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長松口被一箭對穿,那箭上竟然沒有一點標志。得到噩耗的柳氏早產加難產,生了足足一天一夜生下一個氣息微弱的男孩兒,不過一刻鐘就死了,柳氏在雙重打擊之下連月子都沒有熬過。半月之,溫家慘死三人。
松柏的生命力極強,可這顆已經開始枯榮,那一子氣就是從這里面傳出來,夜搖走上前捧著那一盆盆栽,手一涼意,這涼意不是正常的涼,而是一種涼,雖然說植本屬,可也不至于這麼寒涼。
將盆栽摔碎,一抹寒一閃而過,夜搖定眼一看,竟然是一柄食指長的小刀,按照方向來看,這把刀的刀尖正好對著床頭,這刀蘊含著極重的煞氣,戾氣還有怨氣,不但沾了開了刃,而且還在宅兇里蘊養過。夫妻倆長期與其同屋而眠,不遭災禍才是怪事。也難怪要了柳氏夫婦以及溫亭湛弟弟三條人命!
好在夜搖和溫亭湛都極進主屋,不然只怕他們倆也不能幸免。
這盆松柏,是柳氏有孕四個月后,恰好聽聞其母賀氏要路徑廬陵,便和溫長松去見了一面,賀氏離開回到豫章郡不久,就派人送來這一盆巧的松柏盆栽,因為柳氏不花花草草,卻極松柏。
這東西是柳家送來的!但夜搖可以肯定不是賀氏的意思,可送來的人卻是賀氏的心腹,要麼他們被蒙在鼓里或是被利用了,要麼就是賀氏邊的人有了二心。可不管怎麼樣,害死溫長松夫婦還有小兒子三條人命的是柳家!
柳家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心,下了本要讓他們一家橫死?
夜搖將東西收拾好,然后就去做飯,看著時辰溫亭湛也快回來了。
雖然曾經和外祖在深山里修行過,但是夜搖進廚房上輩子除了給人看廚房風水以外,愣是沒有多進過一次,拿勺子就是讓燒房子。不過原主從六歲起就幫著柳氏忙活廚房的事,柳氏雖然怕的手糙了只分配一些細碎簡單的活兒,但是也架不住原主的聽話懂事,九歲就開始學習簡單的廚藝,后來柳氏去了的兩年原主也算是在這上面磨礪出來了,雖然不是很,但至像模像樣,吃起來味道也不錯。
有著原主的記憶,夜搖手依然生,磕磕的用為數不多的食材做了一個蔬菜粥,炒了一盤野菜,煎了兩個蛋。
剛剛做好,溫亭湛就回家了,夜搖一邊把飯菜抬出來,一邊對溫亭湛道:“快去凈手。”
“今天楚家的莊頭去說漲租子的事,和人起了沖突,失手打死了人,楚家惹上了人命司。”溫亭湛難得再飯桌上開口,而且很是高興的樣子,“搖搖,你做的那事見效可真快。”
犯了白虎煞,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開始而已。
夜搖想著柳氏的死因,心事有點重,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溫亭湛,不說的話溫亭湛有知權,說的話溫亭湛這麼小,瞞以后再說這也是一個欺騙。
于是對于溫亭湛的話只是淡淡一笑。而原主本來就是這樣的子,溫亭湛也沒有懷疑,就低著頭吃飯,飯后溫亭湛將家里三只趕到籠子里,夕的很亮,溫亭湛就在院子里看書。
“搖搖,真的是因為夢到娘親,你便通了易學玄理嗎?”驀然溫亭湛抬起頭。
夜搖一愣,旋即靜靜的看著溫亭湛:“你會害怕嗎?”
時值黃昏,初秋的夕之格外的紅,恰好從屋檐落了下來,照在溫亭湛半邊小臉上,給他的臉上增添了一抹艷,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夜搖有些擔憂也有些期待,日后必然是要做老本行,也要修煉,如果溫亭湛接得了,那麼和他一起下去,至于人之后的事以后再說,如果溫亭湛害怕,那麼只能把他安排好之后遠離。
等到夕最后一抹余暉也消失在大地上,溫亭湛才在夜幕降臨的時候抬起頭,目清楚堅定而又認真:“你會害我嗎?”
聽到這一句話,夜搖心頭一松,不是不知道突然對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說這些,即便是再聰明的孩子也會產生恐懼,可沒有時間慢慢等,他們家太窮了,不能再依賴別人的援助。
“不會,搖搖永遠不會害湛哥兒。”夜搖做出了承諾。
“那我就不怕。”小小的年,眼中剩滿了輝,是那樣的奪目,笑起來出了潔白的牙齒,“娘親留下的書里除了《易經》外,有一本《萬全玉匣記》,還有半卷《推背圖》,以及《葬經》。”
夜搖眼睛一亮,這些書都看過,但都不是古籍,尤其是《玉匣記》,是一本出于東晉時期。這部書主要記載一些占卜之,玄學之中最喜歡用的也是占卜。這部書原主沒有見過,想必柳氏也不會讓一個孩子看這些書,溫亭湛告訴,是要讓去看,以后就對外說是研讀了家中藏書,無師自通,的一本領也就有了正大明的出。
畢竟柳氏夫婦二人已經土,從小和溫亭湛一起生活,只要溫亭湛這麼說,又有古籍作證,誰也不會懷疑不是?
真是一個心的小相公。
“在哪兒?快讓我看看。”
溫亭湛見夜搖眼睛這麼明亮,好像窗外的星星,心里也高興,于是起往柳氏的房間走去:“有一次我翻閱時,恰好被娘撞見,娘說這是雜書,恐我再看,便收了起來。”
夜搖見溫亭湛往柳氏的房間走去,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可偏偏柳氏竟然把書放到了梳妝臺下的柜子里。
“咦,這里的那一盆松柏呢?”溫亭湛的記憶比夜搖還要好。
“我今日打掃屋子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就埋了。”夜搖連忙回道。
“那把它埋到娘的墳邊吧,娘最喜歡這盆松柏。”溫亭湛從下面拿出幾本書遞給夜搖,然后對夜搖道。
“不行!”夜搖想都沒有想就斷然否決。
那土那松柏的都已經沾染了兇煞之氣,怎麼可以埋到柳氏夫婦的墳墓邊!會破壞宅的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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