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草冷冷睨了一眼胡麗麗。
“你不臟?
你不臟會安心我男人的照顧,花我男人的錢?
你不臟,會用苦計讓我男人厭惡我,舍棄我?
你不臟,會用你上不得臺面的手段勾得別人的男人為你神魂顛倒,忘乎所以?
你不臟,出我家就像是進你家廚房一樣,孤男寡,同一室。
就是一家人,男都必須保持一點距離呢,你們有嗎?
嗤,劉國強的老同學多了去了,咋不見他去照顧其他人?”
胡麗麗一噎,但依舊裝作很大度道:“沐小草,我知道你是因為打了我怕國強責怪你才鬧離婚的。
你放心,我已經勸過國強了,不會怪你的。
以后你們好好過日子,別再耍小孩子脾氣了。”
沐小草諷刺道:“你的臉皮可真厚,著別人的男人還要對別人的家事指手畫腳,我們村里的二賴子看見你都要甘拜下風了。
這婚啊,我離定了,而你,就是那個破壞軍婚的第三者,狐貍!”
說完,沐小草提著凳子就回屋了。
胡麗麗臉一陣青一陣白。
這賤人是鬼上了嗎?怎麼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
“麗麗,你別理,你越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這鄉佬一定是看著劉營長對你太好冷落了,為了留住劉營長才提離婚的。
聽姑的,只要劉營長肯對你好,那就是你的本事。
就那個丑樣子,劉營長能娶那是的福氣,才舍不得和劉營長離婚呢。”
胡麗麗蹙眉。
沐小草應該是沒有錢花,這才著劉國強離婚呢。
想,等劉國強回來,讓他多給沐小草幾塊錢吧。
大不了上個月看好的那件羊大下個月再買。
刺激沐小草,就是要讓劉國強心生愧疚給多給點錢。
誰想沐小草竟是個瘋的,差點沒把搞破相,真是丑人多作怪。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沐小草和劉國強離婚,更要借著沐小草打傷的這個借口從劉國強手上多要錢。
兩天后,沐小草就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既然要離婚,就必須遠離劉國強。
那男人要是發瘋,這小胳膊小可是打不過那個男人的。
說是行李,其實就是一套換洗的里和一套打滿補丁的棉棉。
僅有的十來塊錢,藏在了在線里面的里兜里了。
看著得可憐的家當,沐小草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
五塊錢在農村算不了。
可為了劉國強,買給他做醬往部隊寄。
余下一點錢也都給劉國強的家人買做新服買吃。
而自己呢?
天節食,躲在廚房啃高粱饅頭。
劉國強的家人個個紅滿面,著鮮亮。
而上的補丁一個摞一個。
嘖嘖,無私奉獻的神真是愚不可及啊。
現在已經八十年代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腦子活絡,就是賣子賣頭花都能為億萬富翁。
上輩子因為愚蠢,困在那個小山村里磋磨了一輩子。
這輩子,一定要活出自己的風采來。
正出神間,臥室門被敲響。
走過去將門拉開一個,門外,站著風塵仆仆的劉國強。
即便如此,男人也是軍裝筆,姿筆直,就是神,有些冷漠。
“沐小草,我們談談。”
男人的語氣,和他的神一樣冷漠。
“有事?”
沐小草的神也很冷漠。
往劉國強的后看了一眼。
“你的尾呢?被你剁了?”
劉國強眼神冷颼颼的。
“別胡說八道,來客廳。”
難道是談離婚的事?
沐小草心極好地坐在了劉國強的面前。
一張小茶幾,隔了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劉國強黑著臉將十張大團結推到了沐小草的面前。
“不就是嫌我給你的錢嗎?
這一百你拿著先用,下個月開始我會每個月給你五十,別為了錢不就提離婚。”
團里的副團長出任務傷了,上面決定從他們中選一個人出來頂替副團長的位子。
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能出半點不好的事來。
部隊里升職可是很難的。
能力比他強悍的人大有人在。
沐小草看著一沓錢,有些莫名道:“劉國強,你該不會覺得我和你提離婚,是因為錢吧?”
劉國強高高在上睨著。
“難道不是嗎?”
告狀都告到政委那里了,還說不是為了錢?
沐小草嗤笑,將錢拿在手里數了數。
“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沒給我家一分彩禮,這點錢,就當是你給的彩禮吧。
倒是我家,給了我三十元的陪嫁,還做了柜,炕柜以及鋪蓋,就是我們婚房的臉盆,水壺,架等一切用品都是我家置辦的。”
哪怕東西很齊全,可新婚夜,獨守空房,一守,就是三年。
這些話一出口,就像是一記響亮的耳打在了劉國強的臉上。
他們家窮,可以說是家徒四壁。
他和沐小草親時,他剛任職連長,大部分錢都給了胡麗麗,就沒給沐小草準備彩禮。
他以為家里人會準備,可家里人也啥都沒準備。
沐小草應該被人笑話了許久,可他的臉上,能有多彩呢?
“是你選擇要嫁給我,你這樣的人,能值多彩禮?”
“我不值?就胡麗麗值?那你咋不娶?”
沐小草反相譏。
都替那位烈士到不值。
劉國強來到這里就和胡麗麗舊復燃了。
即便兩人沒有走到那一步,但誰家人會收其他男人的錢財,接其他男人的呵護?
的男人在外出生死,報效祖國。
倒好,在家不守婦道與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還什麼革命友誼,可拉倒吧。
都說男人的心在哪里,錢就在哪里。
這句話,認為是至理名言。
不管劉國強一個月拿多工資,拿得最多的,永遠都是胡麗麗,劉家父母都沒這麼多,這難道不諷刺嗎?
“沐小草,你還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你要錢,我給你錢,你想圓房,我也答應你,是你揪著一點小事不依不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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