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宸王妃什麼都沒對自己做過，完全可以撇得干干凈凈。

金嬤嬤更怕了，子在細微地抖著，連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腹部的劇疼，還是因為害怕。

覺腹部的劇痛又加重了幾分，渾汗如雨下，連背后的中都了。

楚千塵氣定神閑地喝著茶，不再看金嬤嬤。

此刻，金嬤嬤再看楚千塵，只覺得對方猶如豺狼虎豹般可怕。

把重重地頭磕了下去，伏在地上，誠懇而謙卑地認錯道：“王妃，還請王妃為奴婢指點迷津。”

楚千塵給琥珀遞了個眼，琥珀就去拿了本藍皮的花名冊來，對著名冊開始念：

“金來娣，青州人，九歲進宮，改名夏蓉，曾在宮中當差二十年，在東宮服侍過。二十八歲被放出宮，許配給了恩國公府的二管事。四十歲守寡，由皇后娘娘做主，進了務府當差。”

“膝下有個兒子名宋涵，如今在白鷺書院讀書，先生都夸其讀書極有天份。”

“金嬤嬤，令郎應該是奴籍吧……”

“……”

金嬤嬤聽得心臟狂跳不已，又驚又怕，驚的是自己的底細里三層、外三層地被楚千塵得一干二凈，怕的是不知道楚千塵到底想干什麼。

早就被楚千塵早盯上了吧，但是對方一直不聲，直到現在才開始拿開刀，一刀子直捅的要害。

那麼，楚千塵會不會對自己的兒子出手呢？！

金嬤嬤完全不敢抬頭看楚千塵，覺如芒在背，嚨也像是被人掐住似的難。

不！

在心里對自己說，對方既然跟自己說這麼多，必有所求。

以額頭抵著地，靜靜地等待著。

不想，琥珀念完花名冊后，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把花名冊放到了一邊，笑著與楚千塵說閑話：“王妃，奴婢瞧著萬二廚做點心的手藝真是不錯，比之云庭閣、蘇記這些地方也是不差的。”

“就是做來做去就是這幾樣，奴婢想著是不是下次去買些別家知名的點心讓萬二廚也學著做。”

琥珀也可以理解，這王府上下大都是男人，吃點心也，萬二廚會做的那幾樣點心就夠應付了，自然也就懶得再益求。

楚千塵微微地笑，“下個月就是吃蓮藕的季節了，你讓萬二廚也試做些蓮藕的點心。”王爺喜歡吃蓮藕，而且蓮藕可以開胃清熱，益生，滋補養。

見主仆倆自顧自地聊著天，全然不再理會自己，金嬤嬤心如麻，越發忐忑不安。

悄悄地抬起頭，看看楚千塵，又看看蘭若，這才注意到蘭若的眼神，木然，而又帶著些微的憐憫，一閃而逝。

猶如被一道驚雷轟然擊中，金嬤嬤徹底明白了。

蘭若早就被楚千塵給徹底收服了，是了，蘭若服侍楚千塵那麼久，肯定早就發現楚千塵在偽裝，肯定也是被楚千塵下了毒，被拿住了要害，只能臣服了。

金嬤嬤的心更冷了，心口似乎破了幾個大，寒風呼嘯而過。

牙齒打戰，地咬了咬牙，終于開口問道：“王妃想讓奴婢做什麼？”

隨著這句話出口，渾又是一陣力，臣服于楚千塵，那就意味著背叛了皇后娘娘。

“你能做什麼？”楚千塵直接把問題給拋了回去，角始終掛著一抹淺笑，溫溫。

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聽得蘭若又是眼皮一跳，不再次回憶起當初被楚千塵談笑風生間到懸崖邊的一幕幕……

這對夫妻倆簡直就是一個鍋配一個蓋，宸王有了這樣一個王妃等于是如虎添翼。

而皇帝恐怕至今還不知道他到底給宸王指了個什麼樣的王妃吧！

每每想到這個，蘭若就覺得心頭復雜得難以言語來描繪，這世上的事還真是不能用簡單的錯差來形容。

跪伏在地的金嬤嬤眨了眨眼，腹部的劇痛讓四肢乏力，心的驚懼更是讓的腦子有些懵了。

下意識地順著楚千塵的話捫心自問：能做些什麼呢？

眼看著金嬤嬤的思路被楚千塵帶偏，蘭若心知金嬤嬤怕是折騰不出什麼幺蛾子了。

也是，對上這位妖孽似的宸王妃，們這些個聽命于人的奴婢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蘭若眼觀鼻、鼻觀心地站立著，須臾，就聽金嬤嬤沒什麼底氣地開口道：“王妃，奴婢在務府這些年……”

一旦開了口，后面的話就好說了，屋子里只剩下了金嬤嬤一個人的聲音。

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說著，生怕楚千塵不滿意，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楚千塵始終漫不經心，玩玩團扇，喝喝果子，吃吃點心，乍一看，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一樣。

琥珀一點也不敢懈怠，全神貫注，把金嬤嬤說得每個字都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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