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嬸對溫竹青歉意的道:“大姐兒,你別見怪啊,玉兒死丫頭就是不懂事,還沒有你一半懂事呢!”著歎氣:“你們還一樣大呢,可見,你到底是大戶人家出。”
溫竹青‘噗’的笑晾:“什麼大戶人家啊,我也是村裡長大的,跟李玉一模一樣啊。”
“一點都不一樣,認識字就是比人強,看看你多懂事,帶著弟弟妹妹……”李大嬸哎呦的歎著,抱著竹雨在臉蛋上親了一下,再次的道:“進屋吧?進屋慢慢。”
溫竹青忙道:“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摘了些馬齒筧,要趕的泡著,不然蔫了。”問道:“後是怎麼賣的?”
李大嬸想了想,道:“我也不敢定,這要問問你李大叔呢,這樣吧,下午我們給你送去,送去了再……放心,還能虧了你?”
一個村的,溫竹青當然也放心,便笑晾:“好,那我在家等著。”著示意溫竹風:“竹風,跟嬸子再見,咱們走了。”
溫竹風就給李大嬸擺手:“李大嬸再見,我們走了。”
李大嬸呦呦的笑著,將溫竹雨放了下來,笑著道:“真懂事,這麼就懂事了……行啊,大姐兒,那我就不留你了,下午你大叔給你送去啊。”
“好。”溫竹青笑著答應,領著弟弟妹妹出來。
他們才出來,李玉就從屋裡出來了,對娘撇道:“也不知道是誰家給送了好多東西,剛聽霞子,才去蘇那兒送了兩塊尺頭,要做新裳呢!瞧把得瑟的……”
李大嬸轉頭厲聲道:“你這個娃心怎麼這麼曲呀?跟誰學的這麼刻薄?人家十歲就帶弟弟妹妹了,還進山采了人參娃娃回來,把弟弟妹妹拉扯大,你怎麼就不學學?你都幹啥了?給家裡幫啥忙了?!”
李玉一摔門簾又進去了。
李大嬸怒瞪著屋裡半,這才趕去找自己的男人,回來切豬。
溫竹青領著弟妹回到了家裡,弟弟妹妹在院裡玩,去廚房洗了早上的碗筷,把灶膛的火捅開,鍋底留一點水,搭上篦子,裡面放了五個饃饃熱著。
馬齒筧摘了摘碎須什麼的,放盆裡洗幹淨。蒸饃饃的鍋底水已經開了,將這個鍋端起來放在一邊,不掀鍋蓋就這麼悶著,一會兒饃饃就會溫。
又將另一口鍋放在灶裡,燒了些水,等水開了就將馬齒筧扔進熱水裡過了一遍,撈出來控幹了水,放上了鹽、醋、辣子和蒜泥,拌一拌。
菜拌好了,清香撲鼻,饃饃也溫熱乎,拿出來放在了盤子裡,端著來堂屋:“吃飯了,竹風竹雨,洗手吃飯。”
弟弟妹妹大聲答應著,去廚房洗了手過來。
“哥哥抓了螞蚱,螞蚱在他手上拉粑粑了。”一坐下溫竹雨就著,臉嫌惡的看著溫竹風。
溫竹風便將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聞了聞:“不臭!”他宣布。
溫竹青笑了,把他的手拿過來檢查了一下,果然手上有一坨印記,又領著去重新洗了洗,過來笑著對溫竹雨道:“好了,這一下洗幹淨了,吃飯吧。”
溫竹雨‘嗯’的點點頭。
姐弟三個吃了午飯,溫竹青就不出去了,將炕前的擋板打開了,用鐵鉤掏了掏,炕今年初暖和不準備燒聊時候,是清理過得,因此裡面還算是幹淨。
又去櫃子裡翻找出來湯婆子,洗了一下,準備先用湯婆子湊合幾,到了十一月再燒炕的事。
溫竹青也知道,今自己又是請蘇嬸子做裳,又是買豬後的,村子裡肯定都傳遍了,偏那麼巧昨有人找來送了一堆東西,若是自己再去買柴炭,真的就太惹眼了。
一屋子的箱子還擺著,如今了溫竹風和溫竹雨玩的地方了,兩人在箱子裡穿梭著,躲貓貓的,還玩的不亦樂乎的。
“心磕了頭啊,到了箱子角可疼了,心點啊。”囑咐著,去把針線簍子拿過來,拿起之前了一半的子。
剛手了一針,就聽見外面有人:“家裡有人沒有?”著腳步聲都進了院子了。
在村裡白沒人關院門,溫竹青一聽是吳遠的聲音,忙放下手裡的東西跑出去,還沒到門口吳遠已經進來了,一進屋就大了一聲:“哎呀!真的是滿屋子的東西咧。”
溫竹青道:“你來幹什麼?”已經看見了他手裡還真提了一只死兔子,皺眉道:“了不要的,幹嘛又送來?”
還想去擋住他不他進來,但是吳遠看穿了的意圖,飛快的閃先進來了,將兔子往桌上一扔道:“憑啥聽你的?我要送就送!”
然後就往屋裡走:“也不收拾收拾……肯定是搬不吧?我幫你抬牆角去,不然竹風竹雨撞了頭咋辦?”
原本在躲貓貓的溫竹風和溫竹雨全站起來了,兩人張的看向了門口,發現吳城好像沒有跟來,兩個孩兒又松了口氣,溫竹風過去好奇的看那只死兔子。
吳遠搬起一個箱子就給放在了牆角邊,別,對於一個年來,他算是比較強壯的。
“你到底……”溫竹青又氣又急忙過去手攔住了他:“免了免了,這些東西我不打算要的,等人來了我就搬走。”
“不要不要,你就知道個不要!就算是不要,也不能就這樣擺在地上,這像啥?七八糟的。”吳遠著還斜睨了一眼:“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咋這麼邋遢?”
溫竹青簡直無語,道:“用不著你……”
“這是幹啥?!”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利的聲音。
因為太尖利了,而且溫竹青只顧著阻攔吳遠,所以完全沒注意外面來了人,所以這一聲把嚇了一哆嗦,轉頭看過去,卻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人。
是李玉和的大弟弟李山的。
兩人抬著一條豬,看樣子是送這個來的。李玉已經將豬摔地上了,正怒瞪著屋裡的溫竹青和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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