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楚淺淺看著懷里的人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有激，也有慶幸，“那時候的顧學姐，是完全的拯救了我的天使，如果不是你，發生了那樣糟糕的事后，我可能……可能會變自己完全想象不到的糟糕樣子……”

“都是因為你，學姐，顧韻以學姐，我想說，不過過去了多久，不管發生了什麼，對于我而言，你一直都是那個拯救了我的天使。”

說完這一番話后顧韻以并沒有立刻給出反應，對于對方的這種態度楚淺淺也不介意，仍舊保持著擁抱的姿勢。

這個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如果一個人無法取暖的話，那就一起相擁著互相取暖吧。相互依靠著的話，再凜冽的寒風也無法將兩人一起擊倒。

過了好半晌，就在楚淺淺以為顧韻以不會回應的時候，懷里傳來了輕得幾乎聽不見的聲，因為聲音得極低的緣故聽起來甚至沒有那麼沙啞了，恍惚間，讓楚淺淺有種聽到了從前的顧韻以聲音的錯覺。

“我……并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那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那兩人的形跡太可疑了，才上前去詢問的……”

那天晚上在楚淺淺被迷暈之后帶走的是兩個本地人，準確的是說，是兩個混混，而且還是惡名頗甚的混混……那個晚上如果楚淺淺沒有被顧韻以救下，后來的無疑會為對方的惡名之一……

一直被拒絕著不去回想的這段記憶在被顧韻以帶出來時卻沒有讓楚淺淺產生任何抵，想，或許是因為當初拯救的人就在邊的緣故……

“沒有想那麼多才證明了學姐的本啊，非常善良的，見義勇為的格，我后來有和學姐的朋友打聽過那個晚上的事，當初是學姐率先走過去詢問的，而且學姐還特別機智的提前聯系了酒店的安保人員。”

“呵呵，我知道的哦，后來學姐有和朋友吐槽過“那兩個男人看起來好兇啊”這樣的話……”這句吐槽可不是空來風，而是楚淺淺親自打聽得到的。

事實上，后來楚淺淺在被帶著去指認犯人的時候就有了和顧韻以同樣的想法，歐洲人的格向來要比亞洲人高壯許多，更何況是兩個年的歐洲男人和一個弱的亞洲人呢？

當初的顧韻以究竟是懷著多大的勇氣才能勇敢的站出去的呢？這個問題曾被楚淺淺思考過很多遍，現在終于得到解答了，從顧韻以本人里，對方當時并沒有思考那麼多，只是想到然后就去做了……

“總之，學姐是真正的溫的人，給予了我莫大的幫助，或者說，是救贖。”

說的人沒有覺，但對于顧韻以來說這絕對是一連串毫不停歇的暴擊，打得措手不及，丟盔棄甲，什麼否定的話都被吞回肚子里去了。

“我……”

這個字之后又是一段無言的沉默，不過楚淺淺并不介意，能覺到顧韻以的緒已經有了些許松，就像是閉蚌殼終于被撬開了一條隙，雖然開口不大，但卻讓人能夠看見明顯的希。

無論是對于楚淺淺，還是對于顧韻以……

“你，你先站起來吧，我……我不跑了……”似乎覺得這句話有些恥，顧韻以把頭埋得更深了，讓楚淺淺看了都有些擔心會不會呼吸不暢。

順從的站起，楚淺淺活了一下有些發麻的，特別是雙那里，蹲久了難免有些流通不暢，不過沒有大礙就是了……

在楚淺淺的懷抱離開之后顧韻以的立刻明顯的抖了抖，卻不是因為不舍什麼的，而是的自發反應——這間公寓因為楚淺淺這段時間長期在B市工作的緣故還沒有去通暖，是以屋里的溫度并沒有比室外高上多，要說的話，只有了寒風這一區別。

而和楚淺淺相比，顧韻以一的運裝看起來雖然輕盈，但論起保暖功能，是遠不如楚淺淺上的羽絨服的。

出手，楚淺淺笑了笑，聲道：“好了，學姐，我已經站起來了，你也起吧，唔……我先給你去拿件外套吧，你穿的這太單薄了，這種天氣可不能這麼穿，要當心冒不學姐。”

是完全的閑聊的語氣，非常輕松自然，打消了顧韻以的最后一抵抗。

沉默的站起，顧韻以的姿勢有些不自然——這很正常，蹲著的時間比楚淺淺的還要久，循環都被抑制住了，麻，頭暈什麼的都是正常現象。

但即使如此顧韻以也還是努力裝出一副不影響的樣子。

沒有點出自己已經看出這點的時候，楚淺淺裝作沒有看出顧韻以作的不自然，而是自顧自的朝著臥室走去——得趕去找件外套出來，對方這一單薄的運裝讓看著就覺很冷。

眼看著楚淺淺大步走向客臥——主臥曾被鄒白代過不能進去，糾結的人卻變顧韻以了，雖然剛才才承諾過不會跑，但楚淺淺怎麼能夠這麼放心一個人在客廳？就不擔心會趁現在這個時機離開嗎？

是心太大了還是太放心了？顧韻以不知道，擰著眉，嘆了口氣后才認輸似的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拿著外套回到客廳的時候楚淺淺悄悄松了口氣，其實并沒有對方以為的那麼有信心，只能說是在賭，賭顧韻以，的這位遭了很多事的學姐本質上并沒有多改變，依舊是說到做到的原則。

幸運的是，賭對了。

“學姐，喏，外套在這，你趕快穿上吧，你穿得太了，當心冒啊。”

屬于耐寒質，雖然覺得冷，但仍在可以接范圍的顧韻以了，卻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沉默的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外套——一件加長款的羽絨服，看著就很暖和的樣子。

“嗯……我剛回來，屋里沒有什麼可以吃的，要不我們去外面……”

“吃飯”二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楚淺淺給咽了回去，想起了顧韻以傷的臉，對方應該是不愿意在人多的場合用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