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刻鐘后,興武帝為長選好了一整套首飾,小兒暫且只選了一只金鑲寶石的手鐲,掌柜激地報價“兩千六百八十兩。”
永康張得手心都冒汗了,做了公主后一個月的月例才五十兩銀子,今日父皇竟然一下子舍得為花這麼多?
慶對銀子有些了解了,因為母妃的月例是八十兩,每到了發月例的時候母妃都會特別高興。
湊到父皇耳邊,慶小聲問:“爹,兩千六百八十兩能給母妃發幾個月的月例?”
興武帝:“……三十多個吧,怎麼了?”
聽見妹妹所問的永康暗暗攥了下手指。
慶瞪大眼睛,意識到這些首飾有多貴,慶又湊到父皇耳邊:“母妃說天下都是爹的,那這些首飾也是爹的,爹為什麼還要花錢?”
永康:“……”
興武帝放聲大笑,掃眼神茫然的掌柜,興武帝抱著小兒,示意四個大的隨他走到角落窗邊,低聲道:“天下確實是爹的,但這天下的百姓商賈員也都是爹的子民,爹既有權命令他們按照爹的要求辦事,有權在他們犯律法時懲罰他們,也有責任讓他們吃飽肚子食無憂,過上富足安穩的生活。”
四個大的都點頭。
興武帝轉轉已經戴到小兒腕上的金鐲,指著上面的雕刻道:“這是黃金,最開始本沒有這麼純凈漂亮的黃金,需要礦工從山里面地底下挖出一塊塊兒金礦石,有了金礦石,還得工匠把礦石里面的金子冶煉提純,有了純金,還要另一批工匠將黃金打造復雜的首飾,還得掌柜的開鋪子請伙計販賣經營。每一環都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力,爹要是不給他們銀子,他們賺不到錢以后就不煉金子不做首飾了,包括種地的農夫、做裳的繡娘,大家都不干,我們還吃什麼穿什麼用什麼?”
慶跟著哥哥姐姐們點頭。
興武帝再道:“有了銀子也不能花,爹現在給你們一個月五十兩的月錢,是因為你們在宮里沒有多大花銷,五十兩夠用了,等你們親嫁人爹會給你們更多。這次爹一下子花掉兩千兩給你們大姐買首飾,是因為爹陪的時間最,爹補償不了時間只能多給點銀子讓高興,但爹不會回回都這麼大手大腳地哄你們,記住了嗎?”
五個孩子繼續點頭,只有永康紅了眼眶。
講完道理,興武帝帶著孩子們回到柜臺,從懷里掏出一個信封,取出兩張千兩銀票、六張百兩的銀票,對掌柜道:“我沒跟你討價還價,那八十兩的零頭……”
掌柜連道不用了,這單生意他已經多賺很多。
裝首飾的匣子給跟上來的侍衛,父子幾個移步去了前面的一家書坊。
慶從父皇上扭下來,自去翻看夠得到的書。
書坊伙計不放心地道:“小娃不要翻,弄壞了要賠錢的,家里大人盯著點啊。”
秦炳幸災樂禍地看向父皇,剛打開一本話本的興武帝:“……”
秦仁及時站到妹妹邊,秦弘、永康見了,各去尋找他們興趣的書,難得出宮,誰也不想浪費機會。
書坊里人不多,安安靜靜的,興武帝見孩子們挑得認真,親自牽著小兒逛,讓老三也去挑書。
這時,門口進來一個布書生,中年模樣,神落魄,非常閑的興武帝自然而然地觀察新人。
中年書生從書袋子里取出一摞文稿遞給東家。
東家看完第一頁就皺起眉頭:“王秀才,你這還是很明顯啊,人家戶部左侍郎劉文質,你給改柳聞執,事又是劉家公子的事,我真出了你這書,消息傳到劉家,我還要不要命了?走走走,你快走吧,別給我添麻煩。”
王秀才紅著眼睛道:“您既然知道我的苦,就請幫我一把吧,劉家拿我老爹老娘的命威脅我,我不敢報,只能將他家的惡行記于書上……”
東家嘆道:“你上有老,我家就沒有嗎?已所不勿施于人,我求你了!”
說著,東家開始將中年書生往外推。
中年書生無助的視線落在了里面牽著兒的布男子上,見對方側過無意招惹麻煩的樣子,中年書生苦笑一聲,黯然離去。
興武帝這才朝同在書坊里面的一個侍衛使個眼。
第9章
戶部左侍郎劉文質是個從龍功臣,且直接將功勞立在了興武帝面前,所以興武帝對其非常了解,在京稱帝后更是親自將劉文質放在戶部僅次于二品尚書的高位。
如今劉家似乎牽扯到了一樁百姓司中,興武帝很是在意,但他難得出空陪伴五個孩子,興武帝不想掃孩子們的興,便若無其事地繼續帶著孩子們游逛南市,直到在一家酒樓用過午飯,一行人回了皇宮,興武帝才看向跟過來的前侍衛:“人在宮里?”
