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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是我的死黨,兒園打架後英雄相惜,遂狼狽為至今。
之所以三三,因為在這輩排行第三。
林老師有陣子被央視二臺舉案說法類的節目浸得很惡俗,聽完我跟三三打電話,問:“你怎麼不乾脆小三呢?”
我無奈地看著他:“因為你排行第二……”
林老師是個單純得心思從來都不會拐彎的人。我要敢一聲小三,絕對能用千百句老二砸死我。但是我三三,的反擊除了讓舌僵外沒有任何殺傷力。
在外人眼裡,我和三三是對完的互補型閨,一個悶一個彪悍,一個冰山一個熱,一個單調一個活泛,兩人一路手拉手衝殺到初中畢業,然後考進兩所不同的高中,然後……
鴻雁傳書繼續/不斷……
在那個手機不甚普及而小青年們又追求小調的年代,我們倆隔著半個城市以平均一周一點五封信的頻率乾掉了無數信紙信封明信片,在三年隻見了三次麵的況下,經住了時間和距離的考驗。囧……
三三是地道的理科生,選科是王道的理化組合,那陣子,的口頭禪就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選的是地理理,在理化班和史地班跑班上了一年多的課,高三下學期才在史地班有了穩定的座位。
三三在文科重點高中讀理,我在理科重點高中讀文,這是段糾結的歲月,不回憶。
三三總是嫌棄地說:“你丫就是個偽理科生!”
我說:“你不能因為你立思維差從來算不對球上兩點間的距離就這麼歧視地理。”
這是三三的死,到現在都算不清楚公轉角度自轉角度同時作用下太會對一棵樹的影子產生怎樣的影響。或者類似一架由北緯30°東經120°的飛機在2012年2月29日23時以880公裡的時速自西向東飛往南緯30°西經120°時,當地時間是幾點這種問題……其實我還沒跟你算地速空速轉換……(三三:信不信我廢了你!!)
總說知道這種事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也不會在我說“迷失在空無一人的森林,據一棵樹就可以推斷方向和時間,然後走出去!”這種激人心的事件時配合地興一下。所以說,學地理的人都是寂寞的……
高考之後,以彪悍的理績主x市t大土木工程係。我以彪悍的地理績,主離136公裡的y市t大會計係……
“雖然大學裡地理是正兒八經的理科,但是親的你已經萬劫不複了。”自此,三三把我徹底劃出了理科生的範疇。
我很憂鬱。
因為高中三年,沒一個人當我是文科生……
我就是夾中頑強生長的——迎客鬆!(冷笑話……)
會計實在非我所願,我是被調劑的。我一個長在紅旗下,沐浴黨恩中,三觀正常紅苗正的孩子,真帳都不會做,怎麼做假帳?!
為此,審計出的娘親由最早的“會計其實很簡單”的循循善,到後來恨鐵不鋼的“你這究竟傳了誰!”,直至最後“你自生自滅吧”的放養,很無奈,我也很無奈,因為我的專業課績其實不差……我隻是不興趣。
所以我毫不猶豫地修了第二學位,大四那年考研轉行。在三三進x市一家設計院為了一名青蔥鮮的工程師時,我拿到了x大的研究生錄取通知書,功會師。
關於研究生這個事,很多家長的第一反應都是,啊,學習的孩子,隨後基本都會問:“讀的什麼專業?”
從這裡開始,有差彆待遇了。
你說,經濟,人想,哇,真有錢……
你說,建築,人想,哇,真彪悍……
你說,哲學,人想,哇,真深邃……
你說,理,人想,哇,真學……
你說,地質,人想,哇……你剛才說什麼?
臉上往往呈現出難以形容的表,混合著詫異,茫然,鈍化……等多種緒。我在22歲那年,在我媽臉上,第一次看到了這個表。
我理解對通知書上“地質學”三個字的震驚,一名天和數字打道的人,是無法理解我對這片土地的熱的……(囧)
但是我也理解念在x大的份兒上,不會削我。著通知書,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會計地質,夠混搭的啊,跟誰學的?”
我試圖搞活氣氛:“林老師啊,你看林老師,他理學混搭作曲。”要是擱現在,不但校專業學科,他還從文化生藝生……
我媽最終選擇了,繼續放養……
三三是繼我父母第三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那畫設計圖的玉手把通知書拿過去一展,了,撣了撣,對我進行了準的定位——賊!心!不!死!
三三,你太懂我了!
什麼死黨?死黨就是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不娶你!否則我私房錢要藏哪兒?!
三三和我都是很實用主義的人。比如:
剛大一,我就定了的畢業設計:“記得主題是我的婚房”。三嫌棄地看著我:“親,我學的不是室設計。”
我準研一的暑假陪為第一個接手的項目找靈逛樓盤的時候,三三趁漂亮的售樓小姐指著樣板房天花墜地胡侃時,迅速地調過頭對我說:“給我算下b座一樓冬天的照時間,快。”
我嫌棄地看著:“三,地質學主要研究的是地球的質構和圈層構造……”
三三飛來一記眼刀:“那你給我預測個地震?!”
我……抬頭天,認命地在腦子裡畫三角,估算經緯度層高樓間距……
由此可見,第一,我們對對方的專業領域理解得毫不徹,第二,是s我是m……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友誼曆久彌新。因為我們深知對方都不是明麵兒上的樣子。說我脾氣好但不能掩蓋腹黑的質,那就是洋溢著姐氣質心的豆腐西施……
所以在反抗父母安排工作絕食的那天,我吃著的那份午飯,一臉不經意地用一連串“父母安排通天大路,走出一曲人生悲歌”的社會惡事件功說服了父母。在我媽和我冷戰兩頓飯後,挽著我媽出去散了一小時的步,用“哪個父母不為子好,哪個子想讓父母擔心?”這個在我看來和地質學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攻略搞定了我媽。
所以我們互補,我們臭味相投,我們互相善後……
二十多年的相伴,我們的早已超越了友。在對方的人生道路上,進進出出得肆無忌憚。
和顧魏領證之後的某天,我和三三吃飯,吃完被拖去ktv唱了三個多小時“朋友一生一起走”……
我能理解那種看著最親的朋友和自己形影不離的時間逐漸轉移到另一個人上時,憋悶酸脹但又打心眼裡為對方高興的覺。
沒有三三的推波助瀾,可能我和醫生不會如此順利地一路走下來。
親的三三,很多事,介於不說憋屈和說了矯之間。而矯的我們一般都不會選擇矯地說出來。咱都這麼多年了,未來我們會一直這麼走下去的。
最後,三三,你抓時間減,我給你定的伴娘禮服還是抹的那款,穿不上你就隻能披床單了,是驚豔還是驚悚,你自己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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