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失嗎??”齊青杳一邊吐槽一邊費解的道:“說好的京城呢?京城一般不都是全國最發達的地區嗎?”外頭那算什麽?房子像是年久失修,街上到都是穿著破落的流浪漢,跟青州城混的街道差不多!哪兒有一點京城的氣勢和幹淨了。
陸厭呢喃著:“發達?”
齊青杳翻個白眼,氣定神閑道:“就是建築最漂亮,地麵最幹淨,民眾也穿著打扮最華麗,看著就有一個國家首都的覺。”
陸厭解釋道:“那是因為咱們進來的是西武門,西街比較……也是京城最破爛的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齊青杳恍然大悟。
又一次打開車窗掃著外頭,車隊經過三條街,出了京城西區的範圍後,齊青杳再度收回視線,很是無法理解的從鼻腔哼出一個單音節。
“恩……”
“又有意見?”陸厭問。
齊青杳直接下結論:“京城的整繁榮程度,不如青州城。”
陸厭一下子撲哧笑了,“不是給你說過嗎,因為錦鯉廟的緣故,青州城是各國達貴族退休後呆的地兒,所以這些年確實發展的很好。恐怕……不止是比咱們的京城繁華,比各國的京城都繁華。”
“那……這麽說來,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出大都城的市民了。
三個娃娃聽著兩個大人的談論,一下子對京城不好奇了……
陸厭不疾不徐道:“所以沒必要那麽張,麵聖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一提起麵聖,終於將齊青杳的注意力給拉回正事上,想了一下,眸極深的問:“誒,你說,萬一小皇帝看我不順眼,找個借口要殺我怎麽辦?”
“為什麽會殺你?”陸厭問道。
齊青杳極為自的臉蛋道:“你想想,我長的也不醜……不是自的說,這副皮相還的。你們不是說小皇帝是的嗎?萬一嫉妒我的貌……我豈不是死定了?”
“……”這臉和死定了有什麽直接關係嗎?
齊青杳就知道他不懂,繼續道。
“還有啊。從戰略角度講,我邊有似錦這個大魔王,似錦的存在,是我的殺手鐧,也是一個雙刃劍!”
“皇帝這次,明擺著是想見似錦,隻不過不敢。”
“不知道似錦效忠的是我,還是整個北涼,怕一個不控製的大宗師進皇宮對起殺機……所以曲線救國,故意我來麵聖!”
“更不知道,似錦現在真不在……萬一見了我,旁敲側擊的要見似錦,我怎麽辦?我真的說似錦不在?我這麽說等於給小皇帝下馬威。”
陸厭覺得的擔心不無道理,“但凡是從摘星閣手中買過似錦報的人,都知道似錦有一個主子,那就是你……若皇帝真的讓你似錦來見見,你卻不出來,以小皇帝的敏多疑,會懷疑你故意藏著這個殺手鐧,還會覺得似錦不會效忠北涼,真的隻是一個為你所用的棋子……”
齊青杳眉目湧:“對啊,我就是擔心這個狀況!這種坐了高位那麽多年的皇帝,決不允許一個無法掌控的棋子出現。說不定還會覺得,是我故意似錦不麵,是我不尊重,是我有反意!要這麽想的話,我這次麵聖,立場就非常危險了。”
陸厭:“……”
齊青杳著急追問:“我該怎麽辦?”
“你能出似錦嗎?”陸厭斂眉道。
齊青杳:“他走人了,我上哪兒找他去啊!”這時候還在說笑話嗎?
“那你……”陸厭思索片刻,不溫不火道:“我有個餿主意。”
“什麽?”齊青杳問。
陸厭指著前麵和後麵的兩輛馬車,“去邀請一下江夜乾和厲若玄,盡管江夜乾主要求辭,但小皇帝非常之喜歡他。如果他肯給你說話,皇帝不會你。厲若玄也是,他是當朝國師大人,若他現在真是大宗師,那他的話就更有分量了。”
齊青杳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你讓我去求厲若玄?有沒有搞錯?”
陸厭沉默一會,漆黑的瞳仁,一片幽深,道:“我知道你對有些事還有怒氣,但是人嘛,在自己沒能力時,隻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等有能力時再報複。”
“……”齊青杳不語。
陸厭似笑非笑道:“你是一個的大人了。”
齊青杳不不慢的掀起眼皮道:“什麽意思你,明明意思是說我不。”
陸厭眉目寒澈,神節製,道:“就憑你今天心的問題,還有你之前對厲若玄和江夜乾,還有我,都保持了微妙的距離,就曉得你是一個很有分寸又聰明,準確的說,。但如此的一個人,卻總計較著齊青竹的那個仇。導致心底總對厲若玄有恨,所以不想和這種人在一塊。你明知道他有可利用之,卻不想利用。理論上說,這就是不!所以我偶爾都迷茫,你到底是一個的人呢,還是一個不的人?”
