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老婆’這句話落在郁南城的耳朵里,仿佛是千萬針似的,刺的他耳生疼,當場臉就青了,
“你說什麼?”
“名義婚姻也是婚姻。”盛安然眉頭一挑,膽大無畏道,“從名義上來說,我的確是他合合理合法的老婆。”
“盛安然。”郁南城幾乎咬牙切齒,“你故意的吧。”
故意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來賭氣。
盛安然看著他,故作不解,“故意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啊,難道你能說我剛剛說的話有什麼不對的?”
郁南城擰著眉,“那我們是什麼關系?”
“我們?”
盛安然抱著胳膊將郁南城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不明擺著嗎?分手以后關系一般般的前任關系。”
從滬上回來之后,郁南城一改之前的冷漠態度,天天讓人往青檬工作室里送花送吃的,已經風雨無阻了好幾天了。
不過盛安然不是吃糖炮彈的那種人,錯了就是錯了,遑論他到現在都沒正經跟自己道歉,就算是道歉了,也沒想好要不要跟他復合。
所以現在,當然只是前任關系。
郁南城卻似乎不是這麼想的,正道,
“你好像記錯了,我從來沒跟你提過分手。”
“是嗎?”盛安然認真的看著他,“可是我似乎聽說那天晚上你警察局跟人說我們不是關系?”
吵架分手的那天晚上,一氣之下報警,郁南城在警察局接盤問的時候,竟然否認了跟自己之間的關系,要不是他份特殊,早被打強未遂被拘留了。
事已經過去,但可記仇的很,促狹道,
“大丈夫敢作敢當,說過的話就跟板上釘釘一樣,沒得收回的道理。”
郁南城被嗆的啞然,拳頭道,
“周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
“哎,你別冤枉人家周方,他可沒跟我說這事兒。”
盛安然看了他一眼,接著冷嘲熱諷,“是誰說的都搞不清楚,難怪被人篡位,我看你的腦子也不如傳說中那麼神。”
郁南城一臉的難堪。
這人是抓住一次把柄之后,能用一輩子是不是?
見他無話可說,盛安然也不再諷刺他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郁南城忙道,
“我送你。”
“不用,”盛安然婉言謝絕,笑的客氣疏離,“我自己開車來的,而且不順路。”
跟郁南城之間需要彼此都冷靜一段時間,用來想想對方是否真的適合自己,而目前看來,要考慮的顯然比郁南城要多得多。
幾次吵架的源都在于孩子和當年的,需要把當年的事理清楚,才能決定自己是否能和他繼續走下去。
郁南城站在原地,著那個頭也不回的影,眉頭擰著化不開的結。
他忽然理解高湛走之前跟他說的話了。
人都很記仇,而且喜歡翻舊賬,如果還沒開始跟你翻舊賬的話,那麼一定是攢著這些把柄,在某一個關鍵時刻全都翻出來,懟的你啞口無言。
就像是現在。
當時他在警察局賭氣的一句話,就了盛安然拒絕他的殺手锏。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這真的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
秦波帶著設計師團隊連著趕工了一個禮拜,把員工服的設計樣品做了出來。
正式投標之前,青檬召開了一次項目會議。
“這次喬安集團部評審的方式是高層決議占比百分之三十,職工大會投票占比百分之七十。”
會議室里,青檬行政部的經理趙凱將這次項目的況作了一次詳細分析。
“所以這次主要的決定權還是在喬安集團的員工上?”
“如果招標完全公平的況下是這樣的。”
趙凱將話說的很明白。
雖說有百分之七十的投票權在喬安集團的職工手上,但是誰也不能保證喬安集團是不是會有人暗箱作,控職工投票。
畢竟對于職工而言一件上班穿的服并不是特別的重要,但是對于他們這些參與競標的服裝企業而言,他們的意見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不排除有人花高價買通人心的可能。
“所以這段時間我們需要有人盯著喬安集團的部向,一旦出現惡意刷票的現象,我們需要及時采取相應措施應對。”
趙凱這話一出,底下就討論開了,一片嘩然聲,
“怎麼還要盯梢啊?搞的跟碟中諜似的。”
“這事兒誰做的了?”
“外面雇人吧,我聽說有專業的。”
“……”
正好,盛安然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之后,起離開,“你們先討論,我出去接個電話。”
關上會議室門之后,耳朵一下子清凈下來。
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年朗潤的聲音,“姐,事查完了,我下午到金陵。”
“這麼快?”盛安然有些詫異。
為了查郁景希小時候意外的事,天恩幾乎跑遍了大半個中國,去找當年在郁家工作過的那些保姆,大海撈針一樣的查訪,原本以為這事兒怎麼著也得查到過年的時候,卻沒想到兩個月他就查完了。
“嗯,的況我回去再跟你說,總之可以確定的是,景希當年的意外是人為控的,而且……郁南城恐怕知。”
聞言,盛安然心中咯噔一下,聲音也悶了下來,
“幾點的飛機,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直接到你家。”
“好。”
掛斷電話后,盛安然心里面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滋味。
如果當年的事真的跟郁南城有關的話,無法接讓景希繼續待在他的邊。
郁家別墅,
保姆提醒郁南城該去接郁景希之后,他看了一眼時間,合上報紙準備去車庫取車。
走之前廚娘從廚房出來住了他,
“爺,小爺都不怎麼吃飯,是不是我做的東西他不喜歡吃?”
郁南城皺了皺眉,“他喜歡吃的東西你做不了。”
廚娘一臉的郁悶。
好歹也是正經營養師出來的,多人高薪都請不到,來了郁家之后做的東西竟然每天都不合這兩位主子的胃口,實在是太讓人挫敗。
流線型的跑車從車庫里開出,寶藍的輝在日下顯得格外恢弘,郁南城將車開出別墅區。
郁景希挑食一直是個問題,被盛安然慣得,現在只肯吃做的東西,每天就指著中午小星星給他帶的飯菜,家里的飯菜竟是半口都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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