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心中很有些郁悶……
娘李氏悄悄販賣硝石所制冰水的事,終究還是暴了。
當然,他沒有責怪李氏的意思,只是對娘的保能力到絕。這才多長時間?
不等他開口解釋,王熙滿臉似笑非笑,不咸不淡道:“沒記錯的話,大房那邊鼓搗出來的花,應該也和你小子不了干系吧?”
賈琮也沒辯解,這事遲早都得暴,王熙這個管家要是不知道才奇怪。
好在刑夫人這次的保工作做的不錯,花生意的盈利沒有暴,不會引起府里大佬們的關注。
只要把今年瞞過去,之后就是暴了也不打。
一錘子買賣的事,本就沒辦法追究。
“沒辦法,嫂子也知道我的境!”
賈琮苦笑道:“我倒是無所謂,不缺吃不缺穿的,可娘跟著我吃苦累,能有點外快很不容易!”
嗤……
王熙毫不客氣嗤笑出聲,不屑道:“下人就是下人,府里難道沒給月錢麼,偏要一門心思賺外快?”
賈琮也不解釋只是苦笑,心中卻是暗暗腹誹:丫的府里什麼風氣,難道就沒點B數麼?
“回去后跟你那娘說一聲,立刻收手!”
王熙卻是一點都不客氣,冷言敲打道:“若是我再聽到有人告狀,別怪我不客氣!”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沉悶凝重。
平兒依舊氣質溫和沒有毫異常,顯然已經習慣了王熙的作風,這樣的警告本就算不得什麼。
環三的小臉已經嚇得煞白,顯然被驚得不輕。
賈琮臉上出‘驚慌’之,心中卻是穩得一批,點頭應下:“回去后,我就去和娘說清楚!”
果然,是有人眼紅告了狀,他一點都沒覺得奇怪。
王善寶家的既然有膽子拉著府里的冰例在外頭售賣,顯然這生意相當熱門。
有刑夫人做靠,二房這邊就算有眼紅的,告到王熙這里又能怎麼樣?
畢竟是婆婆的心腹,王熙看不起刑夫人歸看不起,要直接與刑夫人對上,沒有足夠的利益本不可能。
‘綱常’可不是說著玩的,一旦刑夫人破罐子破摔到宣揚,自己沒臉不說,王熙就要倒大霉了。
“對了,你找鏈二有什麼事?”
敲打過了,賈琮也表現出了應有的‘敬畏’,王熙沒有繼續發難的想法,轉而問起賈琮的來意。
事實上,一點都沒把賈琮放在眼里,不過就是一個不起眼的大房庶子罷了,本就不了的眼。
“之前在大房的時候,我和鏈二哥已經說好了!”
賈琮老實回答:“我這里有份稿子,想請鏈二哥幫忙刊印,看看有沒有賺頭!”
對于王熙的傲慢,他一點都沒在意。
這位嫂子,對他而言不過就是個陌生人而已,沒什麼集的,太過在意干什麼?
“喲,看不出來啊,你小小年紀竟然能寫書賣錢了!”
王熙吃了一驚,確實沒想到賈琮的來意竟然是這個,頓時來了興趣好奇道:“能不能說說,都寫了些什麼?”
不僅是,連旁邊的平兒還有環三都來了興趣。
“也沒什麼,只是一些耳能詳的故事集子罷了!”
賈琮也不以為意,沒有高興也沒有不好意思,簡單的將幾個小故事述說一遍。
孔融讓梨和司馬砸缸并不怎麼出奇,就算王熙和平兒沒讀過書,也都聽過這方面的事。
環三自然不用多提,在學堂抄書的過程中,了解一些事并不困難,關鍵是有沒有遇到這方面的記述罷了。
倒是甘羅十二歲為相的故事,賈琮特意加了一些先秦時代的風俗習慣,還有比較曲折振人心的容,引得王熙連聲嘆不已。
當然了,因為是兒讀,就算是甘羅的故事,也都是相當淺顯易懂,同時積極向上的簡單容,并沒有太過深。
可就是如此,王熙聽完后也覺得意猶未盡,掃了賈琮一眼淡笑道:“這故事不錯,以后有新故事的話,記得過來說一說,讓我也聽個樂子!”
“我知道了!”
賈琮應下,心中卻是沒有再次上門的想法。
還逗個樂子?
合著,丫的把老子當說書的了?
倒不是鄙視說書的,畢竟也是靠手藝吃飯,只要不是作犯科,也什麼高下之分。
主要是,王熙這種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人分外不爽罷了。
“鏈二有事外出,眼下不在府里!”
王熙擺了擺手,懶洋洋道:“等他回來,我自會跟他說道,你們哥倆先回吧!”
賈琮和環三急忙行禮告辭,在平兒的陪同下離開了賈鏈和王熙所居狹窄小院。
“嚇死我了!”
等離了小院老遠,見周圍沒人,環三這才松了口氣連聲道:“老大,以后要來的話,我可就不奉陪了!”
顯然,王熙的強大氣場,給了這小子極大的心理力。
“瞧你那點子膽氣!”
賈琮笑罵道:“放心就是,以后要過來,就不再帶你了!”
除非必要,他以后也不打算過來。
王熙也是腦子進水了,朝他一個大房庶子耍什麼威風?
另一邊,平兒送人回屋,王熙已經開始梳妝打扮,快到晚膳時分,還得去榮慶堂逗樂子呢。
“人都送走了!”
王熙端坐在梳妝臺前,任由小丫鬟幫著打理,上卻是不停,笑道:“等二爺回來了,記得跟他說一聲!”
“知道了!”
平兒點頭應下,忍不住嘆道:“真沒想到,一點子時間沒見,琮三爺竟然長那麼高了!”
話說,若論高,賈琮可比同年齡段的賈環,還有凰蛋賈寶玉高多了,也不知道怎麼長的。
“長得再高再壯又如何?”
王熙嗤笑道:“不過一個不重視的庶子,年后一千兩銀子打發就算了的家伙,沒必要太過在意!”
平兒也是深以為然,沒再多說賈琮的事,們主仆本就沒將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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