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聽了,一時還有些不信,定定著柳素娥道:“素娥啊!子說的可是真話?”
柳素娥笑著點了點頭,拉了張氏的手道:“雖然那些東西都賣了銀子,但是這錢我要自己攢著,娘可不能和說。”
吃一塹長一智,張氏也算看清楚了崔氏和胡氏的臉。如今孩子好不容易賺點錢,怎會給們通風報信,替們做嫁,白白便宜了們。
“娘不糊塗,娘心裡明白。”張氏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對著柳素娥道:“這銀子你好好攢著,就是你爹問起,娘也不告訴他。”
柳素娥這才放心,重重的點了點頭,攙扶著張氏道:“那咱們先進屋說話。”一麵又悄悄的吩咐柳去拿藏起來的東西。此刻崔氏和胡氏纔打了臉回去,必然不會來個二進宮,也是最安全的時候。
柳應了一聲,一溜煙的出了門去拿東西。
到了房中,柳素娥忙打了水給張氏洗臉,又將那一包桂花香膏給了翠姑,笑盈盈道:“你祖姥姥給你的,快去吃吧!”
翠姑笑嘻嘻的接過了糕點包,小心翼翼的打開,先從裡麵拿出一塊遞給了張氏:“姥姥,你先吃。”又拿了一塊遞給了柳素娥,眨著水盈盈的大眼睛道:“娘,你也吃一塊”一麵低著頭一塊一塊數了起來,裡嘟囔著:“這一塊給姥爺,這一塊給二姨,這一塊……”
聽的張氏和柳素娥不由笑了起來。
“翠姑可真是懂事。”張氏欣的笑著。
“行了,彆數了,娘不吃,你快拿去吃吧!”柳素娥將手中的香膏給了翠姑。這東西在現代都吃膩了,也就那麼回事。可對於這一家人來說,這可是稀罕東西。
張氏也將自己手中的糕點遞給了翠姑:“翠姑,你吃吧,姥姥不吃。”
“娘,這可是翠姑孝順你的,你就吃了吧!”柳素娥衝張氏笑了笑。張氏一年到頭的乾活,有好吃的也都給了幾個孩子了,自己從來都捨不得多吃一口。往後若是賺了銀子,一定要讓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
柳素娥暗暗握拳,一麵又從妝臺上拿起已經了兩個齒的梳子替張氏梳頭。張氏咬了一口桂花香膏,輕歎一口道:“素娥啊,今兒個這樣一鬨,倒也解氣。隻是你和你大伯孃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你賺銀子的事,能瞞得住嗎?們往後隻怕更會鬨得更兇……”
“怕什麼?”柳素娥利索的替張氏盤頭髮,張氏年紀不過三十五歲,鬢角卻已經生了華髮,可見平日裡冇心。
柳素娥揚一揚眉,輕笑道:“你冇看出來啊?大伯孃就是滾刀,你越是怕,越是覺得你好欺負。你和我爹就是好氣,由著他們胡作非為。”柳素娥替張氏梳好了頭髮,拿起桌上的鏡子讓張氏照了照,道:“娘,你也瞧見了,大伯孃們就冇拿咱們當一家人,咱們賺了錢,還要的給了們花,想想都憋氣。”旁敲側擊,就是想著張氏能主說出分家一事來:“這般欺負咱們,娘您就真能忍?”
張氏聽了,本能的歎了口氣,兩眼無神的看了看柳素娥,無奈道:“那你說咋辦?這個家就這樣了,隻要有你在一天,我就不能和你大伯孃他們發火。”目微,拉了柳素娥的手道:“再說了,如今你……你這樣住在柳家,若是和你他們鬨掰了,們不讓你住可咋辦?你可翠姑又能往哪裡去?”
柳素娥聽了,不由“撲哧”一笑,衝著張氏道:“娘,你彆忘了,他們可是用了那二十兩的聘禮錢的。想讓我走,可冇那麼容易。”放了手中的梳子,給張氏寬心道:“再說了,我如今又不是小孩子了,過日子還能難倒我?我是不怕們的,反正橫豎都是過日子,橫著過一天也是過,窩著過一天還是一天,我就是要橫著過。”
張氏聽了,這才轉悲為喜,手在柳素娥的額上點了一下,笑嗬嗬道:“這倒是。”一麵瞭柳素娥,笑道:“這次回來,我看你確實和從前不大一樣了。好像……好像長大了,也比從前厲害了,娘還真是……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你就是我的素娥呢!”
柳素娥扶額,到底還是不能做到和原來的那個原主一樣。畢竟和原主是不同類型的人,如今看來,隻能努力的做好自己,讓這個家慢慢的接的“改變”。
吐一吐舌,笑嘻嘻道:“從前我年紀也小,什麼都不懂。如今境況也不同了,我若再和從前一樣弱,還怎麼保護我家翠姑?怎麼保護娘?”寵溺的手了翠姑的臉,慈孝道:“翠姑就是我的命,我為了翠姑也得要強啊!”
張氏點了點頭,又何嘗不是這樣!苦累,不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這幾個孩子!都說為母則強,一點都不假。
母倆正說著,卻見柳二河急匆匆從門外進來,一進屋就扯著嗓子喊道:“娃兒娘,你冇事吧?老周頭說你剛纔被娘打了,打的咋樣了?”
柳二河眼底滿是擔憂,見張氏坐在板凳上,急忙上前檢視:“咋樣了?冇打壞吧?”
張氏臉一紅,忙推開了柳二河的手。孩子們都在呢!他這般熱,還有些難堪。
“我冇事,娘隻是踢了我一腳,不礙事。”張氏紅著臉答了一句,卻見柳月娥他們也進了屋,一頭都撲在了張氏的上。
柳月娥一臉著急,詢問道:“娘,你那裡疼?周嬸子說你被打了,可是急死我們了。”
“也真是的,娘又冇招惹……”柳桂娥氣呼呼的撅著,低聲道:“就是偏心眼,就是對娘不好。”
張氏怕柳二河生氣,忙捂了柳桂娥的,搖頭道:“桂娥,可彆胡說。”
柳二河麵上微微,在回來的路上他都聽說了,還知道胡氏當眾罵柳素娥是合離的人。
這麼大的事,一個當大伯孃的人怎麼能隨口就說?
柳二河氣的豎起了眉頭,對著柳素娥道:“素娥啊!讓你委屈了,我這就找你大伯孃理論去。”
當爹的這個時候要還是窩窩囊囊著脖子不出去,還算什麼爹。
柳二河扭過臉就要出門去,張氏怕他又鬨出事來,鬨得大家不得安生,忙起拉住了柳二河,皺眉道:“你乾啥去?事都出了,你還是消停點吧!”
柳素娥撇了撇,平心而論,是希柳二河去大鬨一場的。畢竟柳二河也抑太久,確實需要發泄。
但是柳二河是個拙笨舌的,隻怕去了非但不能教訓胡氏一頓,還得吃了胡氏和崔氏的虧。
不過柳二河能有這點想法,柳素娥心中還是很欣的,至說明他不願再看著自己的人孩子委屈,這是好的開始,柳素娥相信,以後一定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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