃飯對你來說,是這麼恐怖一件事嗎?”宋雨眠震驚。
孟初:“?”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活的,還不夠恐怖?”
宋雨眠訕訕一笑:“我這不是夸張手法嘛,夸張一下,畢竟難得聽到你單獨跟男的出去吃飯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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