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白黎睡不著,趴在床上玩手機。
鐘茜茜那頭在打游戲,投新男友所好,但還是能分一點力給好友的,也難怪人緣好。
“誒~黎黎,你在那島上待了兩天了,跟坐牢似的吧,真可憐,回京北咱帶你去吃好的。”
白黎朝手機笑了聲,不知怎麼的忽然想到剛才周牧覺說的西畔桂堂,遂道:“吃素食嗎?”
“別啊!”
鐘茜茜說:“你剛從荒島求生回來,當然大魚大啊!”
“我得看看周牧覺是不是給我在西畔桂堂留名了。”
鐘茜茜語氣一噎,這時白黎的手機震了下,是電話撥,來電顯示:白瑩。
切了鐘茜茜的通話。
“喂,姐姐。”
白黎在床上翻了個,直筒睡的擺往上攏,“怎麼還沒睡啊?”
“唔,趕課題呢。”
電話里白瑩的聲音俏清爽,是這雨夜里難得的明,“姐姐,我最近修了心理學,有個名詞有意思的,移。”
白瑩比小三歲,剛上大二,最大的好是學習,從小不用大人心,標準的隔壁家小孩。
白黎看著天花板,一聽白瑩說學課就是最好的催眠劑,本來還頂好的神,現在開始打哈欠了:“是移別的移嗎?”
“嗯,字是一個寫法,但心理學上指尋求幫助者把轉移到施救者的上,對施救者抱有超出幫助關系的幻想和。”
白黎瞳孔微怔。
白瑩一本正經道:“姐姐,你對周牧覺,就是患了移癥吧。”
白黎拉上被子:“大人的事,小孩不要管。”
“我年了,酒吧都能自由出了!”
白黎坐直:“昨晚周牧覺去酒吧,是因為你在那吧,小姑娘去。”
白瑩驚訝道:“你人都不在京北了,他昨晚去哪兒你都知道,姐,你有病,得治。”
白黎無語,“別人兄友弟恭,我倆是姐慈妹孝是吧。”
“當然了,我修心理學就是因為邊有你這個研究對象,姐,你病膏肓了,周牧覺不是好人。”
白黎聽到這笑出了聲。
白瑩繼續道:“周牧覺是把你從海里救上來,沒有他你就死了,在這點上我承認他做了好事。”
“轟隆~”
此時窗外滾過一道沉悶的雷聲,也把白黎臉上的笑澆了下去,“你早點睡。”
“我知道你當我小孩,不聽我的。”
白黎無奈哄道:“好啦,白醫生,那你想怎麼治我啊?”
他們還像小時候玩過家家那樣,白黎懶子,白瑩就拿著聽診給聽心跳。
白瑩:“我現在只看了書,目前為了避免你再次陷移癥,請不要將男人的善意幫助轉為心。”
這時屋外傳來響,白黎疑地轉眸看向房門。
客廳里,顧明野套上防風,蹬上皮靴,一的夜行裝站在廊燈下,白黎扶在房門邊看他,“出什麼事了嗎?”
收了手機,掃了眼窗外,風刮得沒那麼厲害了,但雨一直在下。
“工地班。”
墻上的掛鐘顯示半夜三點,白黎靠在門邊雙手環,“你們是按天算工錢的還是編制的合同工?”
“都有。”
男人倒了杯水,仰頭飲了起來,風領口出的結上下滾,看得白黎都有些口了。
“那一天是多錢?”
有一滴水珠順著角下,暗昧的影流轉過鋒銳的下顎,最后洇了黑T恤的領。
“得看工種。”
“這臺風天你去工地也干不了什麼活呀。”
“看場子。”
“那是多錢。”
“二百。”
白黎站直了,“我替你去吧,我正好白天睡飽了。”
顧明野眉頭微凝地看向,而后嗤笑了聲,“大小姐,這二百你也看得起啊。”
白黎轉進了房間,一邊撈自己吹了兩天的服一邊朝屋外道:“知道我為什麼有錢嗎?”
“為什麼。”
他語氣里帶了笑。
過來手搭在門邊,探出一顆腦袋對他眨眨眼道:“因為有錢不賺,是傻子啊。”
白黎從昨晚悶到現在,不玩游戲,也不怎麼看劇,最大的好是逛街和食以及旅游,當然還有睡覺,但是今夜,還陷了失眠。
周牧覺是緒里的臺風天。
把充好電的手機帶上,說:“去哪兒不是玩手機。”
顧明野見真就換了服出來,還有些愣,但沒說什麼,只是從戶柜里拿了件雨出來給。
明黃的雨,白黎翻到正面,兜頭套上,剛好合適,揶揄道:“士的哦,你不會真騙你哥吧。”
顧明野長臂拉開鐵門,風雨裹進來的時候說了句:“海洋館的雨,批發買了一箱。”
白黎把塑料帽沿往下拉,照了照防盜門上的明玻璃墻,帽檐是個鯊魚頭,上下牙齒張著,出一張臉,甩了下腰,屁后面還連著一鯊魚尾,著笑出了聲。
“哪里有黃的鯊魚,這是人家賣不出去積貨了吧!”
顧明野偏了下眸看,好像讓說中了,邊反鎖門邊道:“我看你就是在家閑的,要出去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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