“是,暫時扣在衛司。”
“帶過來。”
.
慶抓著在南市街攤上親自挑選的一只木雕小鵝歇的晌,睡醒洗漱干凈了,慶抓起小鵝,想去找父皇玩。母妃每天都能見到,慶現在更喜歡黏著才回京城不久的父皇,而且父皇的力氣特別大,抱很久都不會累。
麗妃想,今日興武帝閑著,又是疼兒的,應該高興哄兒,便讓母、解玉送兒過去。
整個乾元殿都被一圈宮墻圍著,戒備森嚴,不過那是對外的,對宮的二妃與孩子們,興武帝早就代過外圍的侍衛不必阻攔,二妃與皇子公主可以暢通無阻地走到乾元殿前,屆時宮人們通傳了,他再據忙閑決定要不要見。
于是,慶順順利利地來到了乾元殿中殿。
剛進正門,就見院子里跪著三個人,其中兩個布男地挨在一起,另一個穿綢緞的男人遠遠跪在另一側。
慶偶爾會見到被罰跪的太監宮,這三人一看就是外面來的,慶覺得很新鮮,連解玉的勸阻都不聽了,一晃一晃地跑到前面,歪著腦袋去打量三人的模樣。
布男人、布人都在哭,穿綢緞的那個半邊臉又紅又腫,角還帶著,目閃躲地不敢看。
慶莫名不喜歡這人,好奇地問布人:“你為什麼哭?”
這一問,人哭得更兇了,撲倒在旁邊的男人懷里泣不聲,布男人跟著哽咽,誰也沒有回答慶。
慶越發覺得他們可憐了。
突然,書房里面傳來一聲怒吼:“你還敢狡辯,那是你兒子,他強搶民妻都已經半年了,你當爹的能不知道?”
“皇上,臣真的……”
“放屁,你明知故縱是罪,不知道親兒子欺凌百姓便是瞎了眼睛聾了耳朵,要麼壞要麼蠢,哪一樣朕都對你失至極!”
“周敘,你帶他們父子去大理寺給朕好好地審,有半點沒查清你這個大理寺卿也不用做了!”
“臣遵旨,皇上放心,臣一定將此案查得水落石出!”
大太監何元敬送兩位臣子出來,這才發現站在王秀才夫妻旁邊的小公主,心頭一驚,加快腳步跑過來,彎著腰哄道:“殿下何時來的,有沒有到驚嚇?”
慶搖搖頭,看向書房的窗戶:“父皇生氣了?”
不等何元敬答話,興武帝健碩的影也出現在了堂屋門前,劍眉蹙,眸似冰,仿佛要將劉文質的背影出來兩個窟窿,只是他的眼刀子還沒瞄準劉文質,先看到了幾步之外的小兒。
對上兒清澈懵懂的黑眼睛,興武帝眼角了,不知廢了多大勁兒才勉強扯出一個笑:“麟兒來啦?”
慶丟下何元敬,抓住手里的小鵝跑向父皇。
興武帝看到那只小鵝,氣火又下幾分,雙手托起兒抱進懷里,對王秀才王柏夫妻道:“你們先去大理寺配合審案,等大理寺查清楚了,朕自會給你們夫妻一個待。”
夫妻倆激涕零地磕頭道謝。
看著這一幫子人隨周敘離開,興武帝抱著兒進了書房。
慶兩手捧著小鵝,好奇問:“父皇,他們做什麼了?”
興武帝已經知道自己的小公主喜歡問問題了,正好他肚子里還憋著一團火,遂將兒放到臨窗的榻上,他站在旁邊,比手畫腳地從頭開始給兒講起。
那還是興武帝起事初期了,兵力財力都遠遠不如后期,有一次戰事興武帝與三千將士被敵兵圍困在山里,糧草短缺,戰馬吃完吃山里的耗子麻雀,艱難到幾乎要活活死,關鍵時刻,糧草副劉文質帶著他費勁口舌新招來的兩千民兵夜襲敵軍,為興武帝等人殺出了一條路。
興武帝:“沒有劉文質,父皇要麼死要麼突圍失敗被敵兵殺死,他救了父皇的命,你說這功勞大不大?”
聽得異常認真的慶:“大。”
興武帝眼角泛紅:“打天下難,父皇邊這些功臣個個都是人才,哪個父皇都喜歡,父皇當了皇帝后,給他們高厚祿,就是想讓他們跟父皇一起福,希他們繼續輔佐父皇治理好這天下。結果呢,劉文質竟然縱容他兒子搶百姓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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