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齊青杳自然是沒有睡的,回了青州城沒多久天就亮了,在房拾掇了一會行李,旋即就坐在偏廳等待開早飯了,當東方剛亮起一魚肚白後,陸厭就醒了,見董敬還沒回來,他就起,梳洗過後,來到偏廳,見已經靜靜的坐在那裏喝起早茶。
齊青杳抬眸,見陸厭進門,直截了當道:“我昨晚用了下你的人。不過你放心,我給錢了。”
“讓董敬跟著你去,不就是為了幫你理一些麻煩嗎?”陸厭著眉心坐下,心中卻想著,我董敬幫你,誰你給錢了,這人可真是生分。
齊青杳輕描淡寫的問:“你都預料到我會那麽幹了?”
陸厭平時潔癖極重,很跟人坐在一起吃飯喝茶,最近幾個月,興許是齊青杳的訓練起作用了,已經變化很多了,這會兒自顧自的撈起的茶壺,先清洗了一下描金的黑瓷茶杯,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一邊喝,一邊說道。
“你這次去京城,路途遙遠,似錦又消失了,若是別人想拿你的話,你的七寸很容易就被住。所以,你做出那個決定,不奇怪。”早料到了。
齊青杳故意打趣道:“你還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
“我便把這當做誇獎了。”了解不難,因為聰明的,才會做出這種決定,若是太笨的話,反倒是……很難去推測的行為模式。
齊青杳吃過早飯後,便坐在偏廳等,等董敬回來。
陸厭掃了一眼眼底下的烏青,提醒著,不用這麽著急,董敬辦事很細心,此趟送他們,最快回來也得到今日傍晚。
齊青杳聽完,說了一句那我去睡覺。
便轉回了房。
不得不說,陸厭對董敬還是真的十分了解,下午齊青杳睡醒吃了個晚飯,又等到天徹底黑下來後,董敬才從齊府的後門進來,沒敢耽擱,風塵仆仆的走到偏廳,齊青杳一見來人,趕上前,親自拉著董敬的手往座位上拉。
董敬已經兩天一夜沒有睡覺,神極為疲憊,所以沒有注意到齊青杳熱絡的拉他的手,亦步亦趨的跟著進來,準備座時,忽然到一子殺人般的視線。
董敬轉頭,就對上自家公子攝人的視線,讓董敬一頭霧水,心想,我哪兒得罪公子了?這剛回來飯都沒吃上一口呢!
一低頭,發現齊青杳的手抓他的手,董敬跟電似的趕回手,忙鞠躬說:“小姐客氣了!這是董敬該做的!”
齊青杳嘿嘿笑著拍著他的肩膀,示意他趕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丫鬟趕拿飯來。
等一腦的吩咐完畢後,才問董敬:“事辦得咋樣了?”
董敬一口氣喝了三大杯茶水,這才說道:“回小姐的話,已經把人送到安全地帶了。老太太和吳氏都讓我給你帶口信,說讓你先安穩前往京城。等他們走的更遠些,安頓好後,再給你寫信說近況。”
齊青杳點頭。
董敬撓著頭道:“這一路上有我們的人悄悄護送著,應該不會出什麽紕。”
陸厭撣了撣角的褶皺,問道:“都按照我之前的吩咐?”
董敬趕回道:“公子,都按照您安排好的,偽裝商隊了。”
“偽裝商隊?”齊青杳好奇的看著陸厭。那麽多普通人,還能偽裝商隊?
陸厭解釋道:“我之前恰好準備把一個掌櫃的調到其他都城,這次,他跟著一道去,路上安排一切,一邊整理各地賬本,邊護送他們。所以偽裝商隊是最好的。”
齊青杳不由衷的慨讚道:“你考慮的真周到。”
“……”忽然被這小娘用格外崇拜的眼神盯著,倒是讓陸厭有些臉紅了。
齊青杳又接著問了董敬一下路上的一些小細節,雙方談了半個時辰後,齊青杳趕董敬去休息,也鬆了一口氣,回了屋,結果沒想到的是,前腳剛進門,關好門,齊青杳就被窗戶附近的影子給嚇了一跳,立刻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喝道。
“誰!!”