齊青杳小聲嘟囔道:“難道不該誇我是一個理智又有原則的人嗎?”
“這不有原則,這笨。”陸厭說完後,又在心中補充了一句:“笨人。”
“剛才還誇我聰明,這就變笨了……”齊青杳不敢相信的歎著氣。
陸厭一臉認真的道:“要想做聰明人,從現在起,就榨幹厲若玄的全部可用之,再一腳踢開!最後再等自己有武力時,滅掉他……這才是他存在的意義!”
“榨幹他全部可用之?”齊青杳咀嚼著陸厭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想了想,老神自在的道:“那就要奪走他全部財產,再奪走他全部武力!”
陸厭剛要點頭。
齊青杳忽然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了。”
陸厭:???
知道什麽了?
齊青杳道:“我不住你那裏了。”
陸厭:“???”啊!
齊青杳說完就示意馬車先停下,整個車隊也被迫停下,虎衛都好奇的看著,董敬騎著馬,正要問小姐是不是想出恭,齊青杳卻直接跳上了前頭那輛馬車,朱深不等厲若玄答複,就徑自打開馬車的車門,示意齊青杳可以上去。
裏麵正在打坐的厲若玄呆滯原地。
心想朱深這個白癡什麽時候學會自作主張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小娘跳上馬車。再看著一臉笑意盈盈的關上車門。
“國師大人!!”齊青杳坐在厲若玄對麵,眨著那雙純潔無辜的眼睛,然後氣定神閑的問:“都到京城了,回頭我住哪兒啊?”
語氣莫名的親昵。
讓厲若玄渾疙瘩劃過。
他嚴肅道:“安排你住在敏良寺,或者驛站。外地員進京,職高的住在敏良寺,職低的住驛站。你既然是皇帝要求麵見的,又跟我很,本大人大方點,安排你住在敏良寺。”
“這就是你對喜歡的人的態度嗎?”齊青杳故作傲的斜睨他一眼,冷冷諷刺道:“前幾天是誰朝我提親的?結果轉頭打算安排我住寺廟!”
厲若玄:“…………”
齊青杳麵不改的戲謔道:“你家地方很小嗎?不能安排我住在你家嗎?”
厲若玄:“我家不小,可以住……”
“那就住你府上。”齊青杳直接拍案決定了,“回頭我的安全也有著落了!”如果他真是大宗師的話,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厲若玄錯愕片刻,隻能出一個字:“行。”
然後車隊直接就調轉隊伍,朝著國師府駛去……
和三個小娃坐在一個馬車的陸厭,此時暗自懊喪著,他怎麽就多說了那個餿主意呢,還真是餿的可以!!
等抵達國師府門口,齊青杳跳下馬車,神清氣爽的盯著國師府的大門時,跟著下馬車的江夜乾,瞪大眼睛看著國師府,再看看搬下車的行李,趙信問朱深咋回事,等趙信過來稟報後。
江夜乾拄著拐杖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齊青杳旁邊,怒斥道。
“不行!!”
厲若玄好整以暇的盯著江夜乾,似笑非笑問道:“首輔大人你憑什麽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江夜乾一臉沒得商量的語氣,他不能暴心思給厲若玄,隻能轉頭斥責齊青杳道:“齊姑娘,厲大人還是個未婚男子,你又是個黃花大閨,住在他府上何統。”
剛帶著娃,準備興衝衝的踏國師府的齊青杳,聞聲,當場無語,轉頭道。
“首輔大人怕姑破壞國師大人的名譽?”
“多慮了,我隻是個帶孩子的寡婦罷了!還是有三個孩子的那種!絕對不會辱了國師大人的名譽的。也沒人會腦殘的以為這些孩子是國師大人的私生子。”
厲若玄看著江夜乾怒火中燒妒意十足的臉,笑的很是滿意,“沒事沒事,如果別人真那麽以為,我樂意當孩子爹的。”
江夜乾深吸一口氣,努力下所有火氣:“……”
齊青杳波瀾不驚道:“你看,國師大人自己都不介意了,首輔大人就請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江夜乾看著牽著小娃娃走進國師府的齊青杳,再看看頭頂上國師府的牌匾,他氣的真想把這個宅子給一把火燒了!
陸厭也下了馬車,注視著進門的齊青杳,又一次慨著,這都什麽事兒。
董敬看著自家公子稍微幽怨的眼神,心想,本來小姐都同意住在你府上了,剛才馬車突然停下,肯定是公子多說了什麽話!
厲若玄跟著齊青杳進門時,不用回頭,都到了背後幾鬱悶的眼神,猶如芒刺在背將他鎖定。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厲若玄覺得自己肯定死好多次了!
厲若玄本來覺得讓齊青杳住在他府上這個決策有點唐突,但這一秒,忽然覺得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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