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凰：“……”

楚千凰角微僵。

自四月太夫人的壽宴后，與楚千菱兩人就翻了臉。

后來，楚千凰去找過楚千菱解釋，但是楚千菱既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兩人之間一直不冷不熱，再回不到從前，直到今天，因為顧南昭微服出宮游玩，楚千凰特意讓人給楚千菱遞信，楚千菱為了見顧南昭，就領了的好。

楚千菱定定地凝視著楚千凰，心中譏誚地想著：倒要看看楚千凰是幫，還是幫楚千塵。

楚千凰長翹濃的睫了。

“當日我不在場，未曾親眼目睹……”似有遲疑地看了顧南昭一眼，說還休，令人浮想聯翩，“三妹妹，我知道你委屈了。”

這番話說得是模棱兩可，但在座的都聽得出來，楚千凰在指認楚千塵傷了楚千菱。

也是。二皇子說是意外，可這“意外”也可以是人為的意外。

琥珀皺起了眉頭，為自家姑娘不平，微微上前半步，想爭辯幾句，但是楚千塵一個手勢攔下了，的臉上依舊是平靜得很。

靜若止水，穆如清風。

楚千塵朝楚千菱走了過去，步履極慢，一步步地靠近楚千菱。

每一步似蘊含著千鈞之力，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以萬為芻狗的清冷。

楚千菱心里有點慌，有些發虛，差點沒后退，但隨即又想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楚千塵又敢對自己怎麼樣！

站在原地，傲然看著楚千塵。

楚千塵停在了距離不過一步的地方，淡淡道：“你說說清楚，到底是誰傷了你的臉？”

楚千菱：“你！”

楚千塵：“再說一遍。”

楚千菱：“……”

“你”字已經到了楚千菱邊，可就在這時，眼角的余看到楚千塵右掌一翻，掌心中是一個白底藍花的小瓷罐。

楚千菱瞳孔微。

認得這個小瓷罐，是放十全膏的。

楚千塵靜靜地凝視著楚千菱，一言不發，也不催促，那種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目讓楚千菱心底升起一種近乎惱怒的窘迫。

楚千塵的目仿佛在看一個上躥下跳的跳梁小丑般。

楚千塵隨意地把玩著那個小瓷罐，纖長白皙的手指在下閃著微。

楚千菱心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甘向楚千塵折腰，卻像是被人掐住了要害的，再也說不出那個“你”字。

楚千塵的手指靈敏極了，那個小瓷罐在指間靈活轉著，仿佛下一刻就會掉下去。

楚千菱的眼睛瞪大，心中涌上了一深深的無力。

楚千塵的意思很明確了，要是自己再敢胡說八道，就會把這罐十全膏也給砸了。

楚千菱眼前又浮現那一日楚千塵砸了十全膏的一幕幕，眸閃爍……

因為楚千塵的子正好擋住了手里的這個小瓷罐，其他人本就看不到手里多了什麼，只看到楚千菱被楚千塵質問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都覺得楚千菱有些怪異，明明剛剛還口口聲聲說楚千塵傷了的臉，現在怎麼楚千塵一質疑，就心虛了呢，眼神猶疑不決的。

這時，楚千塵又道：“三妹妹，你再說一遍。”

楚千菱的額頭已經滲出了細的冷汗，再也不敢猶豫，立刻倒戈道：“是大姐姐。”

當這四個字出口后，楚千菱心底最后一猶豫也煙消云散了，心里只剩下一個念頭：不能沒有十全膏，不能毀容！

否則表哥是不會多看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