“是我。”一個蒼老又幹淨利落的影從影走出來。
“你……”齊青杳覺對方沒敵意,第一時間點燃油燈,借著燭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後,齊青杳拍著,更是警戒的道:“老頭子,我告訴你,我們家似錦還在呢,你可別想打什麽鬼主意。”
“首先,你不用虛張聲勢,我知道似錦暫時不在。”公孫奢見一副虛張聲勢的樣子就想笑,又怕人過於戒備,便安道:“但是你放心,我這一趟來,並沒有什麽想法。隻是來和你討論一件事。”
齊青杳立刻道:“你不會又想搶我孩子。”
“不是!”公孫奢扶額。
齊青杳無語:“那你這種時候過來,想幹什麽。”
公孫奢努力的笑著,讓自己的到來看起來在理之外又顯得很合合理,“都說和你商量一件事。”
“那你倒是說啊。”齊青杳著急。
公孫奢忖度了一秒,才靜靜的道:“第八個大宗師出現了。”
“不是似錦嗎?”齊青杳第一時間反應道。
公孫奢很淡定的坐下,掃了一眼齊青杳,道:“龐涓死了,加上似錦,又剩下七個了。但是前兩天,那個雨夜,整個東華大陸,又出現了一個大宗師。”
齊青杳聽完,覺腦袋嗡嗡的,“什麽????你的意思是???”
公孫奢知道有點不敢相信,重重道:“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夠清楚了,是又出現了一個大宗師的意思,但是,“我又不能修煉,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麽。”
公孫奢還沒從青州城離開,本意是繼續觀察一下齊府,沒想到卻……
“這件事不止是我知道,恐怕商蠡,還有其他大宗師也都應到了。”
“你的意思是,有一個上九品突破了界限,進了宗師境界。”齊青杳吩咐著他的話中含義。
公孫奢:“是。”
齊青杳聳著肩,氣定神閑道:“可你跟我說也沒用啊,老先生!我對修行一竅不通,我也沒天賦,我也不懂你們這些修行者的事,我更不知道是誰突破了……”跟一個普通人來討論這個,有病。
公孫奢著,眼神略帶深意,“當時以我所在的方位,應到的那個人,離我很近,所以,我認為,對方就在青州城。”
“哈!!”齊青杳剛坐下後,又豁然而起,道:“你意思是,現在似錦不在我邊,青州城除了你之外,有個大宗師等級的人藏在暗中!”
公孫奢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正是如此。”
“你莫不是騙我?”齊青杳不敢相信。
公孫奢道:“我好好的拿這件事騙你做什麽?”
也是哦。可是,“那也不對!”齊青杳指著他,又指指自己,“你來找我討論沒用啊,我真不知道誰突破了,不知道誰這麽牛皮!”
他來找……
公孫奢著眉心,說道:“實話告訴你吧,我當初覺得你是有緣人,有緣人這三個字,真正的名字該天啟者。後來似錦又在你邊,又是大宗師以上的等級,更讓我確定我的看法。”
大宗師以上喜歡呆在天啟者的邊!
“至於天啟什麽我就不告訴你了。總之,傳說中,天啟者可以讓大宗師突破!那麽同理,有可能天啟者能讓九品也快速領悟突破呢?”
“吹,繼續聽你吹,以前沒我時,你們咋突破到大宗師的。”齊青杳翻個白眼,一點都不在意。
公孫奢著急的說道:“曾經的七個大宗師,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但從九品到大宗師,也花了越近五十年的時間才悟了……”
“……”五十年……!!
公孫奢提醒著:“如果有天啟者,興許花一個月,一年就做到了……”
齊青杳忖度著道:“如果我真是天啟者,那麽照你說的,那個接過我的九品突破到大宗師了。”
“有可能。”公孫奢渾濁的眼睛看著,變得亮晶晶的。
齊青杳:“所以你才來找我討論?”
公孫奢頷首:“是的。”
“……”某個九品突破到大宗師了,齊青杳很難想象。
公孫奢沉頓片刻,微喃著道:“你最近認識幾個九品?”
齊青杳隨口道:“國師大人首輔大人,還有什麽鬼樓的九品箭手納蘭什麽,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之前半夜殺我的人多,八品也很多……”
“……”公孫奢垂著頭,略做思考狀。
想了半天,在認識的人當中,他不敢妄下判斷,因為青州城很大,萬一還有其他人突破呢。
公孫奢不由得絮絮叨叨起來。
“我來這兒,隻是為了提醒你一下,如果你這次前往京城。對方若是對你有敵意,就會對你下手,所以一路上務必小心。”
“若是對你沒敵意,此人如果是北涼的人,短時間也會麵,肯定是要前往京城的。”
“隻有北涼小皇帝能提供給他極好的修行場所,有助於鞏固修為。”
“所以,目的地都是京城的話,鐵定會麵。”
“似錦暫時又不在,但凡是大宗師,就對似錦興趣。”
“誰他殺了龐涓呢……嗬嗬,所有的大宗師都對似錦興趣的。”
“屆時,那人肯定會旁敲側擊的對你下手,試圖引出似錦的。”
“所以,從現在開始,若似錦不在,你邊最好多幾個九品高手護著……”
……
……
齊青杳中間想,愣是沒有機會,等他說完後,才滿頭黑線道。
“我上哪兒找幾個九品高手保護我啊!!你當上九品的高手是大白菜啊!”
