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就往你心窩刀子
晚膳設在致寧苑,一家四口圍桌而坐,丫鬟婆子穿梭左右伺候著。
期間,祁氏不停的給兒夾菜,每一樣皆依了葉朝歌的口味,顯然在這之前,曾在劉嬤嬤那裡瞭解過。
這些前世不曾注意過的微末小事,此時換了一種心態,滿滿的都是珍惜和。
葉庭之也夾過兩次,經過憤怒的沉澱,再度麵對他,葉朝歌已然能正常應對,隻是假裝出來的,終究很累啊。
吃過飯,下人進來收拾,四口便去了小廳,閑話家常。
大多是他們在說,葉朝歌在聽,並非不融,隻是現在剛回來,總要裝上一番。
天漸晚,一家之主葉庭之宣佈散去。
祁氏打心眼裡是想和兒一起睡的,但又怕嚇到,不好得太,便退而求其次提出送回一甯苑。
致寧苑距離一甯苑並不算近,一來一回的委實累人,葉朝歌想著正要婉拒,葉辭柏卻先一步開了口。
“娘,不若讓兒子送妹妹吧,也好讓我們兄妹倆說說話。”
兄長此舉正正合了葉朝歌的意,當下便順勢應下來。
兒子都這麼說了,祁氏隻好打消原有的念頭,依依不捨的目送一雙兒離開。
回去的路上,兄妹倆各自沉默著走在前頭,劉嬤嬤等人不遠不近的跟著,一時寂靜無言,隻餘腳步聲回響。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葉辭柏率先打破了沉默。
“妹妹,你可怨我們”
葉朝歌茫然的眨眨眼,“兄長此話何意”
想到白日葉朝歌那一片刻的冷漠,葉辭柏嘆了口氣,“當年你被拐,為父母兄長,多多是有責任的,你可怨我們”
聞言,葉朝歌便懂了。
搖搖頭,“不怨。”
不待他反應,接著道“以前怨過,可今日見到母親,我不怨了。”
前世怨過,母親離世終醒悟,如今再度見到生母,沒有毫的怨恨,有的隻是激和恩,讓有此重來的機會。
聽到這席話,葉辭柏吐了口氣,“其實你怨我們也是應該的,畢竟若非我們沒有看顧好你,你也不會吃了這麼多年的苦。”
“時隔十二年終於把你尋了回來,還未怎麼著,卻先讓你了委屈抱歉妹妹。”
葉辭柏著,眼睛裡呈滿了歉意。
葉朝歌明白他這是意識到了什麼,其實也是,老太太此舉再明顯不過,兄長又不傻,怎麼會品不出個中心思呢。
前世兄長是在回來一段時間後纔回來的,那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如同今日這般的一番話,自是不曾有過。
心思過濾了一番,葉朝歌覺得,既然這下馬威老太太已經給了,若是不回饋點什麼,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默默的在心裡對兄長說了聲對不起,垂眸醞釀稍許,再次抬頭時,眸中已然盈滿了淚花。
鼻音微重,哽咽道“兄長,我覺得我好像不該回來的。”
聞言,葉辭柏臉就是一變,“胡說,什麼不該回來,這裡是你的家,你不該回來誰該回來”
說完,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重,了口氣,語氣微緩道“為兄知道你很聰明,自是看出了些什麼,為晚輩,我沒有立場道長輩的不是,但是妹妹,你要知道,這個家娘和我,是一直念著你的。”
葉朝歌了鼻子垂首不語,耷拉著肩膀的模樣,像個小可憐。
看著,葉辭柏心便的不像話,乾脆手牽上的,步子邁得極大,一路回了一甯苑,帶著人坐下,這才緩緩開口。
“有些話娘不方便與你說,今日為兄便與你說道說道,當年你與下人在燈會走散,全家人遍尋不著,最後得知你被人拐走早已離開了上京,我們的娘當時便生了一場大病一年後,祖母無意中在葉家的旁支發現了思姝,與你同年同月同日生,便了過繼的念頭”
後來如何,葉朝歌自是清楚的。
當時祁氏並不同意過繼,無奈老夫人堅持,同年,葉思姝便正式為國公府的養,養在老夫人邊。
老夫人很喜歡葉思姝,便找祁氏要葉朝歌這個名字,讓其將國公府嫡這一份取而代之,結果很明顯,祁氏不同意,甚至還為葉思姝取了這個名字,老太太自然是不肯乾,最終為葉朝歌取名的祁老將軍出麵,老太太迫於力,這才歇了心思。
這麼些年,葉思姝便一直養在老夫人的邊,因著祁氏不同意記名,在世人眼中,隻是國公府的養。
對葉思姝的喜歡,老夫人幾近魔怔,也一直記著名字和記名這兩茬,在回來後,更是算到了的頭上,葉思姝是國公府的養,而亦是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不曾正名。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葉辭柏仰頭灌了杯茶。
隨後總結道“之所以與你說這些,意在告訴你,母親一直想著你念著你,過繼思姝全是祖母之意,在這國公府裡,你纔是正兒八經的嫡,沒有人能越得過你去。”
送走了兄長,葉朝歌著漫天星空,長長的籲了口氣。
稍許,忽然側首問劉嬤嬤,“方纔兄長的話,嬤嬤你們聽到了多”
劉嬤嬤低了低頭,“小姐恕罪。”
葉朝歌笑笑,也就是全聽到了,也是,房門不曾關上,兄長的嗓門又大,恐怕方纔門外那些人,但凡是長了耳朵的,都會聽個清楚。
沉片刻,葉朝歌再度開口,“一甯苑的下人,嬤嬤不必拘著,隨們去。”
劉嬤嬤先是一愣,很快便也反應了過來,雖然十分的意外,到底沒有多說什麼便應了下來。
葉朝歌走到窗前,著院中的幾個婆子和丫鬟,們於並不陌生,皆是前世在一甯苑伺候的,個中脾氣秉,雖印象不深了,但記得,那裡麵有幾個碎的。
老夫人為了葉思姝這個眼珠子給下馬威,便往心窩子上刀子
可是最清楚,不管是老夫人還是葉思姝,最在乎的便是養的這一份
嫡如此多葉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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