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教諭就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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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財神爺對錦鯉施展了眷顧之法,盛家兄弟回來的時候,明顯的臉上掛了幾分垮。
崔稚和魏銘都看了出來,自然咬了八錢的價,前后說了一刻鐘,價錢就談下來了。
盛家肯定還是賺的,只是賺些,用崔稚的話說,也是讓利于民了。
不管是魏銘讓利,還是盛家讓利,崔稚這個中間商,總算是賺到了差價,簡直開心要蹦起來。
回去的路上,跟魏銘道:“你說咱們的鹽賣相不好,他們不會見了鹽又價吧?今日就要易,也來不及翻曬了。”
魏銘順著的話想了一下,道:“你說的不無可能,要不先換一些,把結快的,緩幾天。”
崔稚連忙搖頭,“不好不好,就怕遲則生變,我得趕的!”
“要不,要些米?到八錢,對盛家來說已經是不容易了”
魏銘說著,見突然笑了起來。
“糧食不能要,不過你說我送他們點東西怎麼樣?”
“送什麼?”魏銘想了一下,一時想不到,畢竟崔稚的腦子轉得不是一般的快。
“送箱子啊,裝鹽的木箱!箱子有模有樣的,鹽的第一印象也就好了!”嘿嘿地笑,“正好看看溫家人手藝到底如何!”
這個“第一印象”確實很有道理,魏銘琢磨著,目不由落到了上。
的目標簡單而純粹,就是要過上好日子,倒是讓他也跟著活的輕快起來。
他這邊也不能拖著了,上一世就因為朝太晚,很多事木已舟。這一世現下雖然是孝期,不便科舉,但社學縣學卻要上得。從社學縣學,過縣試、府試、道試秀才,總要一步一步地來。
科舉的事,除了本事還講究時運,魏銘作為上一世一路考上來的人,本事自不必說,就看時運了,畢竟比上一世早了許多年,這時運中還是有許多未定之事。
魏銘思量著等生意結束了,筆桿子要拿起來了,崔稚這心里頭已經開始給裝鹽的箱子設計造型,兩人各自思量回了溫家。
只是走到半路上,看見那郝三爺郝修小跑著奔著一個人去,那人手里拎著個箱子,像是個大夫。
果然郝修奔到那前,開口道:“梅大夫,教諭怎麼樣?怎麼突然就暈倒了?現在醒過來沒有?”
魏銘一聽是洪教諭的事,便讓崔稚先回去,自己走過去聽郝修和梅大夫說話。
洪教諭雖然只是個末流的,但管著一縣的教學之事,不郝修這種在洪教諭前教多時的秀才,凡是縣里想讀書進學的,都算是洪教諭的學生。
若是崔稚在場,會總結兩個字,說明洪教諭的地位——校長。
至于為什麼不是縣教育局局長,那是因為洪教諭有招收學生的權利,但是因為職低,教育開考諸事,還要聽知縣、府中學正、以及提學的指導。
當下路上聚集了不人,聽梅大夫說洪教諭的病。
“諸位別急,教諭暫安!”一圈人把梅大夫圍得不風,梅大夫趕先說了教諭的況,讓這群人安心。
這群人得了這話,俱松了口氣,郝修更是拿帕子了把汗,“教諭年紀大了,就怕他老人家有個三長兩短,這讓我們做學生的可怎麼辦?”
郝修這樣說,一圈人也都跟著點頭,還有直接道:“咱們不若去城東看一看教諭,讓他老人家安心養病。”
這話立時得了眾人的贊同,但梅大夫可不贊同了,連忙手攔住眾人,“諸位別去,教諭且在昏迷之中,尚未蘇醒!”
“啊?不是暫安嗎?”
梅大夫說話大氣,又忙解釋,“教諭畢竟上了年紀,不似咱們平日里上一頓也無妨。他老人家為著孫子多吃些,連兩頓飯都沒吃了,今日還沒吃上朝食,就暈倒在家中,摔在地上,昏過去了!在下扎了針,教諭形尚算穩定,只是年紀大了昏昏沉沉的,接下里幾月,須得臥床休息!我看諸位今日不便打擾,待過兩天,教諭好些,諸位再去洪家不遲。”
洪教諭的狀況,引得在場眾人唏噓一片,都道:“教諭在安丘縣這麼多年,勞心勞力,現今荒,教諭家連買糧的錢都沒有,朝廷也該為教諭多發些月俸。”
這話還是客氣的,有一人直接道:“朝廷把教諭置于這等末流的職,擺明了就是苦差事,且一旦任了教諭,學中學生不出眾,連會試的資格都沒有,所以現今朝廷連教都找不到!我等日后中舉,便是家中貧寒,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要做這教的!”
此人說得都是實。
從縣里的訓導、教諭,到府里的學正,都是未流的,地位卑,職奉低,還不如同樣未流的典史等雜職月俸高,且輕易無資格繼續科舉。
朝廷原本委派舉人任教,但因為這等形,舉子愿意任職的連年減,到了后來,魏銘朝為的時候,朝廷沒了辦法,便有人提議用監生、歲貢中或年老或學無所者,充當教。
此等形,教學質量自不必提。
魏銘思前又想后,當下的問題卻被郝修一言指了出來,“教諭臥床休養,誰來代教諭之位?”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往衙門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般來說,教職空缺的形,會讓衙門里的典史暫代教職,只是安丘縣的典史
“要讓王復那廝代職,本縣學子還有什麼好日子過!”方才說話不客氣的學子,直接嗚呼一聲。
立時有人拉了他的胳膊,“孔宿,別說話!小心真是他來代職!”
那孔宿還要再說氣的話,郝修等人都趕攔了他,“別說了,大街上都是人!”
那孔宿憤憤溢于言表,最后使勁哼了一聲,“咳!等著看吧!”
魏銘深覺不妙,那典史王復他也曉得,在安丘盤踞許多年,不是個善茬。
看來自己剛想的進學一事,要生變了,不僅如此,一縣的學生恐怕都討不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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