“就算沒有也得忽悠幾個來。”公孫奢故作深意道:“不是為了保護你,是為了你家那三個娃娃。”
“……”齊青杳垂眸不語。
“你應該是那個似錦的年的肋,而那三個小娃娃,是你的肋。你明白我的意思的。”公孫奢說的很是冠冕堂皇。
齊青杳一臉激涕零的神,抿,表凝重:“多謝老先生的指點。我會盡力……忽悠幾個九品高手一路隨行的。”
公孫奢見齊青杳答應了,才輕聲道別。
齊青杳在公孫奢走後,低聲罵了一句,老狐貍!
想利用找出那個大宗師!
當傻叉呢!
讓邊多幾個九品,某個九品有極大可能已經步大宗師,目前應該是大宗師中的菜鳥。
然後公孫老頭這段時間肯定會藏在暗,觀察著一切。
說不定。
他的目的是將這個剛步大宗師的菜鳥給幹掉。
要不然。
計算下實力,北涼現在就是三個大宗師……東陵死了一個龐涓,隻剩下一個,實力最多,南邊的大明依舊是倆個,西邊的大周也是倆人。
北涼如果是三個大宗師的話,大陸上的實力天平就徹底傾斜了。
大宗師相當於各國的超級核武,若北涼有三個核彈的話,會對大明造嚴重的威脅。
可不相信老頭子說的什麽好奇……而已。
似錦又不在,若真公孫老頭要把北涼剛新生的初級大宗師給幹掉……簡直易如反掌。
不行。
好歹現在是北涼的百姓,可不能讓這老頭兒的計得逞了!
……
……
夜
寅時二刻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明亮幹淨,月清澈如水波。
青州城外,幾輛馬車和一個護衛隊等在道邊上,忽然,城門又開了,站在馬車邊還拄著拐杖的男人朝著門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
門先出來了一隊銳虎衛,都穿黑甲胄,在這夜中,看起來很是肅殺。
江夜乾眉頭鎖,他什麽時候把虎衛調過來的?
虎衛後頭跟著一個車隊……
虎衛行到江夜乾的車隊邊後,便停止了,為首的隊長下馬,恭敬的給首輔大人行了禮。
雖然江夜乾辭了,皇帝批了,但皇帝並未在朝堂上正式宣布他辭的事,所以在名義上,他仍然是首輔大人。
厲若玄也下了馬車,走過來。
剛喚了一聲。
“首輔大人……”旋即聳肩扶額,著自己右眼上的眼罩,“哦,不,現在不該首輔大人了,你都辭了。”
江夜乾冷笑道:“國師大人消息真快。”
“那是必須的。我對首輔大人可是的深沉,您的一舉一,我當然了如指掌。”厲若玄故作不明白的道:“齊青杳今晚要走,您等在這裏,是要送別,還是……”
江夜乾說的很是義正詞嚴:“公孫奢沒走,不知道在暗中謀劃著什麽,如今似錦不在,我當然要留下來,保護北涼的財產。”
厲若玄打量著他,說道:“首輔大人果然是首輔大人,就算辭了,這消息也快嘛。還知道公孫老先生沒走。”
“他的目標是齊青杳家的二妞,我就算辭了,也是心係北涼。當然不能讓齊青杳的弱點落在公孫奢的手中。萬一二妞被抓走,齊青杳就會被迫前往大明,屆時,似錦也會跟隨去大明,這樣我北涼就憑白了一員大將。”江夜乾頷首輕聲道。
厲若玄波瀾不驚道:“似錦又不見得會為北涼的棋子。”
江夜乾輕輕的將拐杖在地上頓了頓,道:“不管他願不願意,隻要他在北涼,就對其他大國,備絕對的威懾作用,不是嗎?”
“所以你也要一路同行回京城?”厲若玄瞇起眼,問。
江夜乾朗聲道:“本來是不想的,但是想到整個北涼的安危,還是決定親自護送齊青杳這個香餑餑回京城,也算是了了我最後一樁心願。”
語畢,掃了一眼這一隊銳虎衛,江夜乾不聲問:“國師大人此次前來,不也是這個想法嗎?”
厲